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年恩礼貌性的敲了敲总裁办公室半掩的门扉,没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一个带着年龄感的醇厚的声音:“进来”。
年恩走进宽阔的办公室,入目便是墙壁上习以为常的昂贵字画,最左边的一面墙上挂满了一张张裱起来的奖状、证书、锦旗、照片,昭示着这个公司一部分的辉煌。“张总,财务部把公司上半年的财务报表送来了,有点急,您有空就签个字,我给您放这儿啦。”年恩用他一贯温润清透的声音向坐在黄花梨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说到。
那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不说话的时候,鼻翼两侧两道深长的法令纹总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他两鬓有些白发,但却丝毫不显颓唐,反而更添了一份上位者的气势。比起其他同年龄段合作伙伴普遍的啤酒肚和地中海,他明显要神矍铄许多,长期坚持锻炼的身材十分挺拔,深色的高级手工定制西装勾勒出他充满爆发力的身体,锐利深邃的双眼盯着人的时候,就像猎豹紧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不愧是商界传说般的人物,年恩每一次都要如此感叹。
这时,只见张总微微颔首,拿过那份文件翻看了下,签好了字,又递回给了年恩,就在年恩伸手接过时,张总忽然问到:“你声音怎么了?”
年恩一愣,手上的文件险些没接住,匆忙间指尖似乎轻轻擦过了什么东西,年恩正手忙脚乱的接好文件,没多在意,也就没看见张总略微意犹未尽的神。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感冒吧。”其实根本不是,只是昨晚逮到交往七年的男朋友在两人的家里和一个女人上床,讽刺的是,那女人还是他的直系学妹,平时受他帮助颇多。年恩在两人惊愕的瞪视中若无其事的拿起了沙发上自己的公文包,站在家门口,对追出来的男友说:“今晚就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的任何东西还留在我家!”言罢,摔门而走。这房子是他出钱给的首付,月供也是他付的,房产证上因为嫌麻烦,所以没有添加多余的户主,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名字孤零零的印在上面,现在倒是为他省了不少麻烦。
离开熟悉的小区,随便找了个条件还好的酒店落脚,年恩一进门就捂着脸哭了起来。七年,从青涩的高中时期到浮躁的大学时代,再到复杂的社会,年恩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曾经无数个夜晚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的背叛。手机不停的响铃,挂断了又响,挂断了又响,年恩索性就把机关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才想起今天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赶忙收拾了一下,匆匆赶到了公司。格外繁忙的工作,让他自己都是刚刚才发觉声音的沙哑,没想到张总倒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他说:“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年恩微笑着点点头,拿着文件又出去了。
他没看见的是,在他身后,张启腾盯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半晌,沉寂的办公室又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进来。”
秘书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走进办公室,恭敬的说到:“张总,您的酒取来了。”
张启腾微微颔首,示意秘书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晚上八点半,同事们三三两两的下班了。年恩放下手上的笔,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西装外套松松的搭在椅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摇摇欲坠。这几天没什么要紧的工作,所以秘书办公室早早的就没人了,只有他这一小片地还亮着灯。
年恩起身,准备去泡杯咖啡,反正下班了也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再加会儿班。正在这时,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出乎意料的打开了,“吱呀”的声响吓了年恩一跳,紧接着张启腾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年恩此时才发现张启腾居然还在公司,连忙打了声招呼:“张总,晚上好。”
张启腾没有回答,仿佛正在盯着他看,空气中满是浓浓的压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年恩的后背都已经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才听张启腾说到:“嗯,加班?”
年恩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差点想伸手拍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他对张启腾笑笑,说:“回家也没什么事做,索性就再加会儿班咯。”
张启腾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他说到:“喝酒吗?”
这倒是出乎年恩意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十分威严的老板居然会邀请自己一起喝酒,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喝?”张启腾似乎向他走了几步,又很快停住了。
这时,年恩放在办公桌上,开了一天静音的手机忽然亮了屏,屏幕上显示出“男友”正在给他打电话。
年恩皱了皱眉,正想挂了电话把人拉进黑名单,却见一只手赶在他前面,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张启腾看着来电显示,冲他挑了挑眉,问到:“男朋友你去约会?”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奇怪年恩有男友。
“哪儿能呢!”年恩苦笑,“刚分。”
“哦?”张启腾发出疑惑的声音。
“劈腿,被我捉奸在床了,鬼知道他打电话来什么呢,不想理他。”
年恩懒得费心思去编造谎言骗人,反正这儿就他俩,索性也就开诚布公的讲了。
“你很喜欢他?”张启腾问到。
年恩撇撇嘴,仔细想了会儿才说到:“喜欢,我喜欢死他了。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了,七年,谁让他劈腿的啊,我恨死他了……呜……”许是因为办公室没有人,也可能是因为张启腾的眼神太过温柔,他说着说着,竟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张启腾将电话挂断,手机关机,一把将面前正在哭泣的小人儿搂进怀里,年恩不算高,如此动作,正正好让年恩的头贴在他的胸口,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轻轻拍着年恩的背,哄到:“别哭。”
这样轻柔的拍哄,年恩都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了,他父母感不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十八岁之前都跟着爷爷奶奶过,十八岁后自己一个人搬到了这座城市,当时唯一在身边的只有随他一起考到了这座城市的男朋友,他们互相扶持的那几年里,他却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甚至,连他不开心都察觉不到。
“呜呜……”年恩哭得更凶了,张启腾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哄着他。半晌才听年恩止住哭声,年恩从张启腾怀里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鼻尖和脸颊也都因为哭泣而泛着淡淡的红色,他本就长得清秀,这样的态,倒是平添了几分诱人。
张启腾微不可察的咽了口唾沫,问到:“还喝酒吗?”
总裁办公室,两个一看就很贵的杯子,和一瓶一看就很贵的酒,对面坐的是平时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玄幻,怎么看怎么奇怪。然而,对年恩这个很容易受绪控制的人来说,现在这一幕,他能看到的只有酒,消愁的酒。
“来。”张启腾递了一杯酒给他,年恩接过,二话不说的仰头就灌,引来张启腾无奈的一声:“你喝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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