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探凶宅
夜访鬼宅心忑忑
纱衣饰脸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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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既有武功超的鹧鸪哨在旁保护,飞飞鸟自是懒得前去凑闹,它的任务是留守白府:捕快们全都叫它叼的迷魂香给迷了,若是真有刺客此时来向白芍手,它也好躲在暗,窥清楚刺客的形特征。
白芍则净了,意犹未尽地提上腰,踩着猫步推开了门。
左右一瞧,爹爹唤来的捕快们,全都歪着脑袋、着他们的秋大梦哩!抬一看,鹧鸪哨已然抱着臂、斜着角,立在不远候他了。
重得自由的小白兔,向着他的“人形纸鸢”扑去。男人臂一揽,清风一踏,白芍依在鹧鸪哨的怀里,又一次飞上了明月苍穹。
*
街离河市不远,即便到了三更天,依旧是灯火通明。这里喧嚣着男人里、永不止歇的望,女人双间、永不熄灭的贪念,也载着兰陵这座古城里、永不落夜的繁华与闹。
但朽笔的隐宅,如同灯照不到的暗影般,只蜷缩在街尽的一隅。它又像是一只安静的匣,悄悄然锁着秘密,等待白芍与鹧鸪哨,前来此探寻。
很快,二人便依李四奎曾说过的指引,找对了地方,跃了墙。
夜探鬼宅这事,既凶险,又刺激,激动得白芍那一颗心呀,上上的,像拴了一只小蚱蜢在蹦。当然,一想起方才离开的温怀抱,属于那个、刚窥看过自己的男人,这于他,又是一重心弦拨的激。
总之,白芍着心的小蚂蚱,小心翼翼地随在鹧鸪哨后,走了这座木掩映、幽暗邃的老宅。
“宅这般大,咱们这是要去哪一间啊……”明知这里四无人,可白芍还是把声音捂在了嗓,像是怕路过旁的无形鬼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为一个贼,鹧鸪哨的本事,便是能在初来乍到的府宅,第一便寻到目标。他一指某间屋:“去那儿。”
“呲啦啦——”许久未被推开的房门打开了,许久未曾呆人的空屋里,总算添了两活气。
鹧鸪哨燃亮案上白烛,整间屋里的陈设,才算清清楚楚地呈现目。
靠墙立着一只一只的木架,正如李四奎所言,这些架上,原本摆放的应是朽笔的真迹。可后来为了买卖赚银,画册被他和师娘二人全搬上了船。如今的架上全空了,显一派荒芜空落之象,因久无人打扫,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屋角立有一屏风,里间搁着一张矮榻,榻上还七八糟地堆着一些女人的衣衫,以及勾趣的小件。
白芍就着烛光走上前,好奇地以指尖、挑了挑那堆衣饰,就挑了叫人脸红心的式样。
有透明的纱衣,系在前,恐是连凹迭的沟都瞧得一清二楚;有鸟羽织成的亵,挂在腰际,茸茸的,最能生惹人怜的风韵;还有黑大的角玉势,端还牵着两金光闪闪的细链,一端了,两外两只链钩,可以挂在耸起的粒上丁零当啷地晃……
不必怀疑,这里就是朽笔的作画间;而这张矮榻,就是供他临摹的女们,或坐或躺的地方。
“宝贝儿,你这么喜这些什,不如顺手捞几样回去,藏在房,待我与你慢慢地耍玩。”白芍回,见鹧鸪哨用意味的神望着自个儿笑。
他赶像指尖遭刺一般,丢掉了那些东西,避开远远的,摆着手:“你别、别胡说八!”顺便在脑里设想了一番,被大玉势里去的充盈滋味,刚换上的新亵,又浸了一趟泉。
他赶退到屏风外来,急急地切了话:“对了,你怎么知,这里就是咱们要来的地方?”
鹧鸪哨也不逗他了,换上正经脸:“原因有二。第一,因为那扇窗。但凡画匠在白天作画,总要找个日光充沛的地方摆桌铺纸,才能对所画之瞧得真切、勾得仔细。而朽笔这间宅院呢,整个儿的坐南朝北,隐蔽则隐蔽,却是采光不足。纵观各屋,也只有这一间里、开的这扇窗边上,最为敞亮。”
白芍同意:“那,第二呢?”
“这第二么……”鹧鸪哨忽地轻功一展、凌波一踏,转便来到窗边桌前,举起桌上那盆对白芍,“便是因为它!”
“这是……”白芍终于想起来了,眸亮喜,“啊、对了,这就是你说的,咱们要来会会的那盆‘仙’?”
“正是。但更准确地说,是咱们要来会会那位、被称得上是‘仙神之化’的大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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