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谁(双xing/1v1/高甜rou/可能生 - 54. 他找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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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邰逍静静浮在半空,混沌黑暗的思维空间开始浮现什么东西,闪烁的记忆碎片星光般飘向他。

    已经模糊的幼年记忆再度清晰起来。

    他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

    和同龄人比起来瘦小的板,不善言辞,神沉沉,不招人喜

    家状况一言难尽,简单说就是豪门父亲年轻未婚时玩得野,醉酒后拉了酒店打工女搞一夜,无意让他母亲一夜标。几年后发现有孩落在外,于是过来意思意思接

    苦苦拉扯孩大的母亲一朝知自己可能要飞上枝当太太了,激动得心里没了数,忘了自己是当酒店服务员才遇到的豪门少爷,开始肖想豪门阔太生活了。

    然而事实并不如母亲想的那么好,豪门父亲早就有了明媒正娶的妻,来找到她们娘俩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嗣过得太凄惨,随意来给钱,尽一应有的责任而已,并没有更多的意思。

    他们搬到了新楼房,每月有两万给孩的“教育生活费”,在那个三线小城市里,理来说应该足够母俩过得很好了,但小邰逍还是那副瘦小的样——女人把绝大多数钱都用来打扮自己和孩了,平时就吃一些便宜的快餐品。还在的小邰逍并没有摄足够的营养,连原本拥有的母也渐渐没了。

    升米恩斗米仇,给的越多,女人越不知足。她开始幻想男人什么时候来接她去主家结婚见家人。有次在商场撞见了男人和他的孩,还辱骂对方是“野”。

    ——女人早就给自己洗脑洗疯了,一心想着自己才算正妻,她就是当代《豪门少爷的落跑小妻》里那个带球跑的女主角。

    自己讨不到男人心,她开始让孩去讨父亲的心,毕竟母凭贵。然而小孩面对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男人能什么亲昵的样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冲着父亲撒了个,说想要生日礼,就被男人皱着眉看了一给他一张塑料卡片,对他母亲说以后想要钱直接说,别教小孩要。

    男人走后他又被母亲打骂了一顿,并严厉教训他以后不可以随便伸手向别人要东西。

    于是小孩儿不再撒了,笑容也慢慢少了。

    不会说好话也不会对着生人笑的孩被母亲嫌弃了个彻底。时间久了,女人似乎把自己受到冷待的结果归结到孩上,于是一气上就要连打带骂,气消后又觉得对不住孩,哭着抱着儿歉。

    绷着疼得微微颤抖的男孩在母亲怀里,会着这短暂的,得来不易的母——如果这廉价温的泪与短暂的怀抱可以被称之为母的话。

    他安自己,母亲还是他的,看,她在抱着他哭呢,她在后悔自己伤害了他。

    然后一次被突然暴怒的女人抓起边的东西砸向他时,他会熟练地抱,保护住自己的和脸,任女人发——就为了她清醒后那短暂的拥抱,好像这样他就能证明,母亲还是他的一样。

    像个可悲的小丑,拼着伤害自己,也想奢求加害者未可知的怜悯与同

    上一天到晚总会带伤痕,冬天还好,别人都看不到,夏天他只能穿着,来遮掩衣服青紫的伤痕——他像是同学里格格不的那个怪胎,孤僻,沉默,除了成绩好没有任何人愿意接近。

    他不喜那个突然闯他生活的亲生父亲,他害怕动辄拿自己撒气,被金钱质生活腐蚀的母亲,他不喜在自己背后胡造谣的同学……

    他更讨厌懦弱得不知如何反抗的自己,只会摆着一副淡然的面孔装自己很好,假装一切糟心事都不被他放在里的样

    他的心在低哑地哭泣轻喃,灵魂在黑夜里孤独地拥抱自己,想要离所有人都远远的,离这个世界远远的,但又偏偏在心底最压抑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可笑幻想--万一呢,万一他会等来他渴望的与包容呢?

    他知,只要自己多开朗一些,学会说好话讨好父亲,和母亲撒撒,与同学多说说话,相洽,他的日会好过很多。

    理他都懂,只是他骨里就憋着一莫名的气,不来低和人说话的姿态。

    凭什么呢?他想,他们不喜我,我也不稀罕要他们的喜

    少年人青涩又倔,明明想要一样东西,为了心底那单纯的骨气与面,宁愿不要都不主动开争取,然后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装不在意的样冷淡扭

    于是在一个夜晚,他还是会静静地躺在床上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讨人喜

    他想,要是自己天生就会讨人喜就好了。

    要是自己讨人喜就好了。

    这样就能想什么就什么了。

    他不喜被骂着家务,不喜父亲看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不喜母亲生气时把怨气以暴力形式发在他上,清醒后又抱着他哭的样,不喜同学在背后议论他的话题。

    他想要任,不那个被母亲用层层“规矩”约束起来的人,他也想嬉笑怒骂,不理会所谓的“教养”;他也想在次听到有人编排他时,冲上去给那人一个教训;他还想次被母亲家暴时,能勇敢一,至少躲里保护一自己,等母亲从暴怒清醒过来再去。

    如果还能悄悄买一桶糖,放一个柜里,一天吃一就好了。小时候放学时别的同学的家会给他们孩带的那,裹着彩的糖纸,笑盈盈手里。

    那个应该很甜很好吃吧。

    要是……自己不是这样的,就好了……

    他是如此渴望另外一个不同的自己,于是在他自己都不知的时候,他脆弱的灵魂已经为他育了一个他想象的人格,来代替他自己,保护他自己。

    “他”给自己起名,叫“邰遥”。

    “他”醒来的第一天,觉很奇妙,“他”有邰逍的所有记忆,他知自己想要随生活。

    他在意识看着“自己”,在厕所无意听到同学编排自己,说自己和母亲的坏话,觉到“自己”生气又难过,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不由得怒火烧。

    “自己”的绪被冰冷的面容压到了心底,却没有被浇灭,而是顺着烧到了邰遥的心

    于是第二天,趁着“自己”在大课间困到补眠的时候,“他”来了,狠狠给了那几个碎嘴男同学一个教训。

    “他”觉得过瘾的,从来没这么快过,打完人放完狠话就耗尽力量沉睡了,于是被老师骂醒的邰逍来了,面上冷淡,心一脸懵的听老师骂。

    他本想否认老师的批评,和同学打架?把人打掉牙齿?他的?怎么可能。

    但余光瞟见指骨上的血迹和发红的肤,一副用拳狠狠碰撞了什么东西的样,他还是决定闭嘴。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看着旁边的男同学豁着牙哭得凄惨的样,他偷偷在心底开心了一,并为自己的开心到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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