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随几乎要疯了。
他拼命踹着那扇立于一楼的玻璃门,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玻璃,质量乎意料的好,连他用球拍砸了好几,都毫发无伤,反而震的他的手心现了几血痕。
他不懂周氏那个傻是要嘛,可现在这况,他怎么可能丢那家伙一个人在楼里,更别提这座楼里可能还有不少丧尸,如果真的不,等救援的人来了,估计只能找到那傻的骨了吧。
虽然他跟周氏大学才认识,可当了两年的室友,两人已经成了心的兄弟了。
周氏这家伙虽然显摆,还经常穿的很气,可不得不提,他真的是个对兄弟很好的人,之前顾言随洗好的衣服掉地上了,他也不说一句,就帮忙捡起来洗好。
要不是两个学弟偷偷告诉他,还着着的面料给他解释,估计顾言随自己也没想到,刚开始那个看他好像不顺的周氏居然背地里这么贴。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慢慢对周氏了心,从纵容那家伙的靠近,到打游戏吃饭都叫上他,在那家伙生病的时候像个爹一样照顾他……
渐渐的,周氏和他的距离近了,更近了,有时候顾言随自己都有怪怪的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一。
可其他的兄弟很多也都是那样笑闹的,隔那个宿舍的人还天天对打掐,他们只是有时候闹侣的戏码,或是着脸说妃而已,也没什么吧。
所以,虽然顾言随也看到过论坛上造的他和周氏的瓜,还有理有据,言辞凿凿,连他跟学弟们的事也说的意味,可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他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过。
可刚刚周氏的那个表,还有他们在宿舍的时候额一贴而过的温度,却都是兄弟之间不会有的异常。
如果是他,看到周氏那么愣的模样,顾言随绝对会一拳砸上去打醒他,那温柔的方式,和周氏跑教学楼时明显不想他冒险才推开他的动作,都像针一样扎在了顾言随的心,密密麻麻的疼。
那一刻他该死的明白了,论坛上捕风捉影的事,居然是真的,周氏真的对他有了不一般的。
在一瞬间的震惊过后,顾言随就以连他自己都觉得恍然的速度意识到了……
——他无法接受。
不是周氏七八糟的,还是他莽的惊人的举动。
他对周氏只有兄弟,所以他们二人的距离只能止步于此,而他对周氏有了兄弟,所以不能看他跟个傻一样死在里面。
等顾言随撂翻了几个零零散散聚过来的丧尸,又艰难无比的敲开玻璃门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最少五分钟了。
他忍住泪,拿起那个傻的球杆,就往楼里冲了过去。
恰好和狼狈的跑来,上绑着的护肤的东西被撕掉了不少,却面上带着笑容的周氏碰了,两个人差撞到一起。
顾言随嘶了一声,捂住额,因泪意而沾的漆黑睫颤了颤,那双如檀的眸定定的看着拉起他就跑的周氏,将如获新生的青年手攥着的那串钥匙收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直到被带了安全的车里,整个人都被车温带着香味的气息笼罩,顾言随才真正的放松了来。
他低,抿了。
那张如画走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怔仲,“我很抱歉。”
顾言随闭了闭,声音沙哑。
他抬对上周氏望过来的,有些迷惑不解的面容,觉得自己接来的话可能对他来说字字如刀,“周氏,我们一辈都会是好兄弟对吧。”
他从没这么冷淡的叫过周氏的名字,早在当初戏称周氏为夫人周氏的时候,这个称呼便取代了之前疏离的“周同学”,“氏同学”,成为两个人之间代表关系极好的证明。
也是因此,刚刚逃生天,心轻快的周氏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英俊的青年僵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的神慌到了极,脑袋也是,连一句恳求和表白的话都编不来。
睛莫名的开始发涩,在那双如檀般漆黑的眸注视,他连一丝掩饰都不到。
周氏很想哀求说,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哪怕只是一个机会也好,言随,我的言随……
可他那仿佛被什么拥堵住的咽,却连心碎的声音都哽不来。
周氏握了方向盘,心脏疼的快要炸裂,他望着前面的路,遇到丧尸便凶狠的碾压过去,心神空之,只能用沉默作答。
仿佛失去了知,只凭本能行事,在两人沉默死寂的氛围之,他无意识的伸手挠了挠刚刚被撕咬掉护腕的一地方。
而那里,有一利齿的咬痕,类似于门牙上的一,了血,凝成一黑红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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