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
“你们有秘密不告诉我。”
韩识与韩悯对视一
，韩识
：“你快告诉他，他都生气了。”
韩悯低
：“我不说，我说不
。”
韩佩瞪着睛，抓着韩悯的胳膊晃了晃：“二哥，我和你比较熟，你告诉我。”
韩识咳了一声：“你怎么就跟二哥比较熟了？”
韩佩振振有词：“我一生就认得二哥了，而且照着排行来说，我自然是和二哥比较熟。”
韩识便：“你二哥也一生就认得我，而且你二哥今年十九，你才五岁，我认识你二哥十九年。我和你二哥更熟。”
这样一打岔，韩佩也忘了韩
的事
，掰着指算了算年份。
韩悯十分疑惑：“为什么要争这个？”
再说了一会儿话，韩佩躺在榻上，咧着嘴
，已经睡着了。
韩悯把毯
重新盖在兄
上：“兄也睡吧。”
韩识问：“又要去抄书？”
韩悯了地，披起衣裳：“就抄一会儿。”
“早
回来睡。”
“好。”
*
韩悯夜里少眠，总是腾时间来写字。
这回要抄的书是大
，要写的话本也还没写，已经耽搁了十来日，必须加快
度。
这几天天冷，韩悯都窝在家里写字。
烛光昏黄，在纸上小心地落最后一笔，韩悯放笔，伸了个懒腰。
韩佩坐在他
边，伸了脖去看：“二哥，你写完啦？”
“嗯……还差一章。”
韩佩瘪了瘪嘴，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些沮丧。
韩悯笑笑：“今晚就能写完，明天就带你去买糖吃。”
韩佩：“二哥慢慢写，我不馋，我一都不馋。”
韩悯指了指他的嘴角：“可是你的来了。”
韩佩连忙伸手
嘴，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跑走。
屏风隔开烛光，韩识见他过来，掀开帐，朝他招招手。
“你二哥还不睡？”
“二哥说还有一章。”
“好。”
韩佩爬上榻，盖上被躺好。
想到二哥说明天带他去买糖吃，忍不住咂了砸嘴。
韩识亦：“你了。”
韩佩再摸了摸嘴角，发现自己又被骗了，气得拍了一床，扭过去不理他。
瞧瞧，人家这才是亲兄弟呢，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哼。
屏风外边，韩悯
了手腕，拿起笔，继续写字。
许久之后，红烛烧短一截，韩悯放笔，扭了扭脖，抬望着房梁。
忽然簌簌两声，房梁上陈年的积灰掉落来，正好扑在韩悯面上。
韩悯捂着睛，还没伸手两，只觉得地动山
，整个地面都在晃动。
檐上瓦片落，哐当几声响。
里间的韩识警觉，反应得快，大喊了一声：“韩悯！”
韩悯回过神，才知这是地震了，顾不上被迷
的睛，冲到里间。
韩识将迷迷糊糊的韩佩抱起来，递给他，却：“去找爷爷！”
灰尘弥散里，韩悯没来得及应上一句，抱着韩佩跑到院里。
“站好，不要
跑。”
也只来得及嘱咐了韩佩一句，韩悯又跑向隔
屋。
韩爷爷不好，害怕他夜里有事喊不到人，所以他们住得近。
韩悯使劲了被迷的睛，看清楚路之后，跑隔房里。
老人家睡眠浅，早已醒了，拿了拐杖，正要榻。
韩悯一把背起老人家，也到了房前的空地里。
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韩识已从榻上翻了来，拿起倚在墙边的拐杖。
韩悯上前，一抄韩识的膝弯，把他也抱去了。
此时元娘与柳娘也相携从
院里逃了来。
柳娘正哄韩佩。元娘见两个儿平安来，也连忙上前，将他二人上上看了一遍。
应当是柳州地震的余震，波及到了桐州。
不太厉害，只晃了一阵，待他们都到了院里，就停了。
韩悯将韩识放在廊前阑
上，使劲了睛，灰尘了里，不自觉就泪。
元娘拉开他的手：“怎么了？娘看看。”
“没事，房梁上灰尘落来，里了。”
元娘对韩识：“大儿，你给你弟弟
。娘去打，给他洗洗。”
韩识拉住他的手，韩悯半蹲，与他齐
。
韩识扶着他的脸，了他的睛：“现在怎么样？”
还没说话，元娘从院
的井里打了一桶，舀了一瓢，拿一块帕，浸
了给他睛。
元娘佯怒：“谁让你自个儿使劲的？都红了。”
韩悯眨了眨睛，里直泛泪光。
可怜兮兮的。
元娘也没再说他。
此时天
尚早，但是害怕再事，也就都没有回房去，都待在大堂里。
很快的，外边也有衙役敲锣，让他们不用惊慌，注意防范。
韩悯与韩识一块儿，坐在走廊的阑上。
韩悯拿着两块浸的帕，捂着睛。
觉着差不多了，便把帕揭来，韩识看了一：“还是有些红。”
于是韩悯继续敷睛。
却听见韩识忽然问：“你怎么抱得动我的？”
韩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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