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真(女攻) - 第三百二十七章 鱼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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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采真?”正骁送顾采真回去时,因为沿途暗自目测了一对方的肩宽臂等等数据,发现与自己报给峡的完全符合,心底正觉得轻松愉快还有一丝小自得,没料到她怎么走着走着,忽然停了来,站在路过的一小溪边不迈步了。

    这个师妹虽然从门起就显得不那么可可亲,甚至之前在山还对他那般……无礼,并且还拿师傅的甜甜甜陷害他。

    但毕竟,无礼……是事有因,唔,第一次和第二次,嗯……都算是各有各因;拿甜甜甜“攻击”他这件事,真要归结底地论,只能算是与他礼尚往来……总之,他已经决定不与她计较了。

    而且师妹就是师妹,自己是她师兄,就得照顾着。方才自晚来秋发时,师傅也叮嘱他要把人好好送回去,他可不想有违师命,所以立刻顿足声唤她。

    柔的微风过,渐上的日光照还不算很烈,姿纤秀的少女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慢慢抬朝他看来。

    她束的发尾轻轻晃动着,柳眉轻蹙,看起来有像是走路走到一半累了,溪的粼粼波光映照而来,她脸上的表不太能被看清。

    正骁本来一路都放缓了步,方便合步调偏慢的顾采真,谁知一个不留神地两三步跨去,一侧就发现人不见了。他赶,见到她不知何故落后了,他叫了她一声,她也没应,他就大步折返至她面前。

    红衣烈烈的少年行至面前,俊朗的五官被光照得朝气。他的眸光也如同骄,让人看不见一丝影。

    “嗯?”顾采真仿佛这才真正听清了他的声音,抬手有些疲倦地额角,小幅度摇晃了一,神智完全回笼,看清走至自己面前之人的瞬间,意识先叫了一声“师兄”。

    她这些天养成了一个小习惯,不面对的是季芹藻还是正骁,只要意识恍神再清醒,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会叫“师傅”“师兄”——她对于发作时的一些举动总会没有印象,这一声称呼是为了让他们解读自己即使了什么不合适甚至格的行为,也是受到了伤势的影响,继而最大程度地分离这些行动对清醒时的她的影响,可以说,这称呼是某缓冲,是她为了掩饰自己;但其实这也算是自我提醒,她要自己每一刻清醒的时候,都要记住,现在是……现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时不同往日。

    自从重生一世,她虽然得了可以重新来过的机缘,但相应的,却也不是前生那般大无二的自己了。面对前世折磨过她的迷魂掌,以及今生才知其存在的巫毒,她很清楚这二者会如何频繁地煎熬她的心。

    昨夜悄悄外时也已发作过的迷魂掌与巫毒,因为这段时间总是这般被她压制,似乎终于到了某个临界,如同一条久堵不疏的河,开始随时随地朝着现的岔奔突了——她方才不过是看到小溪,想起前世与萧青在汉广殿后山边的事,结果一个不留神,神识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了一遍。

    幸好她及时意识到不对,不想正骁看来,免得自己的况陡然严重,再对他什么事,只好尽量站定在原地,假装看向溪发呆,努力遏制住了那一发作的苗

    其实走近两步时,错开了面反而来的粼光,正骁就已经看少女面苍白,额上也沁一层晶莹的薄汗——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她不是走累了,而是不舒服,一声“师兄”才叫得这般有气无力又可怜

    他不由拧了拧眉,心底忍不住又想起她在山发作时对他的“无礼”之举,心底闪过犹疑,但还是没退一步,开玩笑,他正骁是会被这吓跑的人吗?之前两次,一回是措手不及,一回是溺,这次就算她要……反正她要是发作了,他到时再躲也来得及。

    顾采真要是知正骁觉得她的语气可怜,估计真要一声冤枉了。

    如果此时陪她回去的人是季芹藻,她还有几分可能会故意“示弱”,毕竟她知她的好师傅很喜当一个关的慈师,也不止一次在她适当依赖时表现得很受用,但至于正骁……呵呵。

    她就算脑不清醒的时候,也不会对他展现可怜的。

    “迷魂掌和巫毒发作了?”正骁问。

    顾采真脑里那些大段大段的回忆还七八糟着,虽然不知自己刚刚恍神了多久,但从正骁的反应能推断,实际时间应该不,而且他太好看懂了,她也不太担心自己方才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不然这人可不会有什么好脸给她看。

    “嗯。”她本想,但一动就觉得,所以只面难看地说了一句,“现在好了。”

    好什么好,她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倒去。

    正骁皱眉,忽然扬起鞭。顾采真不明所以,但本能警觉地侧闪一步,可小溪就在旁边,她这一让,离更近一步。那鞭就追着她的形而来,直接卷住了她的腰

    “师兄?你……”顾采真戒备心更重了,怀疑自己判断失误,说不定刚刚她真对正骁什么,于是更是错步想退,结果对方一挥鞭将她拉得朝溪的反方向一拽,随即抬手虚虚扶了她一把。

    少年的动作轻柔,语气却凶的,拿着鞭柄的一端压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躲什么,坐这儿休息。”

    原来,他是想在不碰她的前提,让她坐来。

    搞得好像碰她一就会毒一样。

    别说她,哪个姑娘家被人拿鞭卷住都会想躲的。顾采真就这么被摁着坐在了路另一侧的树荫,草地被光晒得松,坐上去确有几分舒适,同时她在心里慨了一句,就正骁这对女孩的态度,上辈如果不是她横一杠,他可能就顺利地孤独终老了。

    唔,那样的话,也算……善终……吧?

    潺潺溪间,忽然一尾银鱼跃面,顾采真静静看了过去,刚刚那些与有关或者无关的记忆,就像鱼儿重新面浮现的细小气泡,纷沓地浮现,再消失。

    正骁在离她半臂距离的地方也坐了来,与溪隔了一条羊。和源离得远了些,他心里觉得安心不少,更觉得就算此时顾采真再度发作,想什么无礼之事,自己也绝对能及时反应。

    他侧看向沉默不语的少女,“你怎么样?很难受?需不需要回晚来秋找师傅?”

    顾采真打心底觉得自己与他无说可说,但面上盈盈一笑,看着又一尾银鱼哗啦啦地面再跃然落,随意扯了一句,“不碍事,就是忽然想吃烤鱼了。”

    正骁:“……”

    之前就听说过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他现在。顾采真的心大概比针厉害,应该是鱼叉,能在底戳鱼。

    他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冒这样的念,“你难受得……饿了?”

    只是随胡扯的顾采真也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得这样的结论,“……”

    怀里忽然被丢一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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