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也未必会有多大的不同。
只不过当时发现自己正于那个节之,自然而然生了改变一切的念。其实对贺卿而言,如果能够改变什么,真正的意义只在于她之后的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
贺卿不相信上天让自己回到这一刻,就是为了重复之前的路,再死一次。
所以改变的容是什么,并没有关系。既然没能让小皇帝活来,那就只能从自己的婚事上手了。
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贺卿不再天真的以为成亲之后就会有新的生活。她固然可以设法换一个人家,但却无法保证不会再遇上糟心的事。
贺卿心隐隐的生一个念来。
她不想再嫁人了。
其实楚朝的公主存在真的很低,因为不需要像汉唐那样去和亲,又为了避免她们仗着天之骄女的份扰政事,所以开国之后,便制定了一系列用于限制她们的规矩,严苛且压抑。
细究起来,其实大多数公主的日都不好过,早逝者比比皆是,贺卿只不过是格外的倒霉罢了。
所以天可怜见得到了新生,贺卿不想再走一遍这条路。
可是她的见识又实在有限,该怎么着实拿不定主意。贺卿闭着,眉微微蹙起,在某个瞬间,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她决定去翻一翻自己脑海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
不知为什么,那个来历神秘的女虽然已经消失了,但她的记忆却还留存在贺卿的脑海里。之前这些记忆其实都在她脑里过了一遍,但当时正在战斗的关键时刻,贺卿也顾不上细细研究,只觉得玄奇诡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或许其就有自己所需要的容呢?
这样想着,她便开始回忆。
那些记忆跟她自己的混在一起,只要稍稍一回想就能记起来。
然后贺卿就被记忆之的容惊住了。
也不知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人,见识竟是十分广博,略略一想就给了无数个她“记忆”的公主应对的方式,每一个都显得十分荒唐,看得贺卿心惊胆战,然而细细追究,又会发现并非全然没有可行。
那些公主的胆都大得很,不是拿着驸住在公主府里养面首,就是手朝政左右时局,甚至连自己登基当女帝的都有,看得贺卿手脚发麻,意识的将自己的思绪离来,不敢再看。
即便如此,心还是砰砰砰直。
并不知自己看的不过是无数杜撰来的的几段,贺卿将之当成真正行之有效的举措,开始思索起哪一更适合自己来。
女帝自然是想都不要想,她既没有那样的魄力,也没有那样的才能,就连芳辰殿里的这几个人尚且不好,遑论偌大个楚朝?至于养面首……贺卿不曾识过男女味,从小学的又是三从四德,这样德败坏的事着实不来。
倒是其有家避世的,颇有可借鉴之。
据说唐时许多天家贵主都会家修,拒绝成亲,图个逍遥自在。那个时候公主的份还不像如今这么尴尬,结权贵,往来士人,风雅之至,若得到皇帝的信任,偶尔甚至可以影响朝事。
实在是我辈楷模。
贺卿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到,但并不妨碍她以此为自己的目标。
别的且不提,家修的确是一条比嫁人更好的路。
打定了主意,贺卿才从床上坐起来,命人给自己换了素的孝衣,而后往乾光去。如今这个时机,她选择家其实正好,可以以为三代君主祈福的名义,想来不会被拒绝。
帝王驾崩,乃是影响整个楚朝的大事。所以此刻,乾光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表肃穆、脚步沉重,一压抑的气氛笼罩住整座殿,令人心发闷。
贺卿毕竟算是皇帝的辈,所以被引到了寝殿之。
此刻,大行皇帝的遗尚未殓,太后、皇后、一宗室及朝重臣都在这里,气氛一片冷凝,很显然在她来之前,才经历过一场不甚愉快的谈话。
这不是个开的好机会,贺卿压到了嘴边的话,退到角落里站定,尽量不影响到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太后开,“此事等陛葬仪过后再议不迟。”
“国不可一日无君……”一位老臣颤颤巍巍。
贺卿便知这是在说什么了。
小皇帝才刚刚继位两年,别说皇后,连近伺候的女都没有几个,有太后拘着,他虽然贪玩,却不在女上沉溺,因而至今并无皇皇女生。
他这一死,大楚江山就后继无人了。
想来朝臣们方才正是提议太后早打算,从宗室之挑选品行众者继位,从而惹恼了她那位皇嫂。
果然太后神一厉,皱眉喝,“陛尸骨未寒,难你们就连这一日都等不得么?这天究竟是贺家的天,还是你们这些文臣的天!”
这话就太重了,一人等立刻跪请罪,不得不默许了太后的提议。于是宗正寺卿便站来,请求先为大行皇帝收殓,而后着礼依旧例拟定葬仪,同时对外发讣告。
等着一切都忙完了,众人依序告退,殿只剩伺候的人,贺卿才站了来。
林太后才刚刚放松来的神又立刻绷起来,眉死死皱起,“安平?你怎么在这里?”
安平大公主,这是两年前贺卿那位侄儿登基,大肆封赏,检宗室亲族时发现她到这么大竟然连个封号都还没有,遂匆忙给她加上的封号。
她的人也像这个名字,平平无奇,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若不是此刻她自己站来,太后或许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在。
若是从前,贺卿必定很害怕这位颇有些势的皇嫂,但现在,也许是因为知其后的走向,也许是因为她面上疲惫的神太清晰,贺卿忽然发现心底那一畏惧无足轻重。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林太后面前跪,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来,“安平想受箓家,为我大楚皇室祈福,请皇嫂恩准。”
这个提议显然很乎林太后的预料,她吃了一惊,不由得转过来,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这位没什么印象的小姑。
是个大姑娘了,这一二年间就该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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