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被动过手脚?”
他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不到两百年,对于凡人很,但对于一个半步化神的老怪来说本不算什么。只要你的不是装来的,怎么可能记不清?
“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是九翎绛凤一族的,在我族还颇有地位。我并非主犯,他们不敢对我如何的。”准备了结界就与苍殊他们分扬镳的凤凛如此说到。
琉生还是那样,几乎都觉不到活息。苍殊翻遍了自己空间里的天材地宝和丹药,挑了能用的,为琉生输送生机,仿佛已经停止运转的经脉才动了少顷。
不记得的只有自己。
如果不是,他这么问也不算自爆,他就说三千小世界的那个“世界”好了。到了他们的修为境界,会知除了自所的这个百越小世界外,还有其他世界并不稀奇。三千也只是一个概数,小世界、也就是凡界的人飞升到了灵界后,小世界这个概念就是常识了。
尽苍殊于直觉地异常信任此人,但介于在这个话题上烛戾意图隐瞒,并且已经在前面关于他们相遇相识的问题撒谎了,苍殊对于此时的这个“不是”,也就先持怀疑态度了。
烛戾摇了摇。
“第一次见时,我们还是敌人呢。的话有些记不清了,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还不到觉得冒犯的程度,所以无所谓了。比起废话这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呢:“我想知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在哪里?”
自始至终,烛戾都表现一波澜不兴的从容。
他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那个指环状的法便是千寻在几年前送他的。
烛戾表无奈,“还请不要讨厌我呢。但是,就当给我留一秘密吧。”
“也许。”烛戾这样回答。
没有什么能永远瞒去,连宇宙的奥秘都不行。
幼稚的以牙还牙。
上面铭刻有追踪定位的法阵,还十分隐蔽——一般来说都会认为是为了不让苍殊发现吧,但苍殊直觉烛戾并非怕他发现,而是以防被敌人发现,如此一旦他现意外,敌人会把指环除去的可能就降低了。
好家伙,话里有话啊,又不直说又不藏好,你也有够分裂的。苍殊懒得理会了,用另一层意思去理解这句话:“你是说这个?”
苍殊不置可否。
苍殊对烛戾说彩虹时的神是有无语的。那表有些促狭,有些溺,到像在看一个孩。
“你来自其他世界?”苍殊问。
OK,这就是不打算告诉他的意思了。
还有直球:“我讨厌卖关。”
幸运的是,在苍殊这边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敌人都没有找到他们。不过当然不能一直这么去,今日,苍殊便打算让烛戾撤去结界,返回宗门。
并不担心被苍殊发现。
他无所谓被发现真相,同时也没有透期望被发现的觉,仿佛,他只要那样静静地呆在苍殊边就好。
——烛戾在心里,对苍殊说。
可是,他对苍殊的表现的那么刻骨铭心,真的还需要回想吗?
以及,似乎一没有想问一句“看来师尊早就怀疑我了,为何这样放任我伪装去呢”的意思。
一不在意他的回答的苍殊,已经开始整合信息、捋清思路。也就没有看到,烛戾此刻看着他的神。
一般人会把能够暴自己行踪的东西带在上吗,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不得而知。
“不是。”烛戾笑笑,“你是吗?”
苍
又无比的寂寞,和哀伤。
“明明,我最擅的就是找到你了。”
他在竹屋外布了一个障法,这样即便琉生万一有可能自己醒了,也不会看见他空间里的景象了。
一如千寻从未在他面前掩饰过他的可疑。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知。
苍殊觑着,嘴角一勾:“你猜?”
说起来,这两人其实一直是在互相纵容。
“千寻”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的可疑。
“嗯…我想想。”烛戾轻抵,副回忆的模样。
至于还反问他?
秘密?与我有关的秘密,我想知也是有这个权利和人之常的吧?留着秘密保持神秘人设的魅力吗?
但苍殊毫不介意。
琉生知他有个能放活的“空间碎片”,所以苍殊并不介意琉生来,但他不能让琉生看见空间里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那便得遮掩一二了。
这意思,是“不是”,还是不想说?
“我以后会有机会知的吧?”苍殊如此问。随一问而已,他很确信自己以后一定会知的,不论是烛戾主动告诉他,还是随着时间推移自己碰到了真相。
苍殊还有一个猜想,这就关乎那个支线任务的关键词提示了——“时空”。
破败的人形躯就是在那时化为了兔的形态,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会是他在之前几个世界遇见过的人吗?甚至说是他生的那个世界也不无可能。
一如他一开始就把千寻的可疑看在里,却从未戒备。
烛戾这样的人,绝对能让人见之不忘。尽苍殊很擅忘却不重要的东西,但他与烛戾的羁绊既然能刻到让烛戾对他产生这等执念,那就绝不会在他记忆里连一痕迹都没有留。
有如落雪,积年而,亘古不化。又如清风,无形,清浅,而轻柔。
苍殊默默吐槽。但对方都说到这一步了,不想告诉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且决,实力不如人不能严刑供,他再想知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特别是,这人在此以外的时候都可说是对他有求必应。
那是无比的温柔。
“师尊果然聪明。”烛戾这样说着,用他的吻,用“千寻”的措辞。
……
“师尊果然知呢。”烛戾笑意愉悦。
除非——
看来不用苍殊为“世界”作解释了。但是,他突然这样问,依旧是个唐突的展开,这脑太让人意外了不是吗?可烛戾却没有表现丝毫的惊讶、动摇。或者说,一直如此。
琉生这样是再经受不起一丝的伤害了,而他们走结界后依旧生死难料。于是,苍殊把兔放了随空间,放到了竹屋。
就算烛戾可能是改变了音容,甚至是夺舍完全换了个,可若是有这样一个人曾现在他的生命,苍殊觉得自己不会找不到能对上号的人。
仿佛,那一闪而过的错觉,只是他因为赶不及时而产生的低落。
等苍殊又抬看向烛戾时,对方底的哀伤只残留错觉一般的痕迹。在他微微怔忪时,他就听到对方说:“对不起,这次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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