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浸书海。
如今看着桑微充满友好的双眸,她觉得,认识新朋友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
又过了一两天,陆悦容基本上痊愈,也能床散散步了。
桑微扶着她在将军府里四走走。
“病了这么久,这些天辛苦你照顾了。”陆悦容表示歉意。
桑微摇摇,“没关系的,夫人不用抱歉,绛贡和泽安两地气候天差地别,第一次从泽安过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因为土不服而不舒服的。就连将军,初到绛贡都生病了一两天呢!”
这倒是陆悦容没想到的事,“是吗?”
桑微,“是的呢,我是听我阿爹说的。”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走着。
陆悦容打量着将军府里的陈设与布局,虽然当初在泽安的将军府她没有看到全局,但还是能察觉到,这座将军府比泽安的要大上许多。
“将军府府邸范围怎么如此大?”她问向桑微。
“因为这是前任镇北侯的府邸呀,太上皇在位时抄了家之后就一直荒废了。到将军来绛贡戍边后,今上才将宅赏赐给了将军。不过将军总是住在军营,所以也是空闲着。到去年岁末,将军才差人打理了来。”
陆悦容,“原来是那位谋逆的前任国丈的府邸,怪不得这么大。”
桑微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兴奋地拉着陆悦容,“啊对了!我记得去年将军要打理宅说是因为要成亲,后院里还特意为夫人准备了一件礼!”
陆悦容愣了一,无奈笑着跟在桑微向前走。
“到啦!就是这里,夫人请看!”女孩儿兴采烈。
陆悦容哑然失笑,看向前方那个致、结实、宽大的秋千。
果然是千里相隔消息滞后。
邱戎不知,陆悦染从十二岁以后,就不再喜玩秋千了。
反倒是她,因为一小时候求不得的执念,即使年岁渐,也没能成功舍弃掉这一喜。
她记得,自己七岁之前,母亲的院里有一架秋千。闲来午后,她都会被母亲抱着,轻轻摇曳。
七岁之后,母亲去世,院换了主人,秋千也换了主人。
小小的陆悦容,三番两次偷偷院,想再一次秋千,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赶了来。
那时候,她不懂死亡,不懂人心易变。只是疑惑,母亲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属于她的秋千,为什么自己不被碰?
后来,陆悦容喜在暗看着陆悦染秋千。当对方发现自己时,陆悦染脸上就会得意炫耀的神。
再后来,她学会了克制,陆悦染从她这里便找不到了炫耀获得的胜利。
于是那架好看的秋千,变成了一堆砍断的木、剪碎的破布,被送到她的小院里,落满了伤心。
陆悦容从回忆里收回思绪。
一旁兴奋的桑微用开心的语气促着她,“将军准备这个秋千准备了好久呢,所有制作的材料和件都是亲自挑选的,夫人快些试试好不好!”
可是这架秋千不属于自己。
但她不好向桑微解释太多,无法拒绝桑微的,只能无奈地坐上了秋千。
陆悦容脚尖小小用力撑了一地面,秋千被推动着摇晃起来。
桑微走到一侧,为她推动千绳,“将军一开始还和我们说,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到绛贡,没想到居然和将军一起回来,真好。”
微风拂面,陆悦容转过来看向桑微,“你来一起坐。”
对方有些惊喜,然后笑嘻嘻地了谢,“谢谢夫人。”
陆悦容向旁边挪了位置,桑微坐后,两人一起摇着秋千,偶尔聊上几句,好不惬意。
作者有话说: 我不是亲妈,想到后面秋千还要再一次就兴奋(x
☆、逛吃
不知不觉,来到绛贡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从了绛贡之后,陆悦容就没有再见到邱戎。
不过,可以看得,邱戎确实将将军府打得很好,府的仆役都十分勤快,陆悦容都不需要为日常起居而烦恼,于是她便理所当然地懒散了起来。
在将军府每天的日,不是在府散散步、看看书,就是和桑微一起聊聊天。
虽然那架秋千不是邱戎给她准备的,但因为邱戎久不回家,所以陆悦容便理所当然的征用了。
在和煦的午后,捧一卷志怪躺在秋千上,随意地摆动着。偶尔吃上几嘴零甜,实在是好不惬意。
一次闲逛时,陆悦容看到了一间上锁的房间,问了桑微之后,她说那是邱戎的书房。
陆悦容悄悄地在窗外向窥视了一,一面墙是自上而满满当当的书籍。另一边的格局则是一张大的沙盘还有地图。
她很好奇邱戎的书架上摆放了什么样的书,如果次看到他,不知可不可以向他征求一书房的使用权。
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从泽安来的时候,因为是轻装上阵,她并没有随携带太多的书籍。看着随着时间推,她即将山穷尽了,便不得不思考起来从哪购书这件事。
然而桑微又是个不看书的人,问了她城哪里有书局,她也一无所知。
于是趁着绛贡这几天的天气还不错,陆悦容便拜托了桑微领着她在绛贡城逛逛。
既能一边熟悉这座她不知会居住多久的城邑,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令人满意的书局。
因此,接来的时间里,陆悦容和桑微两个人三五不时地就会门。
如果单论生活质量还有自由程度来说,嫁给邱戎确实是不错的事了。
事往往是这样,你越是想要什么,越是不会让你找到什么。
又过了七八天,陆悦容已经围绕着将军府四周的半个绛贡城都逛遍了。每每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大包小包地买了好多小玩意儿,可是称心的书籍,却是连影都没有看到。
这天从外边回来后,陆悦容和桑微累得躺在床上。
她有气无力问:“你们西北人,是不是真的不看书啊?”
桑微讪讪地笑:“夫人,您这些天不也看到了,您想要什么斧钺钩叉,倒还好办,毕竟绛贡地边境,连路边儿的乞丐可能都有些手。可是书本,那还真的是有些为难。”
陆悦容反驳,“邱戎的书房,怎么解释?”
桑微翻了个,手肘支起自己,看向陆悦容,“那可是将军啊,而且,将军和夫人一样是泽安来的,可不是绛贡人。”
陆悦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是哦……”
“所以啊夫人,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不如乖乖等将军什么时候回来,要一把书房的钥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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