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帐。”
遥远睡到半夜,浑都是蚊咬的疙瘩,抓来抓去,耳边还嗡嗡嗡地响,简直要疯了。啊的一声大叫,床又不大,一翻就碰到谭睿康,也顾不得避开碰上他了,翻整个人半压在谭睿康上,不舒服地动来动去,借全与草席的来挠。
谭睿康:“……”
谭睿康被他蹭来蹭去,蹭得全不自在,□起个小帐篷,咽了,两人都醒了。
谭睿康示意遥远躺好,遥远睡得,溜溜就蹭在谭睿康肩膀上,谭睿康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平躺,一手绕过他脖后,慢慢地摇扇。
遥远困得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终于又睡着了。
但这一夜睡得相当痛苦,遥远睡相一向很糟糕,冬天喜抱被,夏天喜把空调开得很冷,抱空调被睡,抱被成了习惯,没被抱的时候就自动找替代品,转去抱谭睿康。
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缠在谭睿康上,既窘又无奈,翻了个继续睡。
半夜终于凉快了些,遥远的脚架在谭睿康上,侧抱着他,在他上蹭来蹭去,听到外面打雷,闷的气息终于被一扫而空,雨了。
谭睿康电般起来,去收衣服收蚊帐,来又取了张薄被盖在两人上,遥远又开始有冷了,谭睿康便把他搂在怀里,让遥远枕着他的胳膊继续睡觉。
遥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听见谭睿康在外面和外婆说话,觉到他来挂蚊帐,噩梦终于结束,于是他翻了个,趴在草席上继续睡。
外面天灰蒙蒙的,到都着大雨,清晨开始的这一觉睡得很好,半睡半醒间觉碰到谭睿康,遥远打了个呵欠,总算醒了。
“几。”遥远脸上全是草席和枕印来的印,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朝被里缩了缩,间还有漉漉的,他意识到一件事,昨天晚上他梦遗了!
“两了。”谭睿康放手里的:“吃什么?我去饭。”
遥远满脸通红,什么时候梦遗的?昨天他好像了个完全无的梦,似乎在梦里看见屋上的一只盘踞的鹰,接着那只鹰扑在他上……
遥远:“随……随便。”
谭睿康起去饭,遥远快速起来翻换上,咽了,坐在床边,看到桌上有,顾不得是刷牙的还是喝的,先了去,去打洗。
昨天居然梦遗了,还是在和谭睿康睡觉的时候!
遥远越想越觉得丢人,他依稀记得半夜谭睿康跟他说了句什么,当时没听清,是伴随着那个梦一起的,他肯定知了,还好没嘲笑自己。
“我来吧。”谭睿康从厅来说:“你去吃面,给你卧了俩。”
遥远:“我……突然想起还有衣服没洗”
谭睿康打趣:“不就溜趟儿了吗,没事,哥也明白,你梦想娶媳妇儿呢,抱着哥又亲又蹭的。”
遥远先是一怔,继而面红耳赤,谭睿康大笑起来,说:“去去。”
“闭嘴!”遥远悲愤地说,那表快哭来了。
谭睿康笑得把书在膝上不住拍,又指着遥远大笑,那摇晃脑的神态跟当年的猴儿似的,仿佛没半改变,遥远不禁又想起五岁时谭睿康扒在墙上看他的那一幕。
遥远把胡洗好,换了净衣服,白衬衣,又是一副少爷仔模样,厅里吃饭,外婆着老,心平复来了,在给遥远补他旅游时挂坏的衣服。
“小远啊。”外婆说。
“哎。”遥远吃了面,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睡久了又饿,这面味太香了。
外婆笑了笑,说:“好吃么?”
遥远:“好吃,和我爸的味差不多。”
外婆说:“你妈妈饭跟外公学的,你爸爸饭又是跟你妈妈学的。”
难怪,遥远心想,有家的味。从外婆到母亲,再从母亲到父亲。
“遥远这么大了,得也漂亮,有相好的女孩吗?”外婆又问。
遥远险些一面来,忙:“没,没有。”
外婆又说:“等娶媳妇了,爷爷给你的镯,你就给你媳妇,记得领回家来让外婆看看,让外婆抱抱重孙……”
遥远有难过,外婆已经很老了,又有糊涂,俩老人没亲孙,便把自己当孙看待,读完书到毕业结婚还有很久,也不知她能不能活这么。
“一定。”遥远说。
外婆笑:“别看外婆老,能活的时候还着呢,保证抱上重孙,以后娶媳妇了带回来,外婆给你把关。”
“。”谭睿康搬着个小凳来,说:“小远太小了,要认真学习。”
外婆:“当年我跟你们大爷爷走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呢!”
谭睿康笑着坐在小板凳上看遥远吃饭,外婆开始回忆她的生活,说到许多年前土改的时候外公跟着队乡,两兄弟到沙去,外婆本来是个纺织女工,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跟着外公走了。
“私奔啊。”遥远傻了,没想到老太太观念这么开放。
外婆的老脸上浮现起会心的笑意。
遥远问:“你喜外公啥?”
外婆说:“你外公得好看。”
遥远:“……”
谭睿康笑:“小远要考大学的,不一样。”
“考大学好。”外婆说:“考大学好呀,你爸爸和妈妈都是大学生,不像你舅那个不争气的,你外公送他去念书,不愿意,自己要去当兵……”
遥远吃着面,听到外婆不住地称赞他父母,却不提谭睿康,仿佛把他当陪衬。
谭睿康倒是笑呵呵的无所谓,遥远看了他一,谭睿康心有灵犀,动了动眉,摆手示意无妨,他没有关系。
外婆似乎不太喜谭睿康的父亲,连带着也不太喜谭睿康。小时候她和外公就着遥远,心肝儿似的。吃过饭又拿酒心巧克力让遥远吃,遥远已经不喜吃这个了,咬了便随手递给谭睿康,谭睿康接过吃了,两人就像童年般相。
“小远,来,这个给你。”外婆拿两包华,说:“烟要少。”
遥远想起昨天在外面烟等开门时外婆一定看到了,吓了一,忙说:“不……外婆我不了。”
外婆:“拿着,喏,别让你爸爸知了。”
外婆去睡午觉,两兄弟便并肩坐在屋檐看雨。
遥远拿一包给谭睿康,问:“咱们住到什么时候?”
谭睿康答:“你说呢?听你的。等明后天不雨了,我去给我爸上个坟,就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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