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春nuan - 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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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娘,真真都算不清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过的很好,梅鹤鸣心里不怎么乐意的承认,他的宛娘离了他,依旧过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更自在了。

    梅鹤鸣守在墙这几日,也仿佛重新识得了他的宛娘一般,宛娘还真是个安贫乐,日过的平常又安稳。

    一早起来,她会围着院走三圈,她走的不快,但总会走足三圈,然后抬抬胳膊踢踢而的一些古怪的动作,先开,梅鹤鸣还担心她肚里的孩,但见她气越发好起来,才放心。

    走完了三圈,便去院侧的灶房烧火造饭,继而跟老陈氏两人在院里放上桌,吃早上饭,茶淡饭却香甜无比,至少梅鹤鸣觉得,应该香甜无比,想想自己还没吃过宛娘亲手造的饭呢,平日在家时,她给他捧上一盏茶,他都怕她累到手,哪里舍得让她厨呢。

    吃过饭,日也大了起来,便收拾了回屋,这时候梅鹤鸣才从墙来吩咐摆饭,每每瞧见桌上心造的饭,却半全无,略吃些,就又去墙趴着等。

    寻常日起来之后,宛娘便绝少来的,但偶尔也会来一两遭,为了这偶尔的机会,梅鹤鸣往往趴上大半日,好在如今早过了端午,天气也上来,便是宛娘不来,也会在西屋里的炕上活计,有时会把窗支起来,梅鹤鸣便能瞧见宛娘了。

    或在窗针指,或描摹,或堆那些纱绢的儿,有时还会写字,每每见她垂首写字,梅鹤鸣便会想起自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大字的景,心里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只不过她写了些什么?自己仿佛没教她识几个字,梅鹤鸣真是好奇的不行,掂量着是不是哪天趁宛娘睡晌午觉时,偷摸的翻过去瞧瞧。

    吃了晌午饭,宛娘惯例会歇午觉,这一觉直睡到日渐坠,裁起来收拾着洒扫洒扫院,收拾了让老陈氏提着去,宛娘便搬个胡凳坐与院凉快的背接着堆那些

    她的手生的巧,纤细的指着绡纱薄绢,不大会儿便能堆一朵新鲜的来,只她上却始终青布裹发,别说簪环,连枝都没见过。

    梅鹤鸣有时总会想起首一回见她的清净,那时节也如此,上穿着旧衫裙儿,上裹着青布巾帕,却越发显得一张小脸素净净清凌凌那么好看。

    周存守有回吃醉酒还问过他:“瞧着你那心尖姿并不挑,怎的你就如此上心了,简直跟怔了一样?”

    或是各,梅鹤鸣一不觉他的宛娘姿寻常,这模样儿,这,这……他越瞧越稀罕,,钻了心,恐这一辈都丢不去了,若论因果,或许自己前生欠了她,这一世她来讨债的吧!

    待老陈氏回来,两人吃了晚上饭,会在院里纳凉说话儿,这是梅鹤鸣最喜也最痛苦时候,喜是因为往往宛娘会说些心里话,从她的只字片语,梅鹤鸣能猜度她的心思,痛苦是因为了夜,藤蔓间总有蚊虫滋扰,便是他着驱蚊的荷包香袋也不什么用,被蚊盯了满脸的包,起来,也不敢挠上一挠,真不知受的什么罪。

    实在忍不住手,刚动了动,就听那老陈氏问:“这些日了,也没问过你,如今你肚里的孩一天天大起来,待将来落生,没个爹也不像回事,记得你跟我说过,原是个寡妇,被恶霸抢了去,好容易才逃来的,那这孩的爹是那恶霸了?”

    梅鹤鸣听到此,一气差没背过去,合着自己这么疼她,她,依着她,哄着她,最末了还落个恶霸的名儿,自己在她心里难就没半不成吗?

    思及此,哪还顾得,竖着耳朵听宛娘如何答应,若她真敢说自己是盗,这就去抢了她回去。

    却听宛娘轻轻的:“若认真说来,他虽霸了些,对我着实不差。”

    梅鹤鸣听到此,心里略平了些,暗,还算她有些良心,那老陈氏又:“若他对你不差,你怎逃了来?”

    宛娘叹气半晌才:“他虽待我不差,却不是我要的,或许该说,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圆满的结果,虽不大清楚他的底细,但也略省得他家世显赫,前的娘虽去了,府里却侍妾成群,外还不知有多少妇人相好,我也不过他一个外室罢了。”

    梅鹤鸣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憋屈上来,自打有了她,府里的侍妾可不都丢在一旁了,他何曾沾过一手指,外哪还有什么妇人,只她一个罢了,说什么外室,自己要娶她个正经二房,她可应了吗,不是因为这儿闹了一场,才落得如今这般境地吗,自己本打算着,娶了她家去,日后便不续娶妇人门,她还不是跟正一样,只缺了那个名儿罢了,她还要什么结果。

    老陈氏:“他难就没想给你个正经名份吗?”宛娘微微苦笑:“他想娶我过去个二房。”老陈氏拍手:“还算有心,想他若是世家弟,能娶你个二房已是不易,你怎不应他?”

    宛娘知,自己固守的东西,这里的人大约永远不能理解,但小老婆她不当,死也不当,况,梅鹤鸣浪,跟那夏寡妇,还有那个小倌那等龌龊之事……想到在书房外听见的声响儿,宛娘就觉恶心的不行。

    见老陈氏疑惑的望着自己,便胡扯了个谎:“我在菩萨前曾发过誓愿,便是此生如何落魄,也绝不妾,二房说的好听,到底还是个妾罢了。”

    老陈氏摇摇:“想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莫说那些世家弟,便是穷汉手里得了几个银钱,还想着娶小老婆呢。”

    宛娘脸略暗,良久才:“我虽是个平常不过的妇人,却也不屑与人共夫。”

    梅鹤鸣听了宛娘这话,真如醍醐一般,到了这会儿方才明白过来,别说自己娶她二房,便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她抬家来当个正,她也是不应的,只要他还有旁的女人,她便不会跟着他,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的逃离自己,从开便不想跟着自己,因她料定,自己这辈不可能就她一个。

    她竟然想让自己只她一个,这才是每每任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肯说的心里话,倒不成想,她是如此一个贪心的妇人。

    梅鹤鸣这一晚恼一阵,恨一阵,又叹一阵,整宿辗转难眠,恼过恨过之后,又不禁想,自己能不能娶了她家去,不用想也知,以宛娘的份,当他的二房尚且勉,他便是想娶她,家里那关如何过得去,先不说门当对,梅家族里的众人,怎会答应他娶个寡妇门,便是她跟自己的时候是个清白,如今腹还有了自己的嗣,也不可能。

    自古哪个男只得一个妻,偏宛娘怎生这样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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