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徐渭带着凌瑞东,在他们营区里闲逛。
正月里寒风凛冽,营区周围都是山包,虽不算,却也封堵了视线。这个季节衰草连天,一片枯黄,营区里只有青松还覆着针叶,在夕的余晖里显乌沉沉的泽。凌瑞东看到了徐渭平时训练的地方,看到了那些跑,沙坑,铁丝网,障碍,他仿佛能够看到徐渭在这里来回奔跑汗的影。
两个人迎着夕往凌瑞东休息的招待所走,徐渭起先还兴致地说着那些械和训练场地的用,说着说着,却又有些沉默,他偷看了看边的凌瑞东。过了傍晚这里风就很大了,凌瑞东却只穿了件风衣过来,冻得瑟瑟发抖,他便把自己的军大衣罩在了凌瑞东上。厚重的军大衣裹在凌瑞东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像他站在凌瑞东边的时候一样。
夕坠得飞快,天边只剩一层昏黄,暮四合,他们站在场边上,风烈烈的响,离招待所只有几步路了,距离却好像格外的远。
“有烟吗?”凌瑞东低声问。
徐渭一愣,暮里睛星似的看着凌瑞东:“主人想烟?”
“嗯。”凌瑞东嗯了一声。
徐渭从兜里掏烟来,不太好意思:“这儿没什么好烟。”
他磕一,一手着段,一手虚托着,送到凌瑞东面前,凌瑞东低叼住。徐渭取打火机来,夜风有大,打了两没打着,火焰转瞬即灭。凌瑞东将军大衣的两襟拉起来,罩在面前,火苗颤巍巍地总算着了烟。
徐渭自己也拿了一,用手护着,将烟着了。
暮越发暗了,两烟光一闪一灭,烟气来就被拉得老远,顺着风狂奔到天边去。
默默了几,凌瑞东问他:“家里怎么样了?”
徐渭苦笑一声,嘬了一,唏嘘地烟来:“还那样,知我号码,都不接了。”
“没事儿,我和卫凯买新房了,给你留了个屋,等你休假的时候,我陪你回家一趟。”凌瑞东着烟,发被风得来回摇曳。
徐渭睛一,看了凌瑞东一,低闷声应:“嗯。”
风火走,一支烟几就没了,凌瑞东将烟扔到地上碾灭,看着徐渭手里还剩一小截火星。徐渭被他看着,着烟不动了,睛里映烟的光,像是最的夜里,望见了回家的灯。
凌瑞东着他粝的,吻住他的嘴,两个人的嘴里都是劣质烟呛人的味,又辣又烈。
他只吻了一,便松开手,拢了拢袖:“走吧。”
徐渭呆看着他,“恩”了一声,将没等完就已经烧到的烟直接扔了,碾灭之后,追上了凌瑞东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招待所门的灯光把他们的影拖得很。门的玻璃上贴着福字,里面很是安静。
他们一路上楼,到凌瑞东住的房间,门一合上,徐渭就跪了,他抱着凌瑞东的双,脸埋在凌瑞东里,用力地息着,好像缺氧了似的,嘴里哑声着:“主人,你玩我吧,怎么玩都行,玩死我都行。”
徐渭的声音已经不是发,而是更近乎哀求,仿佛要把心里积蓄已久的渴求,找一个。
凌瑞东住他的脑袋,没有放纵徐渭此刻的焦灼与急躁,只是认真打量着他。
被凌瑞东这么凝视着,徐渭渐渐冷静来,半抱着凌瑞东别扭姿势也变了,双膝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撑着地面,以久违的标准犬姿,仰看着凌瑞东的双。
凌瑞东的双仿佛有一与生俱来的力,那是一理又审视的目光,好像能把徐渭心里的望看得透彻,然后再用他天生的掌控力,牢牢把握住徐渭的望开关,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关,都由凌瑞东说了算。在凌瑞东面前,徐渭只需要去服从,去受,快完全由凌瑞东赐予。
这是让徐渭最罢不能又魂牵梦萦的力,也是他在放浪形骸无可归之后,最终会想起凌瑞东,回到凌瑞东边的力。
正式伍大半年了,脱离军校生的份,成为了一名手有兵的年轻军官,这是一个崭新的份,也是徐渭正式迈社会,掌握自己人生航舵的起。徐渭是个自信的人,他在军校多年的训练学习也好了准备,但是面对人世故,社会万象这些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面对漫一生里那些未知,他还是会有些迷茫。而这时候,他边没有父母,没有恋人,最可亲可信的就是凌瑞东。
凌瑞东是他的主人,是他如果失去了现在的一切,甚至放弃了人的份,也能回去的归宿。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徐渭熬过了那些夜人静的迷茫,咬碎牙齿和血吞的心酸,还有烈火焚无发的望。
他没对凌瑞东说假话,这大半年里徐渭禁禁的自己都不敢信,连打 手枪都没有几回。他的早就被凌瑞东调教的熟透,打手枪本缓解不了他的饥渴。反倒是禁,让徐渭上没有快,心理上却有别样的快。
徐渭等得就是这一天,就是他回到凌瑞东边的时候,那时候他就能放开自我,抛弃“徐渭”,成为“小贝”,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一条狗就行了。
而,他没有回到凌瑞东边,而是凌瑞东来到他的边了。
凌瑞东一直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这些想法是怎样在他的心涌动,凌瑞东勾起了徐渭熟悉的,有些清秀,有些冷淡,若有若无的笑容,他轻轻叫:“小贝。”
徐渭激动得浑发抖,自然而然地就大声回答:“汪!”
凌瑞东抬起手,啪啪地扇了徐渭两。徐渭直气,这两扇得不重,不怎么疼,但是羞辱意味十足,让他兴奋至极。
“刚刚想什么呢?”凌瑞东问他。
“想着,可见着主人了,我这大半年没白禁,把自己憋得快要死了,就想着被主人好好玩呢。”徐渭仰看着凌瑞东,咧嘴一笑,说完话,没忍住,嘴里还是溜一句心里话来,“这大半年太累了,天天盼着被主人好好玩一次呢。”
“我看你在这的好。”凌瑞东夸了一句,随即看了看徐渭脸上的风霜之,轻叹一声,“的越好,活的越累,心里的苦没地儿说吧?”
徐渭睛一,赶低讪笑一:“嗨,也没那么累,我这人到哪儿都能混的好好的。”
“我知。”凌瑞东没有戳破他那刹那的弱,“你这刺儿,没两把刷的也压不住你。要是让你手的兵看见你现在的贱样儿,是不是都得吓掉了。”
徐渭嘿地笑了一声:“他们要是看见我这样,我就肯定待不去了,只能回家主人的军犬去了。”
“那就今天好好地把你的劲儿都发来,回去接着好好,等你休假的时候,除了回家看你父母,你就别想穿衣服了,能不能站直了当个人都得看我心。”凌瑞东又扇了他两,啪啪拍的响亮。
徐渭却偏着脸主动往凌瑞东的手上凑:“我记住了,主人,这就是我上半年的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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