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
除妖师？”
两个人同时开
，眠星
愣了愣，只见青年笑起来，如月
从乌云后爬
，
朵伸直了蜷缩起来的
，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而对方语气温和地开：“不如一人一个问题，来
换怎么样？”
第十三个世界
最初的勇气在对坐的过程
渐渐散去，夜里的凉风一
, 把发
的大脑降温后, 接收到师叔们传来的不认同和警惕的目光，眠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了什么。
他, 一个还没有师，对付小妖怪都可能会翻车的除妖师, 对着比一行三人加起来都要可怕的大妖, 提了“你赶
走”这样的要求。不过后知后觉认识到这一
后, 眠星并没有懊恼自己的不自量力, 恰恰相反，发现姚良没有生气后, 他
直脊背, 直视着青年的
睛：“那您先提问吧。”
“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除妖师？”好脾气的大妖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眠星难得犹豫一
,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那些降妖除
匡扶正义的说法，不能在妖怪面前说, 他思索了一：“因为我有着除妖师的天赋, 所以才选择走
这一行，而且, 我也想通过自己来让世界变得更好。”
说到末尾，他还是没忍住, 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然后才提了三个人都很关心的问题：“您要跟着我们多久？”
这句话对比起来相当不客气，一旁年
的除妖师又咳嗽又瞪, 眠星完全屏蔽，并不接受来自那边的信号，只固执地看着姚良。要么直接离开，要么给个痛快，这样不上不，他实在受不了了。
“大概要等遇见另外让我
兴趣的人吧。”青年笑眯眯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立刻抛了第二个问题：“你觉得现在的世界不够好吗？”
这不是废话吗，眠星忍住了这句到嘴边的吐槽，谨慎地选择语言：“不能说很好，因为总有一些会扰
普通人生活的意外。”
不过他的努力收效甚微，再委婉的指责也是批评，换了其他妖怪在这里，现在恐怕已经翻脸了。
“你说得对，只是，扰普通人的不仅仅是非人类而已。”看起来不
人间烟火，在旅程对所有司空见惯的平凡景都报以好奇与欣赏目光的大妖，慢悠悠地补充，“苛捐杂税，沉重徭役，一个为富不仁鱼
乡里的富商和一个贪污**的官府，可比大
分妖怪的危害严重多了。”
“这、这不是一回事。”眠星结结
地反驳，他不敢细想，因为想来他可能被说服，只好在记忆找妖怪作恶的事例，“我曾经见到过一个假装河神的鲤鱼
，它要求那个村庄的村民没三年给他献上一对童男童女，我们去那个村落的时候，几乎每个家
都失去过女。”
大妖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的
上，少年突兀产生了被师父质问功课时的心虚，青年模样的妖怪顺着熊猫的
，摇了摇
：“一个村庄，就算有五十
人家，三年两个孩，三十年，死去的孩童大约是二十个，一百年，也不会到一百人。而上次江南洪涝，因为一个贪腐的官员，本该发挥作用的
坝被冲毁，游几座城市和村庄直接被淹没，死伤无数，死者何止百人。”
“这是天灾。”
眠星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辩驳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大妖宽容地认可了他的说法：“天灾确实不可避免，我们来说一些人力可及的事
吧。天灾之后的
民安置问题，大批灾民离失所，而其他没有受灾的城市关闭了城门，不允许民
。你见过那副场景吗？”
“没、没有，这是另一个问题了。”眠星眸现了些微动摇，只是还嘴
，他的师叔摇摇，接过了反驳的接力
：“二者不能相提并论，我承认，一场天灾不负责任的官员导致的伤亡远超一个普通的妖怪，但也有妖怪，曾经将一座城市化为死城，您不能否认这一，对吧？”
“当然，但那
程度的大妖，一百年不见得能一个，贪腐的官员，年年都不少啊。”青年模样的妖怪用这句话结束了这场谈，他打了个哈欠，抱着熊猫轻飘飘落在了树枝上，背靠在树
上，屈起一条
享受月光的沐浴：“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休息吧。”
眠星睡不着，他满脑都是之前对方反驳他的话语，一直以来的信念好像被敲掉了一个角，各在之前没有现的想法不停在脑海浮现，越想要忽视越清晰。
这边的辗转反侧被另一个除妖师发现了，他拍了拍眠星的肩膀：“别想太多，睡吧。”
他看好的除妖师后辈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应了一声，但谁都能看他的动摇，他也不能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有几分被说服，但很快，阅历更加丰富的除妖师就将对方的言论归为诡辩，所有妖怪都不应该存在，即便他可以对某些没有杀伤力的小妖视而不见，也不会认为他们就是应该存在的。
“师叔，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眠星幽幽开，他的师叔已经好了开导未成年人，绝对不能让他被妖怪的言论迷惑的准备，信心满满，语气尽可能温和：“什么事？”
“刚才他提了好几个问题，我才问了一个，明明说好一换一的。”
小除妖师有些忿忿不平，他的师叔险些岔气，他发誓听见不远
的树上传来了一声没忍住的笑，心累的一掌
眠星后脑勺上，咬牙切齿：“你还是睡觉吧。”
接来的几天，除妖师队伍一反常态地沉默，眠星大约是在思考那天晚上的问题，当然，不是没有一换一的问题。而其他两个除妖师本来就不怎么和姚良说话，妖怪的份是一层厚厚的隔阂。
另一座城市看只有几天就会抵达，纸鹤也总试图趁他不注意来传递消息，队伍的除妖师看起来比以往轻松许多，大概是接到了援军的确切消息。
姚良站在
路央眺望，城池外的那片树林很是漂亮，翠绿的树叶如同翡翠一样，在光芒反
微微银光。
“我想好了！”除妖师少年站在他的面前，仰起，
定地表达自己的观，“你说得对，也不对。人类有好有坏，妖怪里也是一样，但是，贪腐的官员有朝廷去抓捕，他们会受到律法的惩罚，而妖怪呢，妖怪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普通人
本无法抗衡，所以才需要除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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