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烛边弹边唱，边吐烟边
泪的视频在网上火了，好多人打听他叫什么，在哪里唱歌。顾秉烛打算不再去哪个酒吧了，并且解散乐队，因为他发现弹贝斯的女孩好像喜
他，也许上一世也是如此，但他的冷淡使她改变了目标。他只喜同
，不想耽误对方，更不想尴尬——对
绪变得
后，他像个在冬风里裹
外衣的行人，努力抵抗任何可能会带来伤害的。
当酒吧老板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有一位姓谢的投资人想邀请他拍着名导演章易的电影时，顾秉烛立刻就猜到是谁，是哪
电影了。上一次，这电影由于选角及表演问题耽搁了快一年，结果上面
于“健康向上”限制了有关题材的放映，于是投资方们纷纷撤资。那个时候顾秉烛和谢初觉已经在一起了，而他对这个故事兴趣，于是谢初觉接盘单独投资了这电影，章易为了之前的沉没成本，不得不痛苦地指导他，勉
地完成了拍摄。这电影最后在网上放映，但没引起什么反响，倒是提供了很多黑他的素材。“看海报我心动了，看动态我幻灭了，主角是面
吗？虽然
得真的很好看……球球你去当模特吧，别演戏了……”有很多类似的评论。而谢初觉陪他在私人放映室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反复看只是为了思考怎么
演技，而对方似乎是真的喜，甚至找人
了个只有他的镜
的cut版。
这一次，他们主动来找他了。顾秉烛有些犹豫，演戏仍是他的兴趣，他的确想试试看这次能不能诠释好“程棠”这个角
，他经过章易的培训，对方把人
的心理掰碎了讲给他听，而他现在终于能理解并调动绪。但是上一世与谢初觉的羁绊又让他抗拒和对方见面，他不是觉得亏欠，而是惧怕一份重蹈覆辙的
。来到这个有绪的世界后，他受到的第一次烈的就是对母亲的与对她离去的悲伤，那刀锋刺穿心脏的疼痛仍未散去。所以对现在的他来说像不时窜
的火焰，像会咬人的玫瑰。顾秉烛尚未适应，他不想要真实世界里波动的绪。他愿意在表演
展
，因为那是安全的，有“咔”来结束的。
犹豫归犹豫，顾秉烛不会也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一切都还尚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他还是那个我行我素，顺从本心的人。
即使在视频里已经领略了顾秉烛众的容貌，但谢初觉仍在真正见面时惊艳了一番，去掉了当时的气氛与神态加成，面前顾秉烛漫不经心的样
也使他心
加速。“
貌是一
表。这个表的意思，就是。”他不禁想到这些句，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
顾秉烛的态度有些冷淡，但谢初觉并不到冒犯，他甚至到如果不是这层冰让他冷静一
，他可能会直接丢盔弃甲，把什么商业思维、利益追求统统抛在脑后，任他予取予求。谢初觉冥冥到与对方的牵连，顾秉烛嘴角轻轻上扬时，他能听到自己心的声音。
接着章易和顾秉烛见了面，给他看了剧本，聊了聊角，意外地发现顾秉烛对故事的理解和他不谋而合，甚至有些他没想到的但很妙的见解。于是接来的程序都很畅，顾秉烛和谢初觉签了合同，谢初觉之后会给他安排经纪人。
一个月后，电影开拍，前期准备时间太，现在上面的风声有
不对，担心之前的投
全泡汤，章易决心要在半年
拍完。
《错位》的主角程棠的父亲是开武馆的教练，母亲是家
主妇，有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哥哥。虽然父亲比较严格古板，但因为是家里的小儿，程棠一直受到全家的
，格活泼。母亲孟岚开玩笑说过大儿像盐，小儿像糖，一个可靠，一个可，有了他们，生活多姿多彩。
平静的生活在程棠初二的时候产生了波澜，随着青
期的接近、激素的分
，程棠越来越对自己的
、心理、别产生怀疑。
顾秉烛拍的第一场戏，就是程棠对兄程乔吐自己的纠结的一幕。
章易有个侄， 叫章琪，编导专业的，近
楼台，跟着章易待在剧组他的助理。小伙
努力的，什么活儿都愿意
，还有刨
问底。
“叔，”他扛着机
问，“‘程棠’怎么初二才意识到自己跨别的啊？还有，哪有弟弟对哥哥这么亲密的啊？”
章易耸了耸肩，“男生嘛，发育晚。亲密不行啊？你一个独生女，不懂……”
的确是太亲密了，顾秉烛心理年龄都二十六岁了，让生理年龄十九岁的他演十六岁程棠，拍到兄上被抱着转圈的戏，实在是有害臊。
但是“程乔”一副泰然自若的样，还看着他带着些戏谑地笑着。饰演程乔的是前几年拍章易的戏获得影帝的徐襄夏，这次来拍戏份不多的程乔算是还章导的人。顾秉烛和他磨合了大半个月，章易为了让他快
角，要求他不要叫徐襄夏“徐哥”，直接叫“哥哥”，而且必须每句话前都加。作为新人，顾秉烛无奈接受，而徐襄夏还总要引他说话，而且每次都用特别温柔的语气叫他“小棠”，
得顾秉烛哭笑不得。
“小棠，放心吧，哥哥会接住你的！”开拍前，徐襄夏抛来一句，顾秉烛知
这是怕他张。
“咚咚”，门被轻轻敲了两。
“请！”趴在床上的程棠抛书，一秒，程乔就稳稳地接住了他，没有
上放来，而是继续抱着转了一会儿。
程乔在英国读的大学，大一刚放暑假就坐了飞机回来。
“哥哥你不累吗？”程棠笑着问他，又好像想起来什么，羞赧地说，“我习惯了，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这样抱了……”
“嗯？”程乔停来，去看他的脸。
“因为……”程棠垂
睛，“我觉得我是女孩。”
……
徐襄夏档期比较，所以把有他的镜全放在前面拍了，主要是在尾，绪跨度比较大，所以章易把他和顾秉烛的房间安排在一起，让他有空给顾秉烛讲讲戏。童星，徐襄夏善于为人
世，顾秉烛从没觉他有什么架，非常随和耐心，时不时一起吃个夜宵（沙拉）。也许是徐影帝自己的方法吧，他总是用“程乔”对“程棠”的
吻对顾秉烛说话，格外溺。
虽然有上辈的经验，但距离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顾秉烛不是那戏戏收放自如的人，属于演什么就得一段时间沉浸在这个状态的演员。
所以，他这段时间就特别……甜。
“哥哥！”早上了房门看到徐襄夏时他很自然地这样叫，然后反应过来想直接回房埋被。饶是徐襄夏和他开惯了玩笑也忍不住脸上一
，心里倒是酥酥的，
了顾秉烛的发。顾秉烛之前玩音乐，发本来就有，了接发，扎了尾，前面剪了碎发，显得线条更加柔和。
电影剧跨越三年，分成三分，都在夏季。今天拍的是第二个夏天的剧。
客厅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乘满了烟
，程乔面前是沉默
烟的父亲和红着睛的母亲。
“小棠是个好孩。”孟岚冷不丁说了一句。
“就是青期到了，”她哽咽着，试图说服谁，“过了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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