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在敲门声醒来。
屋外的是房东,她穿着鲜艳的裙,看起来上要赴一场约会:“哦,抱歉,实在是有急事……”随即,她用温和的语气说着自己即将和恋人离开这座城市,不再回来,因此本地的房产都会挂牌售,只能提前终止与租客们的合约。当然,赔偿一分不少,时间也给得充裕,足够科瑞找到另一合适的住所。
“好的,我明白了。”科瑞应了一声,礼貌地把人送到楼,接着,他脸上的表转为茫然。
科瑞自知是个弱的人,因此他遭受挫折后,途跋涉逃到了特州,努力适应这里的气候、土和固执的风气,不希望改变。当初捡回来霍克的行为,就像一段刺激的曲,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公主选择私奔,但结局终究要回归平静。他的工作丢了,房也不能继续租去,或者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全盘重新安排,这让科瑞到了无比的不安和孤独。
对霍克而言,那些相的时间很快就能抛在脑后——科瑞这么想着,想着海岸离这里还很远,他竟然没有送对方过去,也没有别——霍克离开后,他才有些想念当晚两人的觉,羞耻,却又舒服,是他难得的放纵。
但快乐实在太短暂。
这天午,科瑞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离霍克悄无声息回到海里,已经过去几乎一周了,他还保留着一袋的鱼缸碎片、发霉的巾和被撕烂的衣服。对,这都是垃圾了,废弃的回忆,科瑞呆呆地看了一会,决定把东西丢到楼。拐角坐着一个浪汉,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许久才移开视线,自顾自喃喃:“疯了……世疯了……都疯了……”
科瑞不由顿了顿,随即抬脚,向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走去。
事实上,属于他的东西不多,科瑞慢慢整理,又从柜的隙摸来一鱼骨,可能是霍克时留的残渣,不小心掉去了。他平缓了一呼,不只是霍克,连他自己的痕迹,也会逐渐从这里消失。他觉自己如同坠漩涡,找不到方向,只能随波逐……
夜后,科瑞窝在沙发上找新的房,即使没有工作,他也必须先找到地方落脚,免得落街。这座城市并不缺少空置的地方,但他看了不少讯息,都觉得不合适,又一个个删掉。忽然,科瑞想到了什么,切换搜索的关键词,把“靠近海边”作为筛选的条件,这回来一些独栋的屋,有小别墅,也有带院的矮房。
当然,科瑞负担不起房租,所以他略扫了几,心泛起一悲哀的。他没什么勇气,也没有自信,也许他应该离开特州?但哪里是他的容之?这些繁杂的念充斥着他的大脑,科瑞目光一窒,落在了某个海边小屋的介绍栏里,据说那里曾有目击人鱼的传闻。
“您好,请问接受短租吗?”科瑞忍不住发去信息,如果掉他现在过半的积蓄,应该能租上一个月。他知这不理智,但浑的细胞都在叫嚣,他想要不顾一切这件事,就像躺在霍克的,任由对方控这。
大约几分钟,或者更时间,他等到了回复:“抱歉,屋已经卖了,是我没及时更新信息。”再切画面,大大的、红的售标志刺痛了科瑞的睛。
科瑞舍不得退,又一次仔细地看那间屋的图片,他确实很喜这里,尤其是与海岸的距离,从窗望去就是汹涌的波涛,有时候日光温柔地洒,有时候雾气弥漫……他越看越觉得喜,或许某个时候,他会在那里看到霍克?科瑞摇了摇,努力将大脑无用的妄想抛开,但此时的他,已经没什么心去找房了,脆蜷缩起来打盹。
……
正式的裁员名单来了,科瑞果然在第一位,与其他几个倒霉一同,在报社里接工作、整理杂。毫无疑问,他是最没有用、也不值得旁人同的一个,与此同时,他没有自信能很快找到一份新的谋生的活计。离开前,科瑞发现刚印刷的样品被人摆在一旁,上面是先前他关于西登斯“暗影”的报,因为意外地受迎,所以上司让其他人接替了后续的写作,真是讽刺又可笑。
科瑞一边踩着昏暗的楼梯往走,一边想,在这些普通人里,他是真正看过另一个世界的;但对旁人来说,他只是个庸人。
他没料到的是,一楼的杂货店外并不安静,那几个习惯待在屋檐闲聊的人声谈论着什么,睛如老鼠盯上了油那般贪婪,正看向不远停在街边的一辆车。科瑞也望过去,对,车很漂亮,是他一辈也买不起的牌,也是在这座城市里极其少见的类型。他收回目光,打算就这么绕过去,从自己熟悉的路上回去,就像过去的每一个日那样。
“科瑞。”
一个声音突然现。
怀疑自己听错了,科瑞意识停,又迟疑地向前走了几步,最后还是转过来。他看见车窗慢慢摇,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对方曾经将他压在浴缸里,尽地侵犯他,就带着这样的笑容:“我等你很久了。”
背后的议论声更响亮了,科瑞突然觉得一阵厌烦,狠狠瞪了一那些闲人,然后像一只鸟,飞一般地跑到车边,拉来车门坐了去。他的勇气在门锁重新落好的那一刻消失殆尽,接着,他哆嗦了一,用疑惑的神盯着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对方没有说什么,只是发动车,朝另一个陌生的方向开去。
科瑞认那是通往郊外的路,并且,如果要去海岸,这是必经之路。他不知霍克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要带他走,只是忐忑地抱住提包,听着里面发纸张被压的窸窣动静。他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每当霍克抬,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他总忍不住屏住呼,然后笨拙地咳嗽起来。
空气逐渐变得,科瑞几乎想不起来时间是怎么悄悄溜走的,在他里,窗外的景倏忽而过,大片的暗蓝和白开始占据视野。
由于天,午后的海透沉郁且安稳的彩,更远的地方被雾气笼罩,似乎有一光,他分不清是船只的灯光,或是灯塔。霍克将车停在目的地,科瑞惊讶地发现,这就是他看的那栋屋,围栏后,木和朵簇拥在一起,如迎他到来的仆人,装着通向大门的小径。
“我买了这里,毕竟我们族不缺少上岸的……钱财自然也积累来了。”霍克开,“我猜你应该会喜,哦,别哭。”
闻言,科瑞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了泪,顿时尴尬地用袖去,却得更加狼狈。
于是他们在屋里共晚餐,霍克从冰箱里取一块,看起来不像科瑞所熟知的任何品的动,很快,他便知这是属于人鱼的尾。霍克坦然地将它切片,卷得像一盘玫瑰,旁边放半个柠檬。科瑞犹豫了几秒,随后乖乖把这些都吃掉了,味很酸,大概人鱼就是这样的质吧。
霍克解释:“你的血统必须得到充分的激发,溺让你的肺活跃,同族的让你获得新的。”
科瑞的脸渐渐红起来,也许因为吃了人鱼,也许单纯是待在霍克边的快乐染了他。晚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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