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相府千金 - 分卷阅读96

    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犹豫，施婉琬淡然地回望着严氏。

    严氏心对施婉琬的不满，原本也就只能借着婆婆的辈分压一。可是她一方面不愿轻易松认了这个儿媳，另一方面却又因为施家的地位份而不得不保持对施婉琬的客气。

    既然施婉琬主动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严氏也无法直接否认她与褚玉瑭的夫妻关系。其实自从严氏知晓了褚玉瑭成为相府姑爷，就已经很明白，自己是无力改变这个现实了。皇上都亲许的婚事，又哪里是她一介民妇可以更改的。但是她还是生气，生气褚玉瑭的不告而别，将她辛茹苦十几年来替她安排好的人生计划全都打，气她擅自主自己的婚姻，而将褚柳两家多年的毁于一旦。

    但是这样的气，如今因为施婉琬的在场而无法发来，这更加让严氏到闷。也许是褚玉瑭从来没有过如此格的事，以至于严氏用了很久才说服自己去相信现实。但是当她再低去看那个跪了许久却不肯对她声的孩，竟有些觉得恍惚了。

    “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玉儿，你现在有了妻，成了官家的姑爷，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了，连娘的话，都可以不在意了。”严氏说话的力度一放低，凄楚的模样令施婉琬亦觉不忍。

    虽然施婉琬不喜严氏对褚玉瑭暴的指责，但这其的确有许多误会尚未解释清楚。她可以理解一个在家提心吊胆又牵挂肚了那么久的母亲，在初见到回家的孩时，那份难以立刻舒缓的暴躁与愤怒。严氏骂得越凶，说明这段时间她对褚玉瑭的牵挂与担心就越重。

    只是，现在她也有些不太能理解褚玉瑭的表现。若是说她一直都很听从严氏的话，也已经习惯了严氏的教方式，那么为何今日她会这样反常？

    “褚夫人，此次我们乘船而归，一路上夫君船症状很厉害，很虚弱。若是你要责罚，还请过几日再罚也不迟。”施婉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褚玉瑭可能是因为船呕吐了几日，神状态不佳，现在只是在苦苦支撑。

    严氏之前在气上，一时快，将施婉琬和褚家的关系撇得一二净。现在又听施婉琬称她为褚夫人，看来是也不想轻易低，主动改。不过听施婉琬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褚玉瑭的脸不太对劲。从前褚玉瑭胡闹，她斥责几句，这孩就扒拉上来，又是捶背又是肩，拖着的尾音求饶。就算是真地惹她生气了，罚她面思过几日，也没见过褚玉瑭这番模样。

    “玉儿，你怎样了？”严氏的语气里也忍不住地了几分担忧。

    褚玉瑭吃力地摇了两，却是不肯抬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抬起来，让娘看看！”严氏这急了，走近几步，站在褚玉瑭的面前。

    施婉琬也担心起来，她又蹲了去，柔声问：“阿褚，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就告诉我，没事的。”

    褚玉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来，满脸的泪痕，挂在原本就憔悴的脸上，让严氏竟看得睛发酸。

    “娘，你骂得对，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可是婉琬没有错，是我要娶她的，是我将她领回来的。柳家的婚约，我会亲自去解决的。你如果生气，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是不要怪罪婉琬。她真的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好人！”

    施婉琬在旁边看得心酸，可是听见褚玉瑭的话，又觉得心。只是，这样的解释在如今的氛围，难以有说服力。恐怕严氏并不会就此买账。施婉琬带着忧望向严氏。

    严氏看着前这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神却渐渐放空。思绪似乎透过褚玉瑭和施婉琬，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施婉琬看些不对，但是也不敢轻易打扰严氏。毕竟若可以与严氏相安无事地相，她也不想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兴。

    “我听说施小的不太好，旅途劳累了，还是早回去休息调理为好。至于玉儿，既然你已经知自己犯的错，那么就在这佛堂里好好忏悔吧。”

    严氏收回思绪，望着施婉琬，目光的敌对之似乎有所消退。

    “多谢褚夫人关心。”

    “你与玉儿的婚事我无法改变，所以在外面，你已经是褚家大少。但是想要得到我这个婆婆的认可，恐怕还要施小费些心思了。我虽然只是个民妇，不敢与你相府千金的份相抗衡，更不敢命令你什么。但是在褚府，我同时也是玉儿的母亲，所以在跟柳家婚约妥善解除之前，恐怕要委屈一施小了。”

    严氏这话，面上是还在抗拒着施婉琬，但已经开始有所让步。至少，在外人面前，施婉琬的大少份已经得到确认。至于严氏这里，想让她松，最大的阻碍应该就是柳瑜安了。对于这，施婉琬早有心理准备，既然她跟着褚玉瑭回了江南，这柳瑜安也迟早是要会一会的。

    见过了柳瑜安，她才能真正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可以占据了褚玉瑭的心房这么久。又是什么样的女，竟会狠心到去伤害像褚玉瑭这么单纯的人。

    施婉琬离开之前，仍然放心不依旧跪在佛堂的褚玉瑭，不时回看她。严氏瞧见了，轻声冷哼，：“你放心，我只是让她跪在这里忏悔，吃的喝的都不会缺。这孩从小就被惯坏了，不给教训，以后还是不记。”

    严氏的话说成这样，施婉琬若是再留，恐怕会把刚才好不容易缓和来的关系又给僵。毕竟母亲要教育孩，儿媳的也不该手。

    等到施婉琬离开，严氏转回望褚玉瑭，冷看着，说:“好了，现在就剩我们母二人了。玉儿，你告诉我，施婉琬她知你的真实份吗？”

    褚玉瑭，嗯了一声。

    严氏有些意外，但很快又觉得在意料之。她想了想，接着说：“那，你也是真心喜她？”

    褚玉瑭很快地，重重嗯了一声。

    严氏抬了一气，停了些许，才又说：“那你的安怎么办？还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却没有告诉娘？不然你盼了这么多年要将柳瑜安娶门，却在成亲之前跑了，现在又一个施婉琬回来。”

    严氏看着褚玉瑭大，对于褚玉瑭秉十分了解。既然施婉琬跟褚玉瑭不是逢场作戏，既然褚玉瑭对施婉琬是真心喜，那么柳瑜安那边必定是产生了变数。要不然照褚玉瑭这死脑，是绝对不脚踏两船，一心二用的事来。

    褚玉瑭原本垂在侧的双手渐渐握，听见柳瑜安的名字从娘的说，她就有一难以名状的痛楚。但是她却将从前会一脑说来的话都在了嘴里，到最后，只迸一句简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