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画面活灵活现,积不及园里那些雕刻的石千分之一,但放在房间里当作摆饰仍旧赏心悦目。
在等因临时有事耽搁的顾客来验收成品时,叶汀想到了被自己遗忘的印章。
那是一块纹极漂亮的桃玉平角石,若桃,又藏云状的青绿斑缀,虽然价格不贵,但这是叶汀心挑选得来的第一块石,他还记得底上刻了半边字,被他笨拙的手工搞砸了。
那半边字是“林”的一半,窄小的“木”字刻得歪歪扭扭,两个似“山”状的尾相碰,间衔接位置的线条生糙,篆刻人在动刀时小小的疏忽,造成了芝麻大小的石面残破。
他走在大街小巷,穿梭在城市的边缘与央,是这块石把他带到了曲一啸面前,结束了一场未知疾行,他要好好珍惜它。
由于等得太晚,导致第二天早上起迟了,醒来床边空无一人,叶汀慌慌忙忙穿上衣服往外跑,结果迎面撞上温的膛,才想起昨天曲一啸说要休息两日。
他反应极快,抱住面前的人不撒手:“撞疼了,鼻疼。”
说话间还不忘舒适地找个姿势靠过去,曲一啸双手垂在两侧,接受了这份自然的亲昵。自从那天叶汀主动认错,主动敞开心扉,他对叶汀就生了一无奈的绪。
张成礼直白地剖开他灰暗心,让他心烦意,他承认自己卑鄙,但尚更加令人毫无意义,成为合法伴侣已成为事实,他答应过叶汀不能一言不发,他有义务满足另一半的需求。
于是脆放开。
“你在碰瓷。”曲一啸跟他开起了玩笑。
“你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才会想碰你啊。”叶汀笑,适可而止地松开他,老实跟在后面去吃早餐,盯着曲一啸的后脑勺义正言辞:“比如钱啊,啊,人啊。”
“你讹钱到我上,那可找错人了,我没钱。”曲一啸端着两杯来,“你在学生面前也这么幽默?”
“我可是很正经的老师。”叶汀拿着蘸了酱的面包片吃,说的是实话,他几乎不和学生讲笑话。曲一啸是通达理的人,他们关系比之前更一步,他就想逗逗曲一啸而已。
对方闻言没有多说,似乎心不错的样,叶汀趁打铁:“今天我们什么,要待在家里吗?”
叶汀把一块金黄煎划成小块,有懊恼自己睡得太晚,否则就能早好好安排这一天,昨夜了暴雨,天气降温正适合门。
“你想什么?”
叶汀鼓着腮帮,将嘴里的尽数吞,认真:“我想去看电影。”
时间重回那年夏天。
期末安排表上,叶汀的考试要比曲一啸早一天结束。天气很,两个人打算考完后坐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去吃电影院外的一家网红冰淇淋。
如果没有那件事,这也将是为庆祝迎来暑假的平凡曲,正因为有了期待,才会在事无法实现时变得无比遗憾,耿耿于怀。
时光好像接上了,此时此刻电影院里,叶汀存私心在网上订了侣座位,曲一啸没什么异议,如今在这事上曲一啸很少拒绝,叶汀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觉得曲一啸在给他机会,说不定还有喜他了,叶汀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
青校园电影演绎得生涩甜,不过叶汀的大半心思和余光都在旁边人上。曲一啸安静地看着荧屏,他们都不小了,好像还是会被少年的恋引。
男女主角兜兜转转,分开又相遇,泪哭了妆,笑容依然漂亮。叶汀朝曲一啸坐近,手臂挨着,如果可以,他想把脑袋靠上去,就像前面座位的男女生的那样。
他一直在找这样的机会。电影快结束时他终于俗地搞了个偷袭,爆米味儿的。
嘴里柔的着实让曲一啸僵了几秒,而后反客为主,加了这个吻。
被曲一啸缠住的一瞬间,隔了数年的记忆如云浪翻,他的心怦怦,仰着心甘愿任人宰割。他挂在曲一啸的上,火的腔连接着两个人的温度,很快为一。
影片的声音震慑观众的耳,单单叶汀对周围失灵,全在缠的上和节奏的心上,不知怎的,黑沉沉的影厅里,他差为这静谧的片刻哭来。
亲吻是最能表现意的存在,如果这句话有效,这个人把他亲坏都没关系。
了电影院叶汀还有些乎乎的,商场的凉风散了耳的度,他觉到在发烧,于是拉住往前走的人,说:“我们去吃冰淇淋。”
曲一啸停脚步,看了他一。
淋了儿的芒果冰淇淋满满一碗,叶汀兴采烈递给曲一啸勺,等来的却是对面人地摇:“我不吃。”
“为什么?是不是味不合......”
“不是。“曲一啸打断他,带着笑容却绪难辨:”叶汀,你要知,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现在不太喜吃冰淇淋。”
这话传到叶汀耳里,就多了层另外的意味。
错过就是错过,再怎么弥补也是枉然,十五六岁吃冰淇淋和二十五六吃的终归不一样,叶汀明白这个理,只是嘴没了味,对也失去兴致。
他低“哦”了一声,勺搅拌冰淇淋,撇着嘴小声:“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正好一通电话打来,让曲一啸错过了叶汀垂丧气的模样。
来电人是曲一啸的老师付望峰。师徒二人将近三月未见,付望峰的意思是个时间见一面,曲一啸当然欣然答应,简洁的问候一番近况,语气很是关切。
等挂断电话再回,就看见叶汀的冰淇淋已经被消掉一大半,嘴角还有残留的渍,曲一啸不由皱眉。
果然到了半夜,隐约听到一阵闷哼,曲一啸打开床灯,蜷缩在床侧的人面苍白,满大汗,似乎为了不让他察觉,正咬竭力隐忍着。
见状就明白怎么回事,曲一啸脸不太好。
看已经暴,叶汀就不再躲躲闪闪,索松开咬得血红的,直往曲一啸怀里钻:“这回是真的疼,曲一啸,我肚好疼,我不是碰瓷。”
“谁让你一吃那么急。”曲一啸把他抱到床央,替他了额上的汗,温度正常没发烧,开时语气带了斥责:“又没人和你抢。”
知他指的是午那碗冰淇淋,叶汀竟然还能分余力想,就是你不跟我抢才化悲愤为,变成现在这样的,话到嘴边只:“我那时候难受嘛。”
曲一啸严峻着一张脸掏手机打电话:“吃多了冷,大概隔了六七个小时开始肚疼,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过来?”那的人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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