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嫖病十六（H）

    (P   O   P   O   原创市集独家发表，)

    夏日的夜总是来的很晚，黄昏时分，耀目的日还挂在天际，将整座天衍山都笼在炎炎金晖之。四周安静极了，偌大的摘星殿里空无一人，殿门闭。

    距离摘星殿不远的地方，清等几个惯常伺候谢琰的童守在一起。自那日叶萱离开后，谢琰便将所有人都赶了来，待在摘星殿闭门不。他的脾气更坏了，齐老无缘无故惨死，派一众老成日里惶惶不安，生怕自己也步了齐老的后尘。作为贴伺候他的人，清等人更是有大祸临之。没想到君反而命令他们去，他们慌不择路地逃跑，人人都只觉得劫后余生。

    “若是夫人还在……”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虽说叶萱没有离开的时候，谢琰还是会时不时杀人，但天衍教诸人都觉得，他真的比以前要温和多了。那时候的君，不是发怒还是兴，大概都更像是个活生生有的人吧。

    “咱们天衍教是不是要完了？”一个童说。

    派人人自危，君又成了这般模样。他们只是修为低微的童，但朝夕伺候着谢琰，实则是整个天衍教最了解谢琰的人——君的睛里，已然没有了生机。假若君陨落，以天衍教如今的态势，门派必然会分崩离析。

    “你们说，夫人会不会回来？”清想了想，略带期盼地说。

    另一个童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外人或许不知，但咱们几个都心知肚明，夫人是被君行留的，她既然已经离开，又怎么会自投罗网。”

    几人不约而同又叹了气，所谓一朝天一朝臣，若君陨落，等待着他们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清正打算宽同伴几句，忽听得远遥遥传来惊呼——

    “等等！你不能闯来！大胆！咦？……你是？！”

    “是……”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睛，望着那个驾云而来的蓝衣女，“是夫人！”

    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天衍教便无人敢于阻拦她。叶萱径直落在摘星殿外，殿门闭着，她二话不说，抬脚就踢了上去。殿门上设有禁制，但自从她被囚禁在天衍教后，除了山门，教所有的禁制都在谢琰的示意毫无保留地向她开放。因而，那原本刀枪不的大门顷刻间碎成了木屑。叶萱走去，殿里黑漆漆的，并没有灯。她心里似乎有应一样，穿过重重回廊，径直走向了书房。

    谢琰果然在书房里，这里曾是叶萱最常待的地方，屋的其一面是围栏，栏外就是满池睡莲。谢琰就坐在临的矮榻上，面无表地望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有人来的声响，他的背影僵住了——除了那个人，无人能够在他没有允许的况摘星殿。

    “九哥，”带着芬芳的温气息靠近了他，接着，他就被两只柔的玉臂环腰抱住了。叶萱把埋在他颈侧，轻柔的声音如同梦境传来一般，“我想你了。”

    我是在梦吗？谢琰难以抑制地想，不然，为什么会有梦的画面现。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可以再像从前一样，和她牵手，和她拥抱，甚至只是得到她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但那始终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谢琰浑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大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叶萱的手上，又轻又慢，就好像他要是不小心重了一，这个梦就会碎掉。

    他如此惶然，叶萱心的酸楚只能更盛。“我都知了，”她抓住谢琰的手，握在掌心，“我什么都知了……”

    谢琰何等聪明，愣怔片刻便明白了叶萱的意思。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心生起的竟是如释重负的恍惚，原来她知我要死了，所以来见我最后一面。这样也好，他边不由自主地一个笑来，自己过那样多的恶事，若这温柔是阿萱毫无条件给予的，他也自觉匹不上。

    他转过，视野的那张面容依旧如过去般丽。从他们初相逢开始，直到死别前的此时此刻，阿萱一直都没有变过。她是那样的烈可，好似枝灼灼盛放的蔷薇，便即是风雨摧折、霜雪零落，便即是换星移、山海倒转，便即是他五百多年的惨烈生命，那仅有的一抹鲜妍，也始终不曾凋落。

    “我也……很想你。”他温柔地笑着，叶萱的泪便毫无征兆地掉了来，“不要哭，”他伸手，一如往常那般为她拭去泪痕，“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即使在十八岁之后，我的人生便再也没有了光，我也不曾后悔自己竭力全力地活来，再用仅剩的辰光去兑现诺言。

    但叶萱哭得更凶了，谢琰手忙脚地想为她拭泪，反而教她愈发伤心，她哽咽着抓住谢琰的手：“九哥……九哥……”她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像个无助又凄惶的孩童，只能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唤着谢琰。他们拥抱着，叶萱捧住谢琰的脸，尚还带泪的吻住了他。

    这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一个吻，温柔又缱绻、缠绵又烈。叶萱的上似乎带着不顾一切的狂烈，她急促地将伸去，恶狠狠地谢琰齿间的每一寸血。她其实从没有主动吻过谢琰，在他们频繁的，每一次她都是被动承受的那个。她的动作生涩之极，胡扯开谢琰的衣襟，在那些磕磕绊绊的抚，谢琰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你不需要……这样。”他忍着间的低，住叶萱伸向他腰间的手。即便是可怜我，你也不需要这样。

    “我想要，”叶萱微笑着，她仿佛一个傲的女王，定又不容拒绝地说，“我想要你，九哥。”

    这句话如同燎原星火，瞬间燃了被谢琰自压抑的渴望。他们激烈地缠在了一起，互相扯烂对方的衣服，竭尽全力地索求着对方最熟悉，也最让他们彼此痴迷的。宽敞的房间里回着响亮的声响，两人合叽咕叽咕的渍声，时扑哧扑哧的耸声。这原本靡香艳的声音，却仿佛鲜凋落前唱的最后一曲挽歌。

    假若时光就停在这一刻，假若自己的生命就断裂在这一刻，谢琰克制不住地想，至少他也就不用迎来梦醒之后的凄冷了。

    但这又如何能实现呢，他只能拼尽全力地着，将最后的快乐带给叶萱，好教她不会忘记自己。在即将登上云端的汹涌，他低，狠狠地咬在了叶萱的脖上。“还记得吗？”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咽，那里曾经有叶萱留的齿痕，“我们……两清了。”

    “不，”叶萱摇了摇，她脸上带着凄然的笑，“你以为这样，就算是两不相欠，你就能毫无负担地走了？我不许你这样……我不许你这样！”她大笑着哽咽了起来，“……我要你恨我。”

    谢琰微微张开，鲜血突然狂涌而。就在他的眉心紫府，一纤薄的剑光直而。他的睛、耳朵、嘴……甚至连关节都开始涌鲜血。“原来……”他想抬起手，“原来是这样……”

    原来不是诀别，而是暗杀。

    “傻姑娘，”他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