科幻.嫖叛军首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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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夏怀谨放手里的电视讯，抬起，叶萱一如过去几天一样站在门，端端正正地向他行了一个致歉礼。他没有说话，拿起视讯，再次浏览起新闻来。

    果然，果然还是不行吗……心里的沮丧快要把叶萱淹没殆尽，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好像，已经没有用了。

    她怎么会如此愚蠢，夏怀谨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对其他男人来说，叶萱的观念无可指摘，因为他们从小到大经受的教育，早已决定他们完全丧失了对平等的追求。但夏怀谨为男解放阵线的领导者，以为同胞争取自由为己任，怎么可能会接受叶萱如此缺乏尊重的意，这份意对他来说，甚至是一侮辱。

    而无论叶萱怎么歉，怎么辩解，其实都是没有用的。从小到大形成的价值观，可能会在一夕之间改变吗？夏怀谨还没有傻到相信叶萱过了一个晚上就能变成人权斗士，她之所以到抱歉，也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伤害了他。

    垂来的碎发挡住了叶萱的脸，她竭力隐忍着将沮丧到几乎要哭来的表了回去，扯扯嘴角，让自己的脸显得没有那么僵。夏怀谨依旧没有搭理自己，这个男人好像铁了心，不论叶萱有什么举动，他都不会再回应。

    没关系，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打着气，知错了，那就改正。如果改正了还是没有效果，那就……那就再说吧。不得不说夏怀谨对叶萱格的猜测全然正确，她绝非胆小懦弱之人，反而愈挫愈勇，俨然有了在这场沉默的角逐战斗到底的觉悟。

    夏怀谨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以为冷冰冰的态度能吓退叶萱，怎么她似乎黏自己黏得更了？

    倒不是说他们有了更亲密的接，那天之后，叶萱就不再给夏怀谨检查了。以往她最喜借着机会吃夏怀谨的豆腐，夏怀谨其实是知的。这行为说白了其实就是扰，不过是因为一方于势的地位，另一方只能装傻。

    意识到了不妥，虽然心里像有百爪挠心，恨不得扑上去扒了夏怀谨的衣服，但叶萱总算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她第一次尝试着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一个男人，不是想着如何千方百计地拥有他，而是试着靠近他，了解他。

    而越是靠近，她就越发觉得夏怀谨迷人到了极致。就算她什么也不，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夏怀谨，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一整天。

    所以这个女人现在每天的例行活动，从检查、唠叨，变成了歉、盯着自己发呆？手里拿着视讯，虽然极力想无视后那灼的视线，但夏怀谨愈发坐立难安。他不是会轻易被外界影响的人，偏偏没办法把叶萱当空气。

    究竟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犯错的是她，被羞辱的是自己，看到叶萱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歉，夏怀谨应该是会到快意的，但不知为什么，每当叶萱在门弯腰，他的心就会一。又来了，他对这个女人怀有的异乎寻常的心。

    “叶萱。”他忽然转过。

    叶萱正盯着男人宽阔的背脊，一贯僵直的嘴角上翘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诡异的笑容。听到夏怀谨的声音，她顿时吓了一，往后微微缩起，就跟只受到了惊吓的松鼠一般，看得夏怀谨又好气又好笑。

    “你到底想什么？”夏怀看着叶萱。

    叶萱低，一刻又上抬起了：“我，”她咬了咬嘴，第一次直直地回视了夏怀谨的睛，“我想证明我的诚意。”

    至于是什么诚意，请求原谅的诚意，还是表达意的诚意？

    夏怀谨忍不住叹了气，女人的睛又黑又亮，即使隔着镜片，也能看到那双黑瞳闪烁着的光华，他看了叶萱好一会儿，久到叶萱以为他要这么一直沉默去了，忽然说，“你是不是喜我？”

    叶萱的脸刷一红透了，那张面无表的冰山脸瞬间破功，白皙的面颊上满是绯，“不……”她意识准备否认。

    夏怀谨笑了笑：“要是你否认，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

    叶萱正准备摇的立顿住了，她傻乎乎地瞪着夏怀谨，脑里一片混。怀谨那么聪明，其实早就看来了吧。她一直不说，刚开始是认为没有必要，现在则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了。

    夏怀谨又叹了气，也不知是因为这个笨女人傻呆呆的样，还是为他即将要说的话——

    “我想，直接告诉你，对我们俩都好，”这句话到底只是说给叶萱听的，还是也包括了他自己？“你不用再白费心思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叶萱好像惊醒过来，终于开了，“为什么不可能……我承认我之前的不对，你不喜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但是只有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叶萱的话颠三倒四，“只要你喜我，我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可以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夏怀谨看着她，脸上的神微妙无比。她终于肯坦诚自己的心意了，却是在这样一况之。“你恐怕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男人的话音很平静，“我说的不可能，不是地位悬殊，甚至也不是，”他顿了顿，继续说，“也不是我们是否相，而是我们立场相左，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明白吗，叶萱，”他低柔地说，“即便我你，我也不会和你结婚，去一个女人的禁。”

    “在你心里，和一个女人结婚，就意味着变成了她的禁？”

    夏怀谨笑了笑：“难不是？”

    叶萱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却因为这句反问彻底语。因为确实是这样的，在星云帝国，如果说在婚前，男人还能有一自由，结了婚就意味着他们被打上了一个女人的专属标签，人就半也不由己了。

    “我知你贵族，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给我，”夏怀谨角带着笑，但那笑容却让叶萱愈发绝望，“但那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的。”

    财富、地位、甚至是自由，他知如果叶萱足够他，可以给他一切。但归结底，那是依附于他人之上的赐予，绝不是夏怀谨会欣然接受的东西。

    叶萱的心彻底凉了，一颗沸火的心渐渐冷却，“但是，”她的嘴微微翕动，就像在最后的困兽之搏，“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没有权利，没有自由，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可以得到某个女人的，而获得构筑于寄生之上的幸福，如果没得到上天垂怜，也只有被裹挟在权之，毫无反抗之力地度过一生——这就是男人的宿命，这就是这个冷冰又残酷的世界。

    “所以啊，”夏怀谨底的笑意几乎要溢来了，那是叶萱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温柔的，却又带着永不退却的凛然，她终其一生，也未曾忘记过这个笑容。

    “——我才要去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