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靖知(2)
“宣,徐州节度使方靖知觐见——”官拉了嗓音唱。
方靖知提着衣裾,跟着小太监慢慢拾级而上,登上耸巍峨的清华。
心脏怦怦地个不止,有一兴奋,又有一期待。尽调京城任职以及完全安顿来是一个繁复而冗的过程,然而皇上在这个时候宣他,其意义是已经非常明了的了——自从他门,到清华的一路上,一直有人笑着指指,对他投去意味的神:他此番就是来侍寝的,如无意外,今晚将会是一个漫而酣畅淋漓的夜晚了……
“方大人,快请快请。皇上等候您多时了。”张公公弯着腰,笑了一脸的褶。
方靖知最後一次把那双冰凉剔透的白玉璧在手心攥了攥,小心地把它们收怀里,然後迈过了寝的朱红门槛。
寝殿的一派陈设景象呈现在前。
四面都笼罩了粉帷帐,不举火烛,硕大的夜明珠在发柔柔的光。
夜明珠上蒙着绦的轻纱,使它们的光芒幽昧晦暗,整个殿都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幽光。珠光朦朦胧胧,竟让人几乎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幻,就连那呼的空气,似乎都充满了的暧昧味……
方靖知猛力一。不对,空气确实飘着某味——香炉里燃的,那幽幽萦绕上升的轻烟,似乎就是的麝香……
举目望去,一室皆是铺满了红的、粉的或紫的陈饰,鸳鸯衾帐,菱妆镜,连床幔上都坠着同心双结的穗,仿佛新婚房一般,就差挂起大红“囍”字了。
寝正央是一张大的圆床,正如传闻皇帝召集男纵享乐所用的那张。一旁的案上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盛着伤了太真的木瓜。当真是风冠绝,香艳无边。
方靖知又向上看时,只见上悬一幅《海棠睡图》,图名为海棠,却不见影,只见一人拥衾卧,上的衣衫落大半,半的肩,然而大半张脸却被散的青丝遮住,看不清面目容貌,而仅仅能窥见红未退的一小片肌肤,似是承过度、无力起的慵懒之态。
这画的人是谁?是谁的荒私像能够堂而皇之地挂在皇帝的寝里?
方靖知想着,不由得心一,结微颤。连忙收摄心神,再定神张望。
又见在那幢幢的暗影,一个洁白的影玉立。
月光仿佛透了来,给那个影罩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如同沐浴着月华自天上降临。
虽然这寝殿里的一切摆设极尽奢华,益求,然而少年却衣着简单得连发也不挽,任凭一乌黑自双肩泻落至地。
方靖知除了飞信传之外,确实因公事与皇上见过几次面,有时皇上着华贵的龙袍皇冕十二旒,有时皇上穿着比较素净的衫,发拢在一只紫金冠里,整个人清又利落。然而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只是披着一袭简单的白衣,纯白的衣摆直垂及地,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赤的双脚,看起来整个人仿佛是刚刚浴归来,连衣裳也没来得及穿。
少年缓缓回:“靖知,你来了。”
“皇上万……”方靖知被那心心念念的睛一望,几乎整个人呆住,滞了一瞬才醒悟起来,便提起官袍,正要拜。
萧潇半擡起一只手,止住了他的拜礼。
“靖知,”萧潇开,清朗的声音回在空旷的寝殿里,“事到如今,还与我这样生分麽?”
“皇上……”方靖知轻声唤,觉得忽地一松,柳暗明,仿佛这幽暗的寝殿忽然敞亮了起来,心里也敞亮了起来。眉梢嘴角不由自主地就舒展开来,笑容收也收不住,与人团聚的喜悦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
萧潇看着他喜悦的神,却慢慢地垂去,低声说:“我……我已经不懂得怎样表达意了,唯、唯一能的,就只是把这个献给你……”
一边说,一边扯松了自己前襟的衣带。
声音是颤抖的,脱衣裳的双手也是颤抖的。
纯白的衣衫翩然落地,方靖知讶然发现,萧潇在里面竟然什麽也没穿。
莹白似雪的,完完全全地展示在方靖知的前。
少年的材柔好,仿佛一座玉人,在幽暗暧昧的室,全上似乎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铺泻至地的发乌黑似墨,反而映衬得肤质更加洁白若雪。
“皇上……潇潇,你何必……”方靖知没来由地觉得心里有疼。
“来,来啊……”萧潇赤的颤抖得更厉害了,向他动了动两颤着的手指:“我这样的人,你还用得着可惜麽……?”
咚,咚,咚。方靖知不由自主地朝着萧潇的方向走过去。
脚步声似乎陌生得不像是自己的。
往日里心心念念而如同天人一般远在天边、想见一面都困难的人,竟然裎在自己面前……这对男人来说,是无可言喻的震动和冲击。
方靖知一步一步走过去,觉得这仿佛不是真的。
连嘴都在打颤,说不一个字来。
忍不住就要伸手,想去摸那不知是真还是幻觉的丽……
“靖知!”少年纵一跃,整个人就到他的怀里,惊得方靖知连忙张开双臂去接。
虽说险险把他的接住了,但是被萧潇这样一,方靖知的步伐被打了平衡。
天旋地转。
“呀!”随着萧潇又一声不知是害怕还是调的尖叫,两人一齐倒在了後的床上。
“皇上!”方靖知的後背并没有觉到预期之的碰撞。大床极为舒适柔,让他整个人几乎是陷在了厚厚的丝褥里,萧潇光的整个儿趴在他的上。
“呃,哈哈哈哈……”短暂的眩过後,萧潇撑起,开心地笑起来,带着方靖知也一齐展颜了。
“呀,靖知!摔着了没有?疼不疼呀?”萧潇纤细白皙的手指着他的额。
方靖知笑着摇摇:“不疼。皇上的床很。”
“嗯!”萧潇收起了嬉笑。方靖知才发现,少年因刚才的激动而轻,嫣红的微张着,似乎在邀请人来亲吻。
好看的嘴一寸寸地靠近……萧潇低,亲吻男人的额。
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印在额,人柔柔的气息拂在面上,仿佛轻柔抚。方靖知不由自主地往看去,只见萧潇跨骑在自己的上,遍光一丝不挂,三红的羞毫无遮掩,尽数暴在视线之。
忍不住地,就伸了手,抚上那光洁的前的一颗艳红茱萸。
“嘶。”萧潇骤然咬住了,握住方靖如的手,却没有阻止它,而是引导着它一齐抚自己。
一只经验丰富的手和一只生涩的手一起,那小小的朱红果实,在最脆弱的尖上捻了又捻,捻得它红透亮,如同熟透。“呜……”酥酥麻麻的觉从源源不断地,萧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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