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里几个小的嚯嚯了大半,真是糟蹋好东西了,那可是海市的糖果啊,应该留来过年时候招待客人的。”
……
这天午,女人们聚在一块议论简西和蓝秀的大方,而那些没有收到礼的人心里嫉妒极了,可一想到自己在简西回城后这段日的所作所为,又没脸嘀咕蓝秀“小气”的行为。
“蓝勇媳妇,秀儿给你们家送了什么东西,你可是她亲嫂,秀儿分给你们家的东西,一定更级吧。”
自己不痛快,那就得叫人更加不痛快,这些个女人明知习青青昨天和蓝秀他们闹了一场,简西甚至放话来要把原本计划送给他们一家的东西分送给其他人家,这会儿这些人议论的糖块皂,或许就是当初简西原本准备送给他们这对大哥大嫂的。
这会儿听到那些人的议论,习青青应该比他们更懊恼吧。
“人家上就要准备城里人了,哪还记得我们这些乡穷亲戚呢。”
习青青咬着牙,将洗了一半的脏衣服往木盆里一甩,然后端起盆,也不回地离开。
她岂止是懊悔,简直是毁的都青了。
也怪她心太急,没想过简西真的会回来,要是早知简西是个这么有良心的男人,当初她也不会为了占蓝秀的房想这样一个昏招。
她完全可以待蓝秀好一些,这样一来,简西带回家的那些级糖果、皂还有手绢是她家的,就连蓝秀离开后,他们家的那个大院也理所当然会留给他们一家照看,到时候,那房不等于就是他们的了吗。
不像现在,那么多礼被别人得了,就连蓝秀那房,恐怕他们宁可卖了,也不会留给他们一家了。
“哧,还不是她自己没安好心,现在还倒打一耙,说蓝秀是个势利,看不起她这个大嫂。”
“就是说啊,也不看看她给秀儿说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家,那都是当秀儿爸爸的年纪了,说给自己的亲小姑,她也不怕遭报应,亏的简知青回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段时间,秀儿真的被嫁了去,简知青再大度也不能要秀儿了啊,人家的一辈岂不是被她毁了?”
“就是,有这样一个亲娘孩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可得教教我家的崽,以后少和她家孩玩。”
“我也是,可别把我家孩教坏了。”
……
背后说闲话的这群人正是不久前在背地里议论蓝秀的人,因为没有收到简西和蓝秀的礼,他们脆将怒火发在了习青青的上,仿佛在贬低习青青的时候才能找到平衡。
而此时习青青也没有走远,自然听得到这些女人的议论。
她死死咬着,这些原本被她利用使在蓝秀上的龌龊手段,这会儿居然报应在了她自己的上,听着那些带着森森恶意的话语,习青青心里又是憎恨,又是后悔。
“呜呜呜,我要吃糖,吃大白猫糖,凭啥简丹那死丫分了那么多人,就是不分给我啊,娘不是说那个赔钱货的东西都是我的吗,为啥我拿我自己的东西,姑父还打我啊。”
回到家的时候,习青青听到了自己小儿的哭诉,一听他被简西打了,当即准备去找简西算账。
“够了,还嫌咱们家的名声不够臭吗?”
蓝勇坐在院里着自制的土烟,恶狠狠地叫住了准备门的习青青。
“在秀儿他们离开村之前,你给老消停一些吧。”
说着,蓝勇重重了两吐烟,因为的太凶太急,呛地泪都快咳来了。
“现在村里哪几人家没收过简西和秀儿的好,你这会儿闹上去,是嫌咱们家日太好过不成?秀儿上就要离开咱们村了,可咱们还得在这里生活一辈呢,你把大半个村的人得罪了,咱们将来怎么办,几个儿怎么办?”
蓝勇对这个妹妹的有些复杂,小时候,他是真的喜这个妹妹,可渐渐的,变得世俗功利了,就开始怨父母将这个早晚要嫁去的妹妹看的和自己一样重要,在娶了习青青过门,在习青青日复一日的枕风,他和那个妹妹的就越发淡漠了。
可这会儿这个妹忽然就要走了,要去那个乘火车都得几天几夜的地方,或许半辈,他都见不到这个妹了,蓝勇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有那个功夫,你先想想咱们怎么办吧,村里那些碎嘴的婆娘都把咱俩传成啥样了,咱们的几个儿还要说亲呢,有你这样一个坏了名声的娘,谁家姑娘肯嫁过来啊。”
蓝勇耷拉着脑袋,习青青上的气势也瞬间被他这番话戳破,只是沮丧地站在院央,看着哭闹不休的小儿,面颓。
这就是报应啊,果然,人不能坏事,老天爷在天上盯着呢。
******
简西带着蓝秀母女离开的那天,行里装满了乡亲们自发送来的土特产。
考虑到他们要远行,乡亲们没送又重又占地方的番薯苞谷,送的是自家从山上采摘来,晒的菌和枣等山货,这在乡未必稀罕,可却是城里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好东西。
别看这些晒的菌不算重,可每家都拿来一些,加起来分量可就不轻了,加上蓝秀节俭,好多旧衣不舍得扔,这趟回海诚,几人的行李大大小小一共装了两个大编织袋,和几个豆腐包。
蓝秀常年活,别看板比简西纤细,力气却比他大多了,那样重的两个大编织袋,她只用一竹竿就挑起来了。
一开始,简西还觉得让媳妇扛重丢份,可在自己扛了一段路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将扁担给了蓝秀,自己则是拿着几个较为轻便的豆腐包,以及牵着闺女简丹丹手,防止她在路上走丢。
一路上,简西都在盘算以后要怎么和这个媳妇相,他肯定不能惹人家生气,因为打起架来,他可能只有单方面挨打的结局。
就这样,在经历了五天的途车和火车后,简西终于带着蓝秀娘俩来到了海市。
“这就是海市啊,可真气派啊!”
蓝秀看着那宽敞净的海市火车站,以及火车站台里可以瞭望到的楼大厦,一瞬间有些自惭形秽。
在乡,蓝秀已经十分优秀了,她漂亮,能,可在这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蓝秀觉得自己就是灶里烤过的番薯,又黑又瘪,浑带着土气,哪像海市这些时髦的姑娘啊,走起路来昂首的,这时髦,是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和界带来的,也是蓝秀怎么都学不会的。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丈夫心心念念想要回到这个城市。
“走,我带你们去招待所先住来,然后咱们在找一个合适的房租。”
因为怕自己租的房蓝秀不喜,所以简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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