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才止住颤抖,外面还在着大雨,噼里啪啦吵得人心烦。
他气得睡不着。
他怎么就落到这等田地?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假如大哥活着,怎么会由着薛咏这么侮辱他?大哥一定是被薛咏给骗了,薛咏这么没有同心这么恶毒这么小气这么市侩……完全就是个烂人。
他难真的要在薛咏这混混氓的手讨生活吗?
他并不是想投奔薛咏。
他是想投奔大哥,想住在大哥的房里,可现在薛咏明摆着是要赶他去。
邢烨然绞尽脑地想还有什么办法,但无论如何都想不来。
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但他想到真的要和薛咏低,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夜。
外面雨停了。
云散月。
皎洁如霜的月光落屋里。
邢烨然没开灯,起整理东西。他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跟薛咏呼一个房的空气都叫他觉得难以忍受。
邢烨然心底升起一恶意,他不但要走,他还要再报复薛咏一把!
邢烨然就着月光,轻手轻脚地搜索了一遍客厅,他首先把桌上大哥的照片装了自己的书包里,然后把屋里他觉得应该是大哥的东西满了整个书包。
走到门边,又记起来该拿吃的。
没找到可以装东西的袋,只有垃圾塑料袋,他只好用垃圾袋装,把厨房冰箱里的能装的都装,熟自不用说,连生的都没放过,其还有两大碗腌。
邢烨然偷完东西,背着一大个包,拎着三袋走了。
这是邢烨然平生第一次偷东西。
他离开之后依然心惊胆战,好怕立即会被薛咏发现追上来,等走得有些远了,他觉得薛咏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心快乐许多。
他听见有野猫叫-的声音,撕心裂肺,非常刺耳。
邢烨然循声望去,看到绿化林里好几双绿莹莹的猫睛,想了想,把从冰箱里偷的生全倒在了地上。
猫咪试探着涌过来吃。
邢烨然想象着明天早上薛咏醒来以后发现家里被洗劫以后会如何暴如雷,痛快地低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让你欺负我!”
邢烨然把一整大袋的全给倒在路边,然后走了。
邢烨然不知要往哪去,但要他跟薛咏摇尾乞怜?
辈吧!
~~~
薛咏因为在晚上生意,现在生钟颠倒,这个还睡不着。
他觉得难得可以这么早睡,应该好好享受一睡个饱觉才是,但怎么都睡不着,凌晨十二多,薛咏起床撒。
只开了过的灯。
他洗了手,了张纸巾一边一边瞥了一光线昏暗的客厅,皱起眉。
……好像有哪里不对。
起床没在意,走到卧室门的时候,薛咏才陡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邢烨然不见了。
邢烨然不见了倒是无所谓。
但是他放在客厅桌上的他相好的遗照也不翼而飞了!!!
薛咏打开客厅的灯。
屋被照得大亮。
邢烨然果然不见了,只剩个破纸板箱放在墙角。
薛咏气到原地爆炸!妈的!他就知不该放邢烨然门!真他妈引狼室的标准剧!!!
他相好的相片、打火机、杯、手……全都被邢烨然顺走了!
邢文彬死后,这些东西本来放在哪他就还放在哪,一样都没动过,现在全没了!!
~~~
邢烨然凭着郁积的一气,不知不觉地走好远,脚都走疼了,因为刚过雨,路泥泞。
路边的地砖有一块是坏的,他一脚踩了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走着走着他的球鞋破了,右脚前脚掌的整个鞋底脱落来。一走起来就会像鸭一样啪嗒啪嗒,很是可笑。
他在路边坐了一会儿,把鞋带解开,将鞋底和鞋系住,可总系不好,走几步就松开,走几步就松开。
邢烨然看一手表,他走了三个小时,至少走十多公里,够远了。
夜的路安静得可怕。
路边还有家24小时便利店正在经营,邢烨然看了好久,实在是忍不住,走过去,问:“能打电话吗?一分钟多少钱。”
老板说:“一分钟五角钱。”
邢烨然着手里最后的两个一块钱币,拨了一通他半年没打过的号码——
他哥邢文彬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邢烨然当然知这通电话不会有人接听。
他哥都死了,已经死了半年了。
大哥的手机号估计已经属于别人了。
要是大哥还活着,他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大哥肯定会要他的。
甜的客服女声说:“接来将为您接语音信箱,请在听到滴的一声之后开始留言。”
邢烨然这些天颠沛离、提心吊胆的所有难受和委屈都爆发来:“哥……”
“爸妈都跑了,叔叔被抓了,家里房被银行收了,他们要送我去福利院,我不想去跑了来。我想去找你,但是薛咏他真的很恶毒,他不肯收留我,还侮辱我。”
“哥,你怎么会看上这人呢?”
“哥,那个男人到底有哪里好啊?你为什么为了他就不要我了?你要是没和他在一起,你现在肯定好好的。”
“哥,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你一定不会看着他欺负我的。”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两天没睡觉了。我也没钱了。”
邢烨然到底没哭来,他红着睛,一脸决绝狠厉,像在对大哥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我快死了,等我死了,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我恨他们。”
“等我死了变成厉鬼,我一定回去报复他们每一个人。”
时间快到了。
邢烨然想起大哥,大哥是他唯一思念的人,时间快到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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