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余至渡,逢一老翁,初极寡言,登船时几栽倒,余见其白发孤苦,心生不忍,自发相送,结伴而行。老翁激涕零,言自茂城来,年老弱,故而行路略难,大约归家心切,叶落归,勉力罢了。稍熟识后,老翁极善谈,知余壮志付笔,稍忖便慨然叹,将故事同余娓娓来。
上卷说到皇帝病重,太监国,党派纷争,各自站队,起落,十分闹。其实这江山本不姓赵,而姓崔,几十年前藩王起事,王座才换了人。
当时的小皇帝,自襁褓继任大统,袁太后垂帘听政,袁太师、许太傅辅政。
袁太后大小皇帝十几岁,并非其生母,对小皇帝也常常漠不关心。她是袁太师的亲妹,老皇帝暴病后被抬的一众贵女之一。
可惜这个喜没有冲几分,老皇帝便去了,留一众弱后佳丽和几个不堪用的女,藩王虎视眈眈。一直保持立的袁太师忽然站了来,偕同几个手握重兵的连襟,推举小皇帝即位,自己的亲妹则视同小皇帝生母。
有传闻,袁太后在家时极纵,两三月,遇事颇多,整日惊惧。转而皇帝又驾崩了,大哥掌了权,便曾天真烂漫地说,“女可为帝否?”
遭到袁太师严厉呵斥,并罚禁足,袁太后在寝哭了一顿,此后再不提此事,不知真假。
不过据人回忆,大约可信,后来袁太师亲自登门致歉,循循善诱,只要袁太后守住城,看皇帝,一切行径,都可睁一只闭一只。
袁太后得了准,愈发肆无忌惮,时常宣召俊少年,后来竟将手伸到朝文臣武将,京浪趋附。一时茂城风气带坏,风贵女,争相仿效。
此一遭,又不大像有志于女帝的形状。
袁太后对小皇帝的,大约是十分复杂的。他们相辅相成,若无对方,都无现在的自己。但是她既然遵从本心了,便也无惧于小皇帝。在皇帝逐渐亲政后,不仅毫不收敛,日常的拜见都改成了初一十五。
初一十五定时觐见,也十分敷衍,她光着玉足,一截藕白的小,在绸缎上轻,没说几句就说乏了,让他快回去专心学业。
女落帷幕,那个曼丽的影在或粉或红的的层层纱幕愈走愈远,直至听到一声惊呼,小皇帝才被脸红红的女劝走了。
“逢棹。”小皇帝坐在驾辇上,偏同一旁随侍的伴读说话,这正是年轻时的老翁。
他漫不经心地搓着手里的一团纱巾,“袁香筇这女人,颇有几分姿。”
“陛若是有兴趣,抱到手里不就行了。”逢棹是逢家,并不畏惧袁家,他晓得皇帝的心思,说话也并不避讳。
“再说吧,”小皇帝将纱巾袖里,“许太傅今日是不是应当值守了?他让你拟的策论你写得如何了?”
小皇帝不提还好,一提逢棹就疼,一脸苦,“写了几行字,我回去就补上。”
小皇帝满意地。
“陛,为何太傅不让你写策论?太傅偏心。”
逢棹面有不愉,因他同皇帝一同大,嬉笑怒骂都十分放松,皇帝也喜同他一。
“胡说,”小皇帝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谁说孤没有写,孤比你写得多。除此之外,《通鉴》都读了好几遍了,你以为皇帝好当,给你当当。”
“臣不当臣不当。”
小皇帝曾说,许太傅是他的老师,也是他唯一承认的老师。太傅尽心尽力辅佐他,教他怎么统御群臣,控制藩属国,领会为君之,读书识字,学习治国理念。太傅对他太好了,好到忍让,小心侍奉。当然这是学业之的。太傅对母后的态度很温和,总是关心她,母后虽然不耐烦,也是有问必答。
他稍有察觉后,试探地问过许太傅。
“太傅,你是不是喜孤的母后?”小孩天真无邪,好似童言无忌。
太傅放批到一半的奏折,面上带着诧异,“陛何此言?哪里听得这等风言风语,以后莫要再说了。”
“若是没有,你什么总往母后脸上看?”小皇帝气鼓鼓的,不依不饶地追问。
“臣以为言谈相视是本至纯,心领神会,自然而然。是臣逾越了,日后不看便是。”太傅加批阅,很快就告辞了。
小皇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气得摔碎了几个摆件。
因为今夜况特殊,大多数人早早被屏退,逢棹也获赦回去补足策论,皇帝一个人在殿从黄昏坐到天黑,等到星渐渐散播开来,人上灯。
“许频为什么还不来?”小皇帝等到半夜,还是没看到许太傅的影,焦躁地发脾气。
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但是着实吓人罢了,人战战兢兢地打听了一,回来禀报他。
“许太傅这几日都请了假,陛您忘了?许太傅年过而立,却无妻无,袁太师与他好,便作主张替他议亲,近日大约是准备聘礼,好事将近了。”
见皇帝背对着他不说话,人惴惴地问,“陛要送的礼品,司礼监都在筹备了——”
“要你多嘴,”小皇帝冷冷地回过,瞪视着人,“来人,把这个贱的给孤来,看看究竟有多?”
“不要啊,陛恕罪,陛恕罪——”
人被拖了去,一路大哭大喊,了,才渐渐趋于无声。
那是小皇帝第一次这么动怒,自那以后,他就常常发脾气,人侍候都战战兢兢。而他尝到了血腥味后,愈发变本加厉,时不时就要打杀几个不会察言观的人。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