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对方的发,“化尸一浇,应该连骨渣都没剩。”
没想到霍家弟还有这样的怪胎,红衣青年挑眉冷笑:“你倒是胆大。”
“没办法,新婚燕尔……”任由对方那修有力的手指住自己的咙,霍景玄浑不在意地继续,“我总不能狠心让娘守寡。”
静默。
呼暧昧且危险地错,凤指挥使甚至能听到对方腔里不急不缓的心,他向来懂得隐忍,更知前这位“大夫”对自己有多重要。
慢慢将手指收回,青年扬起习惯的假笑:“夫君说的没错。”
在动用锦衣卫的那些暗棋前,他的确需要一个不拖后的盟友。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霍老爷三年前的“急症猝死”,似乎也和龙椅上那位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晨光大亮,先前立在桌上的龙凤喜烛也照男人所愿燃烧殆尽,池回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洗漱后的霍景玄换回一袭绣着青竹的白袍。
“要帮忙吗?”
面对男人温和有礼的询问,红衣青年唰地放床幔,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拒绝。
霍家嫡事细心,连府里的椅都比自己那个要舒服几分,今日依旧是个沉的雨天,池回将刀挂好,隐隐地到膝盖泛着酸疼。
“难受?”发觉青年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男人瞥了窗外的天,毫无架地在椅前蹲,“不应该……”
就算脉被利尽数割断,对方的伤也不该聚集如此多的寒气。
“御书房前的石板地,跪过吗?”
像是猜对方在想什么,红衣青年意味不明地敲着膝盖:“一双废、三个时辰,若不是背得够直,恐怕旁人还以为我是在坐着耍赖。”
彼时原主伤未愈,崩裂后的血就那样混着大雨淌了一地。
“为什么?”频率固定地将手心搓,霍景玄扒开对方敲的指节将手覆了上去,同时不忘叫人去准备袋。
尽常言总说伴君如伴虎,可在大多数百姓,锦衣卫的凤指挥使都是那个受圣眷的帝王亲信,有多少人骂他是朝廷的鹰犬,就有多少人想成为他那样的权贵。
更何况当今圣上多疑狠辣却极重名声,若非如此,对方也不会“大发慈悲”地留自己这霍府的独苗。
“办事不利。”简简单单地用四个字代替那场九死一生的伏击,青年目光放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拖着废在山林挣扎的自己。
要不是逃脱追杀后大张旗鼓地回京、要不是故意让世人都知自己是个残废,无须等到昨日,他或许在几个月前就会莫名其妙地“因公殉职”。
自认天衣无的计划彻底失败,怒火烧又心态扭曲的老皇帝,便刻意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罚跪。
力度适地着那的膝盖,霍景玄态度笃定地抬:“还有呢?”
——以龙椅上那位的虚伪心,哪怕是要愤,对方也不会选择如此容易落人实的手段。
“还有……”
肤白如纸,红衣青年那双风的桃依旧漫不经心地垂着,只是由于姿势的缘故,两人的目光反而碰到了一。
偏避开对方的睛,椅上的青年自嘲一笑:“我不想嫁你。”
所以这便算是恃而骄、主动抗旨。
“我猜也是。”意料之地,男人脸上完全没有被当面拒婚的尴尬,事实上,在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前,霍公心里想的也是“由他去死”。
然而,世事无常,仅仅一夜过去,他对这个会给自己带来无数麻烦的凤指挥使就有了新的认知。
旧伤叠新伤的骨在碎裂,青年藏在衣的膝盖有着可以用手指摸的大块红,更别提对方那一经年累积的暗疾,若是换旁人,早该在这连绵的雨天哀嚎打。
你的治不好。
直到这时,霍景玄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的话有多残忍。
“别这么瞧我,”指尖伸向那双狭的凤眸,红衣青年慢悠悠地描摹着它的形状,“小心我挖了你的睛。”
还是没有武功时比较乖。
脑袋里转过无数迷药的制法,霍景玄握着对方的左手起,而后笑得一脸纯良:“娘别气……”
“为夫会怕。”
第44章
陈聪的尸被抬走了。
或许是知自家儿没办好事, 又或许是和老皇帝有过易, 总之,陈家先前来收尸时没哭没闹、安分得连都没敢多放,坊间用最快的速度编好了“修罗怒斩堂上客”的本,说书人沫横飞,直把池回描述成了晴不定、喜砍的怪。
经此一遭, 本就门可罗雀的霍府更显凄凉,要不是祖上装修的品味够好, 这里活脱脱能被气氛烘托成鬼宅。
足足守孝三年,霍景玄此刻早已没有官职傍,再加上前阵刚被扒掉飞鱼服的凤指挥使, 整个霍府上都散发着愉快而又轻松的咸鱼气息。
【不用上早朝多好。】
遗憾没能吃到便宜夫君亲手的饭菜,胃被养刁的池回在椅上:【这破天气, 光是坐着就让小爷疼。】
碍于快穿局那些七八糟的规定, 系统所能替宿主屏蔽的痛觉有限, 哪怕0527已经在许可范围开足力, 池回还是觉得有虫在骨里咬。
若非自杀脱离属于严重违规,他甚至都想放弃霍景玄这块到嘴边的。
【得了吧,】悠闲地窝在自家宿主的识海里看,0527顺手开系统商店, 【祛痛珠和大还丹应有尽有, 就看您老舍不舍得。】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池回想起那些只能“现买现用”的设定就来气:【商, 丑拒!】
【再说霍景玄现在可是大夫, 突然痊愈你让我怎么和他解释?】
懒得理自讨苦吃的蠢宿主,扫描到异样的0527捧着沉回识海:【大夫来了。】
“叩叩。”
从容不迫地屈指敲门,霍景玄收伞屋,后还跟着几名穿着人服的小厮,池回鼻尖一动,就嗅到了那藏在雨的药味。
霍府的人很懂规矩,除开刚门时对池回行礼的动作,他们全程都没有发任何声音,霍景玄将伞放在门边,诧异地看向骨的青年:“难受?”
“疼。”
轻轻挲自己上温的袋,红衣青年语调慵懒,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在问什么废话”。
没想到傲骨铮铮的凤指挥使也会喊疼,霍景玄哑然,又觉得这样的对方才更像个活人,挥手让小厮退,他打开旁的药箱:“疼是好事。”
若真的连碎骨的疼痛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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