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看着顾采真神尚可,安静乖巧地吃着他准备的,心里稍安。等柯妙来了,有人照应她,他便了晚来秋直奔摘星峰。只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池,最后还是在半山腰的青华池找到了人,“泽之,你……”
“师兄?”少年有些讶然地看着他。晨曦未散,淡金的朝晖洒在他年轻却又沉静的脸上,显某并不明显的弱态与矛盾的韧。他还着的墨发,穿新换的黑袍,正低系好腰带,显然是刚刚从池上来。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神匆匆现的师兄,对方见到是他,面上同样很是诧异。
不过,师兄来得正好,他也有满腹疑惑想要问。
少年实在捉摸不透成年后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从发预警,到形发生变幻,这间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在各意义上好准备的,所以往常他和他几乎都默认了,在卧室室醒来。成年的池会在桌上留有写给他的只言片语,有时是观测到的重要星象,有时是卜算到的异常卦象,有时则是最近发生的大事动向等等,便于他了解目前天运转的况,弥补他记忆断层的缺失。
因着他只是变成少年的模样,也有不少旧识见过他年少的样,所以他这样的状况就基本上不会离开摘星峰,而且成年的池修为灵力都比他丰沛,对方算来的事,他没必要复算,除了因为自己的一些临时动偶然推演,让他也会给成年的自己留个字条传讯,大分时候他倒并没什么好写的。
可谁知这一次,他恢复意识睛一睁,居然赤地泡在青华池,而且边也没有一丝半的讯息,解释他为何在此。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成年的自己定然就是这么泡在池,变成了现在的他。
师兄不是说,他成年后越发稳重可靠了吗?
这哪里稳重,又哪里可靠了?
简直太不靠谱。
要知自从移祸丹后,他的修为就不比之前,减弱的多,增的少。好在卜算之力更多的来源于天赋,他本就很少离开归元城,变成少年模样更是不会摘星峰,修为掉落对他而言,影响并不很大。只是,在他形变化的期间,还会不可避免的虚弱,刚刚开始那几次,他清醒过来后甚至手脚绵无力,起都困难。到成年的池变回去时,况应该要好,毕竟他确实比他。可就算是后者,在修为实力甚至力上面,也比平时削弱太多。因而,以往他们都是安睡于榻上平缓过渡,避免发生意外。
若不是今日他醒来时状态尚可,怕不是要淹死在这青华池里。
堂堂九天仙尊的玉衡泽世,不小心在自家归元城的清华池里把自己淹死了,这事要是成了真,都不是“贻笑大方”四个字能概括的。
虽然“玉衡泽世”的称号是成年后才得到的,被人嘲笑也跟这会儿的他没什么关系。可这条命可是他们两个人共享的。
哪怕成年后的池也是他,少年吐槽起自己来,还是完全不带犹豫的。
他冷着脸,有些面不虞。
季芹藻看着自家师弟一副全然在状况外的样,心知自己本来想要问问泽之为何现在晚来秋厢房外的打算,是要落空了。
左右不过是冲着采真去的,他等之后再好好告诫对方不可再为吧。
因为他从没有告诉前的泽之,他还收了个小弟,而且也嘱咐池莫要提起,以免少年的泽之好奇心,外加对回劫的执拗太,会给采真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是以如今这般模样的泽之,压不知有采真的存在。
“许是,他没有料到时间会来不及吧。”季芹藻一语带过,看着师弟自己生自己气的样,有些失笑。
少年时的泽之虽然更加任,但人也更灵动,绪也更外。而随着年岁渐,如今的池即使在他面前都经常看不所思所虑,可这些年来,若不是有泽之的预警和布置,的几次复起不可能那么早就被发现和扼杀,正几乎毫发无损;人间会伤亡万千的几次洪灾大旱,也被他一力更改,没有历经灾难的人们甚至不知曾有此劫,他却也不屑于跟任何人提。
“积德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即使了这么,池看起来也并不在意,只有季芹藻知,他这些都是要付心血与代价的。
就如他们的师傅当年所言,泽之实在太过天赋异禀了,可是……慧极易折啊……
他如今这样来回的变幻,何尝不是一来自天的警示?
季芹藻随着少年一起走池边的临榭台翩然坐后,挥袖用少许灵力将对方压不打算的发烘至半,心里忍不住划过一丝疑惑。
青华池乃一方罕见的灵池,池有清洁治愈和增灵修之功效,本就是池所有,他什么时候来都无可厚非。但这池属太,池又是至纯至净的灵,因而他在夜月华浸浴其时最为得益。泽之事从来都是遵循直接有效的习惯,自然都是夜半之时来青华池。
季芹藻从未听他说过,会在即将破晓的时候来这儿。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从晚来秋回来,他就一反常态地来了这里呢?
增灵修不急于一时,想来还是因为清洁和治愈的功效吧。
只是,到底是清洁,还是治愈?
采真压没有发现泽之的存在,就算发现了,以她的修为也断不可能伤到他,所有应该不是为了治愈。
季芹藻也不知自己为何偏要在意这件事,只是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穿梭于叶丛,飘散在夜的,腥膻而奇怪的气味,似乎是来自于泽之上,又似乎是来自于采真上。
可这两个人并无集,为什么上却有着相同,不,没有盖棺定论之前,自己这么想太过武断了,应该说是相似……的气味。
而这会儿的泽之,上已经没有了。
是因为,他在青华池洗浴过一番的缘故吧?
而决定来洗浴的,是还未变之前的池。
所以,还是因为想要“清洁”吧。
而清洁,自然是因为觉得……不洁。
但是,泽之又为何会觉得不洁呢?
他不过是去了晚来秋一趟……
“师兄,你来是为何事?”少年的问题将季芹藻飘远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是来看看你,昨天日间你去晚来秋时,不适还昏倒了。”季芹藻。
少年皱了皱眉,任由师兄的手指搭替他把脉,脑半印象也没有,“我昏倒了?”
“大概是形变化前的不适,”季芹藻答,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青华池边,那里有一叠凌的衣,很像是匆忙间被换来的,难是泽之前……是他穿去晚来秋的那一衣服吗?“你没有细说。”
少年的脉象一如既往,总来说并不好,但日间他昏倒时,脉象也是这般,瞧不哪里特别不对。
季芹藻有些担忧地收回了手。
“是吗?”少年没问自己白天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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