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掌柜这么说,容乐不由得把拒绝的话咽去,心反正四两银也不多,买吧。
他这边刚把银放桌上,店里剩的那个客人摸了过来,“我在你们这转了一圈连幅画都没看到,怎么还有画集卖呢?”
容乐转一看,对方相貌不错,只是角眉梢带着一浪的放纵,初的天气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装风。
小伙计忙解释,“就是游记话本之类的,里面带图。”
对方没好气:“那给我也来一本。”
小伙计笑眯眯,“不好意思,这是咱家最后一本,卖光了。”
对方看衣服料和腰带上垂的玉佩,应是富家,听伙计这么一说却没有不依不饶,而是嘀咕了一句,“这么买卖,活该赔钱。”
真·幕后老板·容乐觉得自己膝盖有疼。
对方了店,容乐好奇地问:“那人一看就有钱,你怎么不给他推荐呢?”
那小伙计得意:“您这就不知了吧,咱们这一块原本有五六家书店呢,因着识字买书的人少,生意都不太好,所以只能找些路卖这些画册。但是这属于禁|书,官府不让卖,前一段时间那几家书店都因为这事被查封了,就剩我们一家,我们这双招不得放亮?”
他低声:“别看那位公打看上去像个纨绔弟,但其实自从了店以后,睛利着呢,跟刀似的四扫,绝对是个条!”
这家伙,不过是卖个小黄|图,怎么整得跟混|黑似的,连黑话都来了。
容乐不知该说啥好,只能一脸难言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论起来,这伙计算是自家员工,有力见又有上心,工作态度还十分,应该给予表扬。
他将那薄薄的小册卷起来到袖里,准备带着李元离开书店。
临走,那小伙计还招呼他,“我们店个月还有新货,公记得过来!”说着还冲他挤挤。
容乐胡一,领着李元赶走,甚至称得上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了这条街,容乐总算松了气,袖的画册存在太,又不能在路上拿来,容乐心回府再说吧。
他让李元帮忙辨认路,既然书店已经看过了,不妨再去绸缎庄看看。
他去的时候正好见到一匹匹布料从店里往外抬,全都摞在门的车上,容乐心这难不成是来了个大主顾?他大概数了一,差不多能有二三十匹。
抬货的伙计刚把东西放,一个人就跟着掌柜从店里来了,那人跟掌柜拱拱手,往车上一坐就要走。
伙计一脸茫然,“哎,你还没给钱呢!”
那人瞥了伙计一,懒得搭理,掌柜的一掌拍伙计上,跟那人拱手堆笑,“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伙计新来的,不知规矩。”
车上的人冷笑一声,抬着鼻孔朝天,“既然是新来的,今儿个我就教教你规矩。”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是表少爷的人,表少爷从店里拿东西可没有给钱一说。”
容乐在一边气得满肚火,这狗仗人势的货到底是谁啊?这是他的店,白拿布匹就相当于从他手上抢钱。还表少爷?他怎么不知这本书里有个这么的表少爷?
他刚要过去,李元扯了扯他的袖,小声:“表少爷是侯夫人的外甥。”
一听到“侯夫人”三个字,容乐一冷静来。
他站在不远,看着掌柜带着伙计跟那人连连弯腰赔不是,那人轻蔑一笑,边车夫一甩鞭,拉着一车上等布料走了。
虽然他早已好了准备,侯夫人送他的两家店铺不会是什么好店,但是今天这一看,还是为之震惊。
他算是彻底服气了,也不知侯夫人上哪淘来这么两个赔钱货扔到他手里。
回到鸿雁楼外,上了一直等在那里的王府车,一路沉默。李元看他沉着脸,犹豫半晌,还是低声,“像这事不止这家店里有,凡是侯府的店都一个样。”说到此,他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侯夫人娘家哥哥就生了这么一个儿,整个柳家都把他当成宝贝着。”
容乐明白了,若说容锦贤是兴侯府真正的大少爷,那么这位表少爷就是侯府实际上的二少爷,至于他和容析?您哪位?只怕侯府受的亲信人都比他们有牌面。
原本因为来古代购而产生的新奇兴奋瞬间消失,他一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艰难境。
等车回到王府,容乐蔫地从上面来,让人帮忙把东西送到小院去,他自己一步一蹭,只觉浑都没力气。
心累。
慢腾腾地回了小院,一屋他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把鞋蹬掉,在床上了好几圈,最后趴在被上,开始锤枕。
他手的那两家店铺问题很大,若是不理好,不但不能给他赚钱,反而要倒赔不少。
真的论起来,书店的问题还要大于绸缎庄。毕竟绸缎庄只是因为有人在薅羊,而书店是本不,连让人薅的机会都不给。
他从袖拿那薄薄的画册,光凭这东西能赚多少钱?人家画师冒着被抓的风险画gong图,辛苦费肯定不会少了。地印坊的老板和工人也要冒风险,工本费又是一笔钱,等到书店掌柜去货,只怕本钱不会低。
而且卖这东西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不但掌柜伙计被抓,很可能店铺也要被封,届时他这个店就彻底完了。
一个于街角且被封过的店,想也知无论是卖还是租,行都不会好。
至于绸缎庄的事,那位表少爷是柳家嫡,在侯夫人的估计和亲差不了多少。
而他呢?侯夫人在他刚生时没死他,算他运气好。
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拿布匹究竟是要给表少爷还是自己留着用,甚至是拿去倒卖,他并不知。但是他清楚一,对方是表少爷的亲信,无论对方到底是因表少爷的授意还是自己的贪念,这等事,表少爷为了自己的威信和脸面,都会将这件事揽到自己上。
而背地里如何置人,那是柳家的家事,和他无关。
若想既避免这况再次发生,又不得罪侯夫人,少不得还要狐假虎威一番了。
他心想着解决方案,太过投,竟没能听到万俟峥椅的动声。
万俟峥也没打扰他,而是在一旁看着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回过神。
只见容乐一手撑着,一手卷着一本小册敲着枕,睛看着床帐一眨不眨。束好的黑发散落在肩背上,衣袍卷起来,了面穿着的白。
见他发呆,万俟峥忽然升起了一丝恶趣味,其不意地问:“想什么呢?”
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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