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真师说笑了，整个草原也没有那么多
匹可换。”他自觉地改了称呼。
“可以用别的。草药，
，矿石，还有……你之前用来烧肃州城粮草的那
东西。”贺卿不慌不忙地
。
布日古德瞳孔微缩，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藏得也没有那么好。或者说，如果不去
碰，秘密就始终只是秘密，一旦有所行动，就不可能再藏住。他在大楚用了黑火油，就该想到这一
。
“真师真是……明察秋毫。”布日古德终于收起了散漫，认真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草原贫瘠，想来真师也有所耳闻。即便所有
产加起来，恐怕也未必足够。何况这些东西也是我们草原赖以生存之
，若都拿来换人，日
就过不
去了。虽然我相信草原上的同胞们一定都愿意将自己的兄弟
换回去，但只怕力不从心。”
“那铁狼王有什么
见？”
“这些俘虏留在大楚也没什么用，每日消耗的粮
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依我看，真师不如降低价钱，尽快手了事。”布日古德似乎认真在为她考虑。
“你提醒了我。”贺卿
恍然状，“赎买的时候，还该将这些人这段时间的饭钱也清付了才好。毕竟人人都知大楚国库空虚，
本没有余钱，养不起闲人。不过若是你们草原人实在不肯换或是换不起，索
打发这些人去工来换
粮，如此就不是吃白饭了。都是年轻力壮的劳力，倒比在外面招人合适。”
明知这应该是贺卿早就打算好的，故意此时说来刺激自己，但布日古德额
上的青
还是不由
了，险些不逊。
草原上威风凛凛的士兵，如今竟要被大楚充作苦力！
但是他更清楚，如今的草原，是没有足够多的资将所有人都赎回去的。也就是说，注定会有一
分人被留。而且很大概率是亲近他的那一分。
布日古德心
莫名悲愤，除此之外，还有一无论如何消之不去的迷茫与畏惧。
经此之后，草原上的格局必然会发生重大的变化。而他的势力受到的打击最大，已经不复草原霸主的地位。即使能够回去，他作为草原的罪人，又会面临什么？
布日古德一时觉得自己还年轻，还可以从再来，有东山再起的本钱。一时又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给草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应该安分守己，清偿罪孽。
在这心
的影响，他不由心灰意冷，也失去了跟贺卿争执的兴致。
反正这些事他本不得主，即使谈好了价钱，其他人也未必会满意，倒不如让他们自己来谈。
“一个人五匹，可以用其他东西抵价。”贺卿忽然开，“如果是这个价钱，我可以给你赊账，包括你自己在
，最多三千人。”
痛苦和迷茫迅速消失，布日古德意识地坐直了
，第一次正视贺卿，“赊账？期限呢？”
“过年之前。”贺卿，“如果在这个期限之前付清，剩的人价钱降到两匹。超过这个期限，优惠就没有了。如果始终没有付清，那么赎买俘虏的事就不必再提。”
如果有三千人在手，而且都是最
锐的分，那么草原上无论何
，他尽可来去了。
布日古德原本已经跌至谷底的心瞬间激
起来。只要有这样的底牌在手，想要翻不过是短时间的事。唯一疑虑的是，“你如此鼎力支持我，难不怕养虎为患？”
“是不是虎，要试试才知。”贺卿微笑着回答。
至于如此不遗余力扶持布日古德的原因，也不过是希望他还能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
——如果就放他一个光杆司令回去，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销声匿迹。而有兵在手，他的野心就不会熄灭。不过经过之前的教训，草原人是否还愿意被他忽悠，就难说了。让他们保持矛盾和争斗，就没心思到大楚来打草谷了。
再说，这么多草原俘虏砸在自己手里，也很麻烦。虽说可以拿去苦工，但大楚也有很多需要这份工作养活自的人。如果能把俘虏卖去收回一笔资金，再用在自己人上，岂不更好？
至于这样很有可能给布日古德再次统一草原，对大楚造成威胁的可能，自然不是没有。但是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如果草原有条件供养一位王，那么就算不是布日古德，也会是其他人。
而布日古德至少打过，比较了解。再说，他还熟悉且推崇原文化，
备被同化的可能。退一万步说，由大楚支持他登上草原王的位置，也会比其他选择更好。
所以，基于这原因，贺卿最后选择了支持布日古德，让他继续去草原上搅风搅雨。
也就是赊欠有些风险，但以布日古德的格，后续不好说，但至少这五千人的价钱，他是一定会付清的。
一个人五匹，就是两万五千匹。就算他们拿不那么多，必须用其他东西抵债，至少也有一万匹，足够大楚再组建一支骑兵。如此即可增
自，又能削弱敌人，何乐而不为？
很显然，这个条件对布日古德而言，非常有诱惑力。他低沉思片刻，抬起来看向贺卿，讨价还价，“剩的人降价到一匹。”
“两匹，但是我可以额外主，向朝廷申请，在西北开设茶互市，保持两边的贸易畅通。”贺卿。
历朝历代，原朝廷对待草原上有威胁力的落和国家，从来都是采取封锁贸易的方式。
但是要贺卿来看，这虽然能够震慑周边，但其实反而埋了祸。因为草原上的资源常常不够供养那么多人。一旦不能自给自足，又无法从其他渠获得足够多的生活资，再看看隔
的大楚富裕安乐，他们自然会生劫掠的心思。
倒不如开展互市，用粮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来换草原特产。
虽然叫茶互市，但考虑到光是卖俘虏就能
到不少匹，几乎能将草原掏空，所以只能换其他东西。
别的不说，贺卿对草原上的矿产资源可谓是十分
红。虽然大楚幅员辽阔，矿产丰富，但实际上，大分矿脉都生在周边不之地，原腹地所有的实在不多。而草原人勘探开采矿脉的能力不足，因此是坐拥宝地而不自知。若能
行换，对大楚而言好更多。
至于石油，贺卿虽然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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