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调教,前提是你享受调教的这个过程,如果你不舒服的话,为什么还要继续去呢?”
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Caesar先生怎么能对他说这话?一会儿好像很客观,一会儿好像在帮裴沅说话,一会儿又说裴沅像条野狗,还调教?这样说太僭越了吧。
白姜沉默了一会儿,贺兰拓把一个旱冰撞到他膝盖的小女孩扶了起来,弯腰笑着安鼓励他。
白姜想了想,决定不去僭越的问题,用心回答:“确实不舒服,我就是怕……失去他。”
贺兰拓地望着他,沉默一段时间,他的眸底有一些压抑的痛苦和自责,微微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失去你会是他的损失……你不可以对弱。”
顿了顿,白姜没回应,他又:“这个对象不行,就换一个,你不可以让自己过得不开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你。”
不可以。他说“不可以”。语气倒是淡淡的,可是这用词很烈。
白姜有些怔忡,他觉得对方可能是外国大的人,不太会把握跟陌生人用汉语言聊天的措辞,须臾,他失笑:“Caesar先生是不是那不喜了就换一个对象,在场上从不失利的人。”
贺兰拓看着他,摇了摇。
白姜更好奇了:“可以问你谈过几个对象么。”
以昨晚他在床上激烈又娴熟克制的表现,应该不少吧。他不无遗憾地想。
贺兰拓沉默了,正当白姜笑了笑想转移话题,旁边的小餐馆里窜来一个圆的胖哥,看起来是个厨师,穿着污迹斑斑的围裙打量贺兰拓,咧嘴笑:“拓哥?是你吧。”
贺兰拓看向他:“是,艾利。”
艾利兴地搓着红彤彤的胖手,想跟贺兰拓握手,伸手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手缩了回去:“你还记得我名儿啊。”
贺兰拓不带什么绪地颔首:“当然。”
“来唱首歌?”艾利对贺兰拓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白姜以为贺兰拓会拒绝,艾利和他的餐馆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要是裴沅,本不会跟这人打,但贺兰拓向他绅士地征求意见:“你介意么?”
“啊……我不介意。”白姜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他跟着贺兰拓了餐馆,简陋的十来张桌面前有一个小舞台,他睁睁看着贺兰拓跟那些很穿着谈吐都接地气的乐手聊了几句,好像很他们很熟悉的样。
然后他上台净吉他,简单地拨了几个音,就开始唱,几乎像清唱,似乎是怕不卫生,嘴离话筒很远,但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你喜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骨灰应该撒海里
你问我死后会去哪里
有没有人你
世界能否不再抛弃你
……”
这首歌太忧郁了,整个餐馆都安静来,贺兰拓唱完之后几秒,他们才开始鼓掌,然后台有人开始向贺兰拓提问。
一个披着波浪型发看起来很文艺的女生:“你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呀?”
白姜:?怎么突然提这么形而上的哲学问题。
贺兰拓没有讲理,而是开始讲故事,语调温和像个熟人跟你谈心:“我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他的男生辜负了他,他想从楼去一死了之,老师们跟他谈想想他的父母,想想他的梦想,谈那个渣男不值得,都没有用,后来我说……”
白姜旁观这贺兰拓跟台的人一问一答地聊了起来,他发现这个餐馆的客人怎么好像都有神上的困扰,而贺兰拓还会跟他们聊天,几句话聊得他们又是笑又是沉默,最后鼓掌的时候有些人角还噙着泪。
到贺兰拓从台上来时,白姜才后知后觉,跟在他后面问:“怎么你跟他们聊天有笙城音。”
“我小时候在笙城大。”
“原来你是笙城人?”难怪他一路上开车开得那么顺畅,他之前还把他当作游客。
“谈不上。”贺兰拓完全没有作为笙城本地人的优越,似乎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刚才那些人……”
“大分是抑郁症患者。”贺兰拓淡淡,“艾利的餐馆喜招待有病的人。”
“你还跟他们熟的样。”白姜对这个Caesar有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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