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香味从鼻尖飘过淡去,虞施微抬就见锦如已走在了前面,背影单薄,不时还从咙里传压抑的咳嗽声。
夜沉,虞施微躺在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向系统询问着一些况。
原来,原主虞施微是自小就侍奉在锦如边的,锦如她作为陪嫁也跟了来,锦如和原主的关系虽是主仆,但上确实要亲一些,也难怪锦如格外照顾她。
脸上胀得似乎更厉害了,虞施微难受得侧朝外,同时后脑勺又被什么东西给硌了一,有些疼。
她半撑着胳膊起翻开枕一看,面果然有东西,一个小小的陶瓷罐。
虞施微拿起罐看了看,这怕是锦如赐给她的药,她立时坐起了些抹在脸上。
抹上之后脸颊清清凉凉的,虞施微好受了许多,困意袭来,她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然而,天不亮,她就被人叫醒了。她本以为大家都是这个时间醒的,可收拾好之后才发现,除了守夜的人只有她和叫她起来的人醒着。
“女官,娘娘在里面等你。”
虞施微了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两边站着的当值卫尉各个面不改,要不是虞施微余光望去他们还眨着,都要以为他们只是雕塑。
房间里很安静,一切的摆设看不有什么格外的尊贵之,想来锦如的待遇比盛在之时要差了许多。
“你来了。”
有屏风遮挡虞施微看不清里面的形,低去缓缓应答:“是的,娘娘。”
直到视线里现一双莹白的足,虞施微吓了一立刻闭上了:“婢冒犯。”
被人用手托了起来,“睁开。”
虞施微的动了动,终是将睛缓缓地睁开了。
前的女只着白衣,玲珑的好段隐约可见,尽脸透着异样的苍白,可浑上透的那清冷的气质也真真是引人。
“你得比本得多。”
虞施微半阖上,轻轻地又了一声罪。
“阿微,你莫要和本生分。前夜的话都是本肺腑之言,咱们自小一起大,你该知,本是护着你的。”
“是。”虞施微觉得到她的保护。
“所以,忍一忍,忍一忍都会过去的。”
虞施微看着她里的期冀,虽不明所以,但也愿意跟着她的话说:“嗯,婢清楚。”
“你跟本来。”
虞施微看了她一,抬脚跟了上去。
“坐。”
锦如指着她面前的木凳让她坐,虞施微犹豫了一刻就照了。一是锦如让她不要太生分,二是现在这里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没必要顾忌太多。
“闭上睛。”
虞施微照。
“会有些疼,忍着。”
虞施微没来得及回答,就觉锦如在她脸上抹了些什么东西,原本昨日脸颊胀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疼得她难以忍受地皱眉。
不应该啊,她用了药之后就觉得脸上舒服了许多,醒来的时候也专门用铜镜照过,一痕迹都没有,光如初。可现在,怎么不仅疼,反而疼得更厉害了些?
等到锦如停了动作,虞施微睁开一望旁边桌上的铜镜,尽她尽力的想要控制,还是立刻变了脸。
“莫怕,几个时辰之后痕迹会自动消失的。”
镜里,她原本不再胀的脸颊再次红了起来,上面还隐隐约约多了几抓痕似的印记。
要不是她清醒地受到锦如温柔的动作,差都要以为她这又是被人掌掴了一顿,顺带被指甲划了脸。
虽然想知锦如这样有什么意图,可虞施微乖乖地没开。她的份再怎样也还是个女,和皇后没得比。
“之前的药效果还不错,本原以为要让你伤上加伤,现在看来,只是暂时的假新伤罢了,真好。”
“婢谢过娘娘恩典。”
“没事,你去再睡一会儿,醒了还有的应付。”
“是。”
虞施微行礼退,可没走几步就又听到锦如要命一般的咳嗽声,她皱了皱眉,终究回过了。
“娘娘——”
本要说去的话在看到锦如边、手心的鲜血之后立刻没了音,虞施微快步返回扶住了她的胳膊。
“娘娘,你这病怕是严重了,婢去请太医。”
“无事。”胳膊被拉住,虞施微回就看到她里的不愿,“你去帮本拿药来吧,就在桌角那,白罐。”
虞施微犹豫了一,终究放了找太医的念,抬步去给锦如拿药。
她一直背对着锦如,不知锦如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在看,苍白的脸上染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倏然,又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林海和小玄大佬的营养溉,笔芯~
古风我不是很写的来,如有不妥和错误的地方迎指正~然后……我不是很懂历史什么的,所以选择了架空,制度选择了三公九卿,其他的一些东西可能又借鉴别的朝代,请见谅,当成架空就好~
☆、娘娘,你别黑化2
置于桌上的铜镜里映一张病态颜,眉似柳叶如墨,苍白的脸难掩致的五官,一眨一抿间,得越发生动。
然而,抿的同时,一缕血线从嘴角蜿蜒而,和这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让人有些发怵。
“娘娘为何要喝那药,明知,明知……”
暗传来的声音晦涩不明,锦如轻轻地伸指拭去嘴边的血,言语间并无波动:“无事。什么时辰了?”
“辰时将近。”
“那便快了。”
暗的声音消失,就像从未有人一般。锦如站起,理了理衣摆,眉低垂间有什么绪一闪而过。
外间有脚步声传来,“娘娘。”
“何事?”
“肖公公那边有人传话,方才一朝皇上就往这边来了,约摸片刻将至。”
“各司其职便是,不用慌张。”锦如甩了甩衣袖,“一会儿上茶一事给虞施微去办。”
“是,婢明白。”
锦如又咳了几声嘴边勾起笑意,她果然预料得不错,那人会来。不过,来的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臣妾恭迎皇上。”
“皇后快起,重要。”胳膊一被虚扶,锦如立刻偏了一,不动声地拉开了和来人的距离。
“谢皇上。”
“夫妻之间无需言谢。”苏岘撩开衣摆坐了来,周的气势却半分不减,“云南闹得正凶,朕实在是不空闲来多看看你,皇后心里怕是怨念朕得?唉,若是典客在,这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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