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几天十分平静。
D每天还是抱着N一起睡。奇怪的是,他不再缠着N。
即使N碰甚至抚摸牠,D多在N上磨蹭,腻着人类为他手。牠会抱N,低着来。或者,让N夹大,再用将一红痕,最後释放在他上。
D看起来总是快忍不住,但牠一直都控制住自己,不会像之前一样。
N对此有些疑惑,他一度怀疑D对他失去兴趣,但显然不是如此。他试着门,被D张的挡了回来。
而且D更加黏N。有时,牠会垂着睛,很温柔的亲N的和腹,并且抱住N,像对待什麽珍贵的宝一样。。
每当这时候,N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D总是让他不知所措。初见时,他受伤并被抓住,满心只等待敌人杀死他,对方却和他。
等他好不容易接受和对方甚至相拥而眠,对方却又不了,改用更黏腻磨人的方式。
D的事总是乎意料。
还有,D费力找更多和给N,多到N隐隐不安的地步。
相比初见时,D的睛更加明亮,但整个人显然消瘦,有时带着伤痕。
和就是生命。尤其在沙漠,比黄金、钻石都还要宝贵,是所有生争抢的目标。D找来必然费许多气力,而牠却把最好的都给了N,不自己能不能吃饱。
N从小在垃圾堆和屍的腐臭大,他很清楚,将珍贵的饮给对方,是多麽危险的且不可思议的事。
没有任何生对他这样过,包括他从未见过的父母。而他和对方非亲非故,甚至不是同一族。
这不合理。绝对。
当他刚来到这里,第一次看到D将更好的给他,自己豪不在意的吃着乾枯草时,N就隐隐明白,他无法不在意D。
即使他有自己的计画。
N垂首,看似随意的轻敲石。
那面看似普通的泥地,实则在一层薄薄的沙土,藏着他们的通讯。
虽然因损坏和讯号不良等原因,无法对话,只剩大量噪音。但藉由敲击,还是可以传递讯息。
从知同伴还活着的那天开始,他们每天都用斯密码联络。
除了他,还有三个人活着,状况不算好,但总算是活着。
被带到地面上那天。他在沙地上留了自己的GPS定位,那东西原本藏在他脚踝的伤里。两人激烈时,他状似无意的扯裂伤。
算算时间,委托人请的其他佣兵,也差不多该来了。
而D依然什麽都不知。
某次,当D再度黏到N上时,N再也忍不住,推开牠的,说:“这样去,你会死。”
别把吃的都给我。
N被无法回应的好,得心烦意。
被突然推开的D一脸茫然。牠刚才正着对方锻链良好有弹的,最近D特别喜这块地方,上面褐的两粒,牠觉得那里特别香。
两粒小球咬起来又弹又,会越越红,最後立起来,牠很喜。
D越来越喜牠的人类,也最近越来越贪心。牠想要一个拥抱。如果能更奢侈一,牠想要人类他的嘴。对方只过那么一次,但那让他一整天都觉得嘴里发甜。虫族间不会如此,但牠喜这样。
想到对方吃起来的滋味,D不舍的盯着N的和看,N有些尴尬的摀住牠的嘴。
N试着无视对方灼的神,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去,会死。”
他指着D的,然後闭上睛,比了个简单的手势。
这是“死亡”。
这些日,他和D之间用比手画脚,发展简单的沟通模式。容都是些基本的词,如:你、我、、;阶一的,如:门、喜、讨厌……
还有,“死亡”。
虫族很,但恶劣的环境,也让牠们常面临生命威胁。光在这里的几天,N就已经看到两次死去的虫族。
现在N比划的动作,就是他们看到被运回的外骨骼时,D比给他看的动作。
先指着睛,然後闭上,歪。
他猜这是死亡的意思。
但乎意料的,D愣了一,突然兴起来。
牠的面容发着光,像是只被夸奖的小狗。牠猛然抱住莫名其妙的N往外冲,一路奔跑向,无视所有路过的虫族,穿过许多弯曲的走,最後抵达一座大的。
虫族的建筑没有门,泥就是门,通常也不会多加修饰,时常有碎土掉落。这座看起来颇有年代,但四周修葺平整,对虫族而言,已然是心整理。
D将N轻轻放,牠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麽,表也变得平静而严肃。
此外,从数百公尺外,就没有现其他虫族,四一片安静。
这里似乎是虫族特别的地方。
D拉住N的手。N有些迟疑,他认为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居民,不该牵涉太。但D毫不犹豫地带他走。
相较一般虫族巢的昏暗,里面乎意料的明亮。发光苔癣到都是,温柔而稳定地散发着萤光,似乎是刻意为之。
这里是一间广大而平坦的房间,地上散落着大量甲壳,在萤光照,满地都是散发各光芒的“宝石”。一望去,璀璨如晴朗夜晚的银河。
相当惊人,丽而残酷的景象。
D温柔的看着凝视这一切的N,指着自己的,然後闭上睛、歪。
最後,D指向N,又指向这一片残骸。
N明白D的意思,也知这里是什麽地方了。
这里是虫族的坟场,死去後的归宿。
D的表很轻松。对牠而言,死亡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对佣兵来说,也是如此。N理应早已习惯,但看着对方微笑的样,他却垂,握拳。
D依然对N的心理变化一无所知,牠兴地抚摸N的结,他认为灵魂所在的地方。
虫族认为,虫族的灵魂在睛里。所以当死去的虫族经过,D指着自己的睛,闭然後歪,牠是想告诉N:“灵魂沉睡了,回归土地”。
N解读成“死亡”,虽然相近,但不完全正确。
N想告诉D“你这样会死”时,他指着D的睛,然後“自己”闭上,歪。
对D来说,N的意思是:人类想要自己的灵魂,并跟着人类一起死去埋葬。
对方想要牠的灵魂。D很兴,兴得轻飘飘的,同时也受到对方的担忧。
所以他努力比划,想告诉对方:
──死亡没有什麽。
──因为我们有孩啦,可以将生命传承去。
──一切生都会如此,化为,化为养分,化为沙。
──如果我先死,我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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