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军营探亲（一）_臣服by小野兽

徐渭毕业之后第一年，因为是新排，所以把休假的机会让给了领导，自己留在了军营。三十晚上钟声一响，徐渭就发来了视频邀请，想要在视频里给凌瑞东拜个年，磕个。

“先把这个留着吧，初五我过去看你。”凌瑞东笑着止住了他。

这话让徐渭又惊又喜，从那天开始就切盼着凌瑞东过来。

初五那天，凌瑞东一个人坐飞机，又转了汽车坐了六个小时，才到了徐渭驻地所在的小城镇。这里刚过雪，大街上银装素裹，看着很素淡，满街的灯笼联、鞭炮纸屑，又很有人味。徐渭的驻地还在城镇的边上，岗楼铁门，红墙铁丝网，看着严肃的。

城镇里只有一家条件很一般的宾馆，得知凌瑞东要来，徐渭就提前申请了单位的招待所，所以凌瑞东直接住在这里。

凌瑞东到了门，看着门的哨兵，还有忐忑，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军营，他犹豫了一：“这位同志，你好，我是你们单位徐渭的亲戚，你……能通报一吗？”

凌瑞东报了徐渭的单位，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影远远跑了过来。

因为是冬天的关系，徐渭穿的是黄的荒漠迷彩服，着大耳朵雷锋帽，看着特别的……乡土。

徐渭站在门里，看着凌瑞东，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一白牙。哨兵放凌瑞东去，徐渭一个大步过来，提起了凌瑞东拉着的行李箱。

“不用提，拉着就行。”凌瑞东说着，徐渭却说：“里面路不好，该坏了。”

其实里面也都是柏油路，就是有些坑洼，凌瑞东的箱虽然是名牌，他却没那么气。

凌瑞东听了这话，笑了一笑，看着徐渭。徐渭也低看着他，偶尔视频电话的时候，觉还是不太真切，亲看到，才发现徐渭黑瘦了不少，但是看着神了很多，而且和在军校的时候，那朝气蓬的学生样，又有些不同。而且可能是风沙得，徐渭的肤差了，脸上有一两个痘疤，看着更加“朴实”了。

徐渭的睛星似的，咧着嘴，笑着看凌瑞东，睛动了动，才轻声叫：“哥。”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凌瑞东来探亲的份。

“诶。”凌瑞东应了一声，又若有所思仰看了看，“你是不是，变了？”

“鞋的事儿。”徐渭指了指脚，原来穿着一双厚重的靴，底很厚。这里确实很冷，徐渭的扎在靴里，看着特别，宽松的里面应该穿了好几层，不过有这么的靴，看着还是显。

凌瑞东从靴往上看，一路看到上，工作了，徐渭也就不再是战士，领上带着一杠二的军衔，份和过去不同了。他又落到徐渭的脸上，觉半年多没见，就熟悉又陌生了。

被凌瑞东这样看着，徐渭脸上的笑意淡去了，鼻因为气轻轻动了一，神变得张又期盼，满着切，和胆怯。

凌瑞东挪开视线：“往哪儿走？”

“哦，这边。”徐渭这才回过神来，领着凌瑞东往里走。

这里地方很大，建设的也不错，但是看上去有些年了，风格朴素而直，确实有一不同于外面世界的素重。凌瑞东看到了徐渭日常训练的地方，也看到了他们的堂，住宿的地方，最后才来到一座三层建筑。

去之后，徐渭先领着凌瑞东登记了，才带着凌瑞东，拿着很老式的铁钥匙，上了三楼。房门是蓝的，表面油漆剥落，门上有个方形的玻璃，上面贴着玻璃纸，凌瑞东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有年代的门了。

开了上面的锁，了里面，是狭窄的小走廊，旁边是个卫生间，看着也就两平米，桶和洗脸池距离很近，里面也没有什么浴室或者格挡，只在墙上着电和。再往里面走两步，就是屋，大约只有三米，里面放着两张单人床，间是个老式的床柜。

屋里有张桌，还有把木椅，最里面的桌放着一台电视机，竟然是老式显像的，屏幕看着还没有凌瑞东家里的电脑显示屏大。房间的墙特别白，枕被褥都泛着旧意，但是很净。

凌瑞东坐在床上，看着徐渭把箱放到桌面，摘掉帽。因为厚重的雷锋帽的久了，发透着捂久了的油，本就极短的发，显被压住的痕迹。徐渭局促地靠着桌，手指扶着桌沿，张地着。

凌瑞东仰起来，他穿着名牌的风衣，围着上万块的围巾，脚的名牌鞋也是贵的惊人，和这朴素简陋的招待所，和一土更添土气的徐渭，简直就像致都市片的男主角，误一火朝天的年代大戏，还是二十年前拍的那。

距离和生疏，横亘在他们之间。

“不给我拜年？”凌瑞东笑了笑，看着徐渭。

徐渭一时有些懵，刚想说“过年好”，却看见了凌瑞东的神。这神他再熟悉不过，却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那是带着调教意味的神。

徐渭一想起自己本来要的事，他慢慢走了两步，来到凌瑞东面前，双膝有些生疏地弯曲，跪在了凌瑞东面前，接着双手撑地，慢慢低，轻轻磕在地面，给凌瑞东磕了个。接着他再次低，又磕了个，再然后是第三个，这一次比前两个更加顺畅，声音也更响亮。他抬起，最后这把他额磕得有发红，他抬看着凌瑞东，呼急促地说：“主人，过年好！贱狗军犬徐渭给您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