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觉得很昏沉,视线所及一片模糊。她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不,不是梦……她刚刚不是重生了吗?那么真,还见到了柯妙……难到来,依旧只是濒死的幻境吗?那自己现在……是死是生?
很沉重,抬不起来,只尾余光似是扫到一抹红的衣袂。
是谁?她心警醒,四肢却依旧乏力,随之嗅到一熟悉的气息,明明心神还在警戒,却又放松来,好似哪怕神志不清她也能判断——这个人,对她构不成威胁的。
红衣……正骁……
她认识的人里,能把红穿的这样不落俗窠的,也就是他了。
她的好师兄。
她的四妃之一。
她的……“儿”。
思绪像是不受控制,慢慢飘散……
顾采真已经不想理会忽然一变的场景怎么又到了她界邸的寝里了。反正,她就当看戏,不过都是些曾经发生的事,没什么新鲜的。
只不过,她的寝怎么……这么红?
殿外的廊檐挂着红的致灯,地上铺着织金的宽幅红毯,桌上摆着燃的龙凤红烛,连窗棂都用红丝缎装饰着……喜庆到了刻意的地步,观让人倍一言难尽。
顾采真的视线落在了自己那张宽大的紫檀玉榻上,床沿坐着一个红衣的人,他形僵却又地坐着,盖着一帕锦绣红盖,看不清楚面容。
哦,是那天。
顾采真心忽地了然。
这是她“娶”正骁的那天。
莫名其妙,怎地忽然想起这天了……
顾采真回到寝的时候,已经是正骁被“送”过来的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是故意的。
他不是穿红衣么?那就多穿一会儿好了。
她就是想要她这傲气十足天之骄的师兄,穿着一红衣喜服,着女才用的红绸霞帔,这样屈辱又清醒地等着……等着“侍寝”,等着……被“幸”。
她要他,就这么煎熬着。
谁叫他这么招她恨呢。
所以,当顾采真信步而寝时,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她带着恶意和不屑挑开这方红盖喜帕,见到正骁愤怒又厌恶的神时,居然瞬间起了望——并不是仅仅来自于想要羞辱对方,这样曾经简单直白的动机。
而是,纯粹地,想要这个男人。
想要把他压倒在,贯穿他,占有他,狠狠地,再他的,把他从里到外都打上只属于她的烙印。
这念令她悚然一惊,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虽说她的酒量千杯不倒,可说不准她刚刚在席间喝了……得有一千零一杯呢?
反正,可能,真的就是,喝多了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相比之,她封四妃的举动都显得无比正常。
不过,有望……是好事啊。
望,代表了度。
她在被逐师门后,曾经坠万尸潭,那寒气侵骨的万丈冰渊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却也留给她满被万鬼噬咬的狰狞疤痕,和自此畏寒的病。她之后重塑己,一疤痕早就消得无影无踪,只是对温的执拗却就这么留了来。
毕竟,这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恶鬼啊,总归是没有人间的和气儿的。
她的寝里取的东西一样不缺,狐裘大氅,银丝炭炉,紫檀玉榻,焰火地龙……哪怕她灵力充沛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些,却依旧叫人全都布置好。
因为,那透心彻骨冷到死寂的受,已经刻她骨里了,除非扒剖削骨,不然那寒冷,了骨血,就再别想摆脱。
然而,在住正骁的,迫这个男人抬看向自己的时候,顾采真真真切切地觉到了…………
真啊。
更准确地来说,是一…………
那是她开始翻腾的望,如沸油,得人发麻,心尖颤抖。
她看向正骁的神顿时幽暗邃。
哪怕被她废了金丹毁了修为,开君的神依旧毅正直,盛气凌人,骂起她来不要太铿锵有力:“你这不知廉耻的女,罔顾纲常……唔……”接来的半句话,却被她吻得没了文。
他睁大睛,显然震惊到了极。她却趁机驱直,舐过他的齿,攫取那陌生又清新的津,霸占他腔的每一寸领土,又在察觉他想要合颌咬她时住了他的颚,不仅阻止了他的反击,还顺便另一只手反剪了他的双手,将他重重推倒在了床上。
她的动作毫无温柔,对方在她这样鲁的对待却依旧一句不歇地怒骂着她,语气一如既往的矜傲正直,好似他还是那个可以睥睨看她的师兄,好像他还是那个正邪之战红衣烈烈站在归元城之巅与她对峙的开君。
昆仑家果然盛产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这一傲骨打得碎,却打不弯。
甚好,她真是格外喜。
想到正骁宁折不弯的个,顾采真气森森地威胁:“想想你氏一族的千条命,你最好给我乖一。”
觉到对方的一僵,随后却依旧挣扎得厉害,顾采真倒也没有发怒,反正他只要不自杀,她也没指望他真能多听话。
她只是把他的双手拉过,随意扯了床用以装饰的红绸缚住他的双腕。丝的红绸带死死勒他的手腕,另一端则牢牢系在床的雕杆上。
男被迫拉伸的上半线条畅,即便失去了金丹力量薄弱,却丝毫无损这原本的健。顾采真满意地,暴地撕开了他的红衣,而后是雪白的里衣……空气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男人壮颀的。
“顾采真,你是疯了吗?你……”从来姿态在上的男此刻在她挣扎,膛因为气愤屈辱而起伏不停,却只让顾采真更加兴奋。她低直接叼住他前的一粒茱萸,狠嘬一!觉到对方的顿时绷,意图弹起躲开她,她重重地将其压,看着他这样惊怒加的样,她心底的暴顿起,又是一低,竟是住他微红的首咬了一!
尖齿刺破肌肤,鲜血染红,她抬看过去,男人虽因吃痛闷哼一声,抗拒的动作却本不停,依旧大骂着:“顾采真,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如此行事,令人作呕,只会叫我看不起你!”
呵呵,你又何时瞧得起我过?顾采真冷笑,“作呕,你也给我忍着。”
凤眉轻扬,笑意不及底,红微启,贝齿间可见一丝血迹。
她扯掉正骁的亵,薄薄的布料不堪一击,瞬间碎裂成条,被她随手抛在了地上。对方壮修的双顿时赤呈现。纤细的五指抚过对方的小腹,听着对方的挣扎带得床首都在哐当作响,她抬着指亵玩对方两间沉睡的望。
男看向她的神犹如淬了毒的剑:“放开!你别碰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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