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的黑 (克系脑洞/微H/第一人称/猎奇/血腥) - 02 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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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非常喜

    动的、浑浊的……能将我全覆盖,连呼也一并夺走,既温柔又残忍,在我里,也在我之外。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不被允许靠近边,更不能游泳,所以后来弟弟也放弃了这项运动,只为让我心里好受些。

    我还记得看过的河,在呈现模糊的墨绿,五六月份,岸边聚了密密麻麻的小鱼,张大嘴拼命吞咽着什么。它们成群结队,肃穆地重复着乏味的动作,把平静的搅得涟漪阵阵。那次我摇摇晃晃不知怎么就掉了去,仿佛要成为它们的同伴,把弟弟吓得半死,母亲也少有地然大怒,从此剥夺了我和的缘分。

    为了不让家人担忧,我接受了这些,不过弟弟还是时常疚,认为当天他多心思看着我,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享受他的不安,尽在旁人我是个负累,但我毫不心虚。或许我天生就是个古怪的家伙,迷恋会使我陷危险的,也死死抓住和我最为亲近的弟弟。

    噩梦同样是伴随我成的事,并且,梦境的容几乎变化不大——我置漆黑的海,被一群不知名的生簇拥,被恐惧和某诡异的欣喜折磨,最终惊醒。正如今夜,我在弟弟的臂弯里缓了许久,才慢慢平复心

    汗浸透了我的衣服,似乎要将厚重的气氛也黏在肤,压抑着,非常不舒服。我看见被微微颤动,一,又一,好像脱离了的活,虚无地昂着颅。然后,弟弟开了:“要去洗澡吗?”我,习惯伸手搂住他的脖,在搬来之后,我最喜的就是浴缸,以弯曲的弧度容纳我,以舒适的温度包裹我。

    弟弟已经不是第一次帮我洗澡,比起以前笨手笨脚的样,现在他是值得信赖的成熟男人,不过仍会在看到我的双时不自觉抿起嘴。而今天他的神更加严肃,我扭过,目光落在小难以忽视的纹路上:“……像鳞片一样。”泡过,这些痕迹愈发明显,从脚尖一直延伸到接近膝盖的地方,一层叠着一层。

    “太燥了。”

    我知他撒谎,说来好笑,我在知事起就把自己当,无论是还是心,但弟弟始终不愿承认。他带我去了好几次医院,若不是医生确实没查到原因,而我又发了脾气,他肯定要把我拘在病房里。实际上,弟弟对我有一不正常的呵护,如果我需要他的血,他就掏刀,如果我需要他的,他也会主动送到我嘴边。

    我并不反这一,甚至,某些时候我在刻意地培养他,让我们的相模式变得像月亮像淌的那么自然。

    洗了澡,再吃了晚饭,我靠在沙发上翻看母亲的笔记。在她去世后,我和弟弟把放在老屋柜的资料全找了来,这会才有空整理。一切都是从鲛岛开始的——当双和梦境一样日益怪异,我很难不联想到那尊遍布鳞片的小雕像,以及母亲死里逃生的经历——这些书籍、笔记和绘画也许就是通往秘密的门,我无法克制推开它的冲动。至于弟弟无条件地听从我,哪怕他不喜我看待自己的方式,却依然仔细清理了一遍充斥灰尘、虫尸的纸张。

    “……天气晴朗,海蓝得刺发一段时间后,忽然起了雾,小船好像穿行在茫茫的另一个世界。本地渔民说不必担心,这里几乎不发生迷途的事,真奇怪啊。”

    母亲在午后到达了鲛岛,光失去了作用,她走白惨惨的雾,才看见低矮的瓦房、石屋,四散发着一淡淡鱼腥混杂气的发霉味。渔村里没几个青壮,她找了一外观没那么陈旧的人家借宿,家里老人正好坐在小院用工理鱼虾,肤黝黑的小孩着新鲜鱼鳔玩,两手血糊糊的。虽然这对爷孙有些冷漠,但还是妥当招待了外来的客人,只是从到床褥,到都是令人觉得不适的气味。

    老人不怎么开,直到我母亲掏带来的小雕像,他才打开了话匣,表示这是靠海一带有的东西,尤其鲛村里家家都供奉,是神明的象征。像生意的人喜拜关二爷,其他渔民崇敬妈祖,他们信仰的则是一个满黑鳞的神,没有名姓,只称呼为海神。每逢海,他们会用各祭祀以求海神庇佑,之后就能顺利带回大量渔获。

    我的母亲非常聪明,在察觉到老人对海神的尊崇后,她假称自己祖辈是安怀市人,从前靠打渔为生,或许和鲛岛有渊源。可惜后来迁居到其他地方,逐渐遗忘了这段历史,仅仅来了一尊小雕像。见她年轻面善,老人没有怀疑,还给她讲了几个当地的传说。这些故事大多支离破碎,荒诞离奇。基于某些原因,我的母亲只完整记录一个:

    很久很久以前,陆地上战争频繁,国家间相互厮杀掠夺,一些人为了躲避战火,离开村庄来到了南海岸边。但大海汹涌,危险重重,他们只能饥饿地徘徊在岸上。

    海神听到了这些人的哭泣,在波涛现,问:“你们为什么这么难过?”

    人们便跪拜他:“海神啊,我们太可怜了,肚空空,能吃的只剩和儿女。您能不能给我们一些,让我们不再饥饿?”

    海神回答:“好吧,我给你们的鱼。”

    于是一大群鱼被波浪冲到了地上,人们狼吞虎咽,把肚填得满满。当最后一条鱼变成骨,他们又面对大海哭泣。

    海神又问:“你们为什么还觉得难过?”

    人们伏:“海神啊,我们太可怜了,鱼这么少,吃不了几天就没有了。您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工,让我们捕捉更多的鱼?”

    海神答应了:“好吧,我给你们鳞片的工。”

    于是人们拿起锋利的鱼叉和刀刃,将浅海的鱼捉起来,味的。然而过了几个月,鱼越来越难找,他们不得不大哭起来。

    海神还是耐心地问:“你们为什么又到难过?”

    人们向他磕:“海神啊,我们太可怜了,海又大又凶,鱼都躲了起来。您能不能给我们船,让我们去更远的地方打渔?”

    海神:“好吧,我给你们结实的船只。”

    于是一艘艘小船开始在海面航行,晚上发,早上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活蹦的鱼,人们生活得越来越好。但凶残的盗来到了南海,发现他们非常富足,人们再次大声哭喊。

    海神问:“你们为什么这么难过?”

    人们疯了似的求他:“海神啊,我们太可怜了,盗觊觎这里的财富,要杀死我们。您能不能给我们一片陆地,让我们安稳地生活?”

    海神应了:“好吧,我给你们丰饶的岛屿。”

    于是人们来到了被大雾笼罩的岛屿,旁人一旦靠近,就容易迷失方向。他们欣喜若狂,在这里安居乐业。当时间回了一圈,海神来索取他的报酬:“你们应该用最宝贵的东西向我祭祀。”

    但人们相互推诿,谁也不愿意,海神非常失望,掀起波浪要毁灭他们。被卷的人变成了丽又凶猛的怪,追逐剩的人,他们只好连忙献上祭品,承诺永远崇拜海神,才终于换来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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