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的遗产 - 分卷阅读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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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成一团。

    薛咏觉得裂,蹲来,抱着,揪自己的发。

    不知过了多久。

    邢烨然回来,把营灯和车铲装后备箱,带他上车离开。

    车行驶在森黢黑的山间小路上。

    这条路极其陡峭可怕,没有路灯,一面是峭,另一面路沿只修了很矮的路桩,车山时被重力牵引着,像是随时都可能冲去,跌落悬崖。

    半路上。

    前方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开了远光灯,疾驰而来,两辆车险而又险地在狭窄的公路上肩而过。

    刺目的光照在薛咏的脸上,在刮耳鼓的尖锐风声,薛咏陡然从恍惚之醒过来:“……我他妈都了些什么。”

    邢烨然一言不发地继续开车。

    薛咏望向边的邢烨然:“你打算去哪?”

    邢烨然说:“去我家,我带你去国外。”

    薛咏不上气,怔怔地说:“……你疯了吗?”

    “我犯-法了,你知吗?送我去警察局。”薛咏又痛苦地抱住,“一开始我就该去自首,我都了些什么啊?我都了些什么???”

    邢烨然麻木不仁地说:“这有什么的,反正廖昆是个烂人,他死了,没人会关心他。”

    薛咏惊惶地说:“那也是杀人啊!我杀人了!!我该被抓起来!!!”

    邢烨然忽地想,当年爸爸带着妈妈逃亡就像是他现在这样吗?

    薛咏发抖了半晌,他突然想到了,对邢烨然说:“停车,你停车,我要车,我要去自首,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杀人埋尸,你回家去。”

    “你的飞机不是明天午吗?你走,你赶走。”

    邢烨然说:“晚了,薛咏。”

    薛咏崩溃地去抢方向盘,车一个打,摇摇晃晃地冲了旁边的林里。

    汽车陷泥坑,终于停,无论邢烨然怎么踩油门也开不来,陷在了其

    薛咏想车,但是车门被锁住:“开门!你开门啊!!”

    邢烨然说:“不开。”

    车可躲,邢烨然住他,亲吻他脸上疯狂涌泪:“是你给我打电话的。”

    薛咏仓皇无措地哭着说:“我那时候不知我在什么啊!!”

    邢烨然抓住他的手腕,钳制住他,问:“你为什么只给我打电话呢?薛咏。”

    薛咏摇着说:“我不知,我不知,我不知!”

    车椅降了去,邢烨然靠过去,俯,把他整个搂在怀,吻了吻他的耳边,温柔冷静地说:“七哥,你知在哪看到的景最壮阔吗?在万丈悬崖之沿,在粉碎骨的边缘。”

    薛咏不停地发抖,抬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声音。

    邢烨然从未变过,他一直是只疯狗。

    邢烨然说:“我们已经是共犯者了。”

    “要死一起死,你别想丢我。”

    “你想逃亡,我就带你去逃亡。”

    “你要坐牢,我就跟你一起坐牢。”

    “我不怕的,你知我是疯狗。”

    邢烨然说的话又多漠然冷静,他心就有多疯狂。

    薛咏泪无声而汹涌地决堤,他抓着邢烨然的衣领,大声地骂他:“你在什么啊?你明明、你明明有光明的前程,你嘛非要跟我这烂人搅和在一起啊!!我是神经病,你又不是!!”

    邢烨然低声笑起来:“谁让你刚才在发病?现在都晚了。我们都得坐牢。”

    “别跟我说那些,你就告诉我,你我?”

    “薛咏你我?”

    完了,都完了。

    在罪恶面前,违背理的愧疚不值一提。

    薛咏再也撑不去,大哭起来:“我你!我你!我你!!”

    邢烨然心满意足,再忍不住,低吻他,薛咏觉得自己已经被暴风雨撕裂了,明天就是末日,他还在乎什么呢?邢烨然近乎撕咬般地吻他,他也像是献祭一般回吻邢烨然。

    燃烧着,燃烧着,无论一刻是否就将燃尽此,落地狱。

    额抵着额

    薛咏气,已经止住了哭泣,他问:“行了吗?……你满意了吗?”

    邢烨然又亲了他一,说:“我明天就要去坐牢了,我想cao你,你给我cao吧。”

    薛咏回答:“好。”

    他们彼此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来,犹如抛了这世间的一切。

    在这静谧的黑夜,错路的小径,脏污的泥潭,抛锚的汽车上,邢烨然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薛咏。

    他们疯狂地将压抑了多年的意发来。

    薛咏知,等到黎明到来——

    便是他的末日降临。

    96 正文完

    薛咏从未如此疯狂地与人过, 像是要上天堂, 又像是要地狱。

    直到天亮,他还舍不得离开邢烨然的边,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这世上有三男人让人无法抗拒:一是不端架、与你撒的男人, 一是有责任、保你现世安稳的男人,一是心狠手辣、能为你与世为敌的男人。

    而邢烨然三者皆是。

    他是彻底被折服了。

    谁遇上这样的男人可以逃他的掌心?他逃了又逃,最后还是落了邢烨然的蛊

    倒不是他已经不再愧疚, 不介意理, 只是对彼此的太疯狂, 已经压倒了其他所有, 他将怀抱着这复杂的去。

    早上有田的农民路过,帮忙把车从泥潭里一起推了来, 奇怪地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会大半夜开到这里来啊?”

    薛咏心虚地脸白了白,没敢说话。

    邢烨然的车上溅满了泥,两人重新上车, 刚才在外面呼了几新鲜的空气,再回到车里, 全是-糜厚重的气味。

    薛咏既觉得不好意思, 又觉得还未尽兴,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还想再和邢烨然多几回。

    薛咏问:“你这车是哪来的?你租的车还没还吗?”

    邢烨然说:“朋友的车。”

    薛咏顿了一, 说:“那真是对不起你朋友了。”

    车一路从小路开回了大,这次走了度公路,路面宽敞。

    薛咏坐在位置上觉得很难受, 他上每个位都被邢烨然亲遍了,他觉得充满了两个人愉过的气味。

    薛咏难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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