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韩悯从床
拿了衣裳披上，一边系衣带，一边走
去。
他凑到韩识
边，看了一
：“兄
在写什么？”
韩悯定睛一看：“诶？”
系统有剧透的功能，韩家要被抄家的前一段时间，系统便告诉他，韩家可能要事。
只是那时系统说得不明不白，韩悯便
了两手准备。
一是让家里人都小心些，看能不能避开这场祸事。
二是他自个儿暗
存钱，想着如果实在是不行，就带着家里人往南边跑，渡海去琉球岛。
后来自然是没能避开这件事，也没走成，就在桐州安置
来。
他自个儿存了些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
他是罪臣，旁的人不敢用他。
所幸他的字好看，是韩爷爷亲自盯着他练了十来年的，所以在桐州这两年，他就去帮人代写书信，也抄些书卷，挣
小钱。
他临走时接了个抄书的活儿，只是去了一趟柳州，就耽搁来。
韩识现在抄的，就是那本书。
大约是想着韩悯辛苦，所以帮他抄两张。
韩悯
：“兄放着吧，等会儿我来抄。”
韩识放笔：“你的字也太难仿了。”
“兄是拿惯了刀剑的嘛……”
韩悯反应过来，没再说去，悄悄地觑了一兄的脸
。
韩识浑然不觉，只：“早知今日，小时候爷爷盯着我们练字，我就不应该跑去玩儿。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放笔，拿起收在最底的一沓纸张。
韩悯脸一变，那东西他明明放在最边的，怎么被……
韩识将东西放在案上。
那是一叠书稿，最上边几个大字，应当是书名——
当然不是真事，大齐真正的皇帝都四五十岁了。
故事都是韩悯自己想的。
至于写的
容，从书名上也看得来。
韩识：“前几日想帮你抄抄书，结果从你的书案上翻这个来，这是什么？”
韩悯摸了摸鼻尖，心虚地挪开目光：“这是……”
“我就说，你单给人抄书，银钱的数目也对不上。”
韩悯小声辩：“这才是第一本。”
韩识抬：“嗯？”
韩悯愈发低了声音：“从前只帮人续了两年的话本，这是我自个儿写的第一本。”
韩识笑声：“你还是多年熬过来的？”
“那当然了。”
韩识再笑了笑，把书稿放回去：“罢了，写就写罢，也没有别的法
。就是别让爷爷知。”
韩悯，拿起案上的书卷，把书稿遮挡住：“我知。”
韩识又问：“诶，书里那个
御史，是不是你比照着言写的？”
韩悯抬：“你怎么知？”
“你傻啊，你给人家在话本里也姓，咱们认识的姓的就他一个。”
“哦，是吗？那就改姓‘寒’好了。”
韩识皱眉：“本里那个圣上，又是比照着谁写的？”
韩悯理直气壮：“定王爷啊。”
“你刚刚让改姓‘韩’？韩悯，你……”
“哥，文艺创作和现实生活不能一一对应。而且我是说天对地，山对
，对寒那个‘寒’！”
“是吗？”
“是啊。”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叫爷爷知。”
“嗯。”
韩识看着他整理书案，认认真真地把书稿藏好，最后对他：“给你留了饭菜，在厨房灶上
着，快去吃吧。”
他伸手，牵起弟弟的手。
拿惯了刀剑的手，虎
掌心都有一层薄茧。
“怎么了？”
韩识摇摇，只觉得心一阵难受。
韩悯反握了握他的手，笑着：“不要
，我还
喜
写话本的。”
韩识松开他的手，
他去吃饭，亲看着他了房门，才叹了一声。
他拿起倚在墙边的拐杖，用拐杖将不远
的木
椅勾过来，随后撑着拐杖，费力地站起来，跌坐在椅上，舒了一气。
很简单的动作，韩识来，却连鼻尖上都冒了汗。
*
厨房的灶
里还有余火，着锅里的饭菜。
韩悯洗漱之后，就在厨房里端着碗吃饭。
元娘正好买了菜回来。
“儿啊，起来啦？”
“嗯。”
元娘放菜篮：“你等会儿，娘给你煎个
。”
韩悯连忙：“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饱了。”
“很快的。你在外边这么久，看着都饿瘦了。”
韩悯小声抱怨：“定王爷又不会不给我吃的。”
元娘已经挽好衣袖，从篮里拿了一个。
“要不要？”
“要，不要
心的，要焦一。”
元娘便笑。
韩悯往嘴里扒了一饭，想了想，：“娘，我哥……”
“怎么了？你哥欺负你了？”
“没有，是我哥的
……”
思及此，元娘也有些难过。
默了默，却故作轻松：“这有什么？娘养着他就是了，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养过来的。”
“我是说，如果能回永安城就好了。桐州城里的大夫看不好，
里的梁老太医说不准能行。”
“是啊，梁老太医或许能行。”
元娘用锅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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