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关系,我本就一无所有,一场梦,总比一场噩梦要好。
就在我辗转反侧难眠之际,屋外夜空,开始闪烁着一阵一阵耀的光芒,接着,就是一阵轰天响。
这不像是打雷雨。我坐起来,好奇地跑屋外,站在台阶上,望着远一阵阵的白光,想着那会是什么东西,也不知站了多久。
“还是找来了。”直到师父缥缈的声音钻我耳朵,我才察觉他站到了我边。
“谁找来了。”我问。
他侧看我,见到我光着的脚丫,问,“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忘记了,谁找来了。”我问,他没回答我。
阿爹——阿爹——
一阵隐隐约约,不绝如缕的声音钻到我耳朵里,我问师父,“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喊阿爹。”
他形未动,见要走,我见状拉住他衣角,想跟着他一起看看。他一顿,抱起我,二话没说,驾着他那把显得破旧沧桑的剑飞到万宗山后海上方。
我们到的时候,天空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我看到,如黑泥一般翻的海撞上岩石后散开,岩石上站着两个小人,一个拉着另一个更小的人。那声音越发清晰了,是柳荷的喊声。
黑衣小厮拉住哭喊的撕心裂肺的柳荷,不断劝阻着什么,可柳荷不听,就像要扑倒海里,去找他阿爹。我看着他那样,心里也有些难受。
那里风很大,得我瑟缩在师父怀里,我问师父,“柳衣死了吗?是谁要杀他?那柳荷怎么办?”
师父顿了一,说,“你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柳衣暂时没死,要杀他的人,我不知。至于柳荷,你是他的师父,你说他该怎么办。”
“我不知。”我摇,心疑惑,师者如父,我以后就是他的柳衣了吗?
回答我的是一声滔天响,海被人掀起,翻起了一层百丈的浪,两极快的影飞起,在空不断撞击着,持续放白的耀光芒,绚如烟火。
柳荷屏住呼,不再哭喊,张地注视着上方的战斗,最后,在一阵持久不断地白光,两人一起消失了影,只剩了犹如萤火虫飞舞的满天萤光。
“小荷,原谅阿爹好不好。”
这是柳衣留在天地间的最后一句话。
我问师父,“他们呢?”
师父摇,我不再追问,知晓他们都死了。
借着微弱亮光,我看到柳荷无神的眸,以及脸上早已涸的泪痕,我想,他这么哭的人,一定是将泪尽了,才不会再哭泣。
黑衣小厮听完后,开始低声泣起来,嘴里说着,“掌门没了,掌门没了,公,掌门没了。”
柳荷毫无反应,一直呆呆注视着那白光,不哭也不闹。
那晚,我知了,夜里海风很大,海风是咸的,很苦,涩又带着一丝酸鼻的味。
我没有问师父回不回去,师父也没有叫柳荷回去,我们一直在那里默默陪着他,直到东方日,光明驱赶走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日唤醒了木人一样的柳荷,朝刺目,使得晶莹剔透的泪从他角落,他对着朝又嚎啕大哭起来,“阿爹,我听你的话,我不生你气了,我原谅你了,我也肯拜他师父,听他的话,你回来好不好,阿爹——阿爹——”
海哗哗撞击着礁石,开始上涨,柳荷的哭嚎夹杂着呼啸的海风,就像一把势不可挡的尖刀,狠狠扎我心。
第4章 第 4 章
三天后,我在师父的八卦院里见到了柳衣的黑衣小厮,随安,他不意外地迷失在了师父的院外的林里。
院外着三奇形怪状的植,有的叶是黑和白的圆形,好像围棋一样,师父它叫黑白棋树;有的树是弯曲的,叶也是弯曲的,我数了数,树弯了九次,叶也是来回弯了九次,师父叫它九曲回还树;还有的树木,叶是猩红的,一直在落叶,可是也不见掉完,更神奇的是,那树叶还未落到地上,就不见了踪影,师父说,落叶归,它就是落叶归树。
还有,在院墙角,着一群小小的双,一黑一白,依偎在一起,成了圆形。那极有原则地在墙角,不往院里串,师父说,那是墙角,也叫两仪,极守规则,只生在墙角,宁死也不往别生。
我晚上闻到的冷香,竟是那小小两仪发散来的,有驱赶蚊虫蛇蚁的功效。
这些奇奇怪怪的树木,星罗棋布在师父院里院外,形成一副奇妙的八卦图。若是无人领路,外人轻易是不来的,我也曾几次迷失在阵里,后来喊师父,才救我来。
随安迷路在阵法里的时候,我正盘坐在落叶归树。我这几日由于伤,又在海上了一晚,终是病倒,喝了不少苦药。今日,我勉了床,在院玩耍,几日待在床上,可把我闷坏了。
我看着不断飘落的落叶归树的叶,很是好奇,想抓住一片,放在手心里,可总也不到。
我在乐此不疲地重复这单调无聊的事,而师父正端坐在屋檐,执着一本书,不时轻呷一杯淡茶。
他这几日外一趟,不见踪影。每日给我煮药的,是一只通碧蓝的红宝石猫,那猫一日三餐,顿顿盯着我喝药,我不喝,它就呲牙咧嘴吓唬我。我见它灵,怕它和师父告状,对它存了敬畏心思,才不甘愿的喝了一顿又一顿,我没想到,它竟然整整着我喝了一个月。
师父外归来,换了一青宽衣袍,峨冠博带,风一,衣衫飘动,随时能乘风而去,羽化登仙一样。
我听到了黑衣小厮的喊声,“白掌门,救命啊!白掌门,救命啊!”
我站起,对师父喊,师父,“你听到了吗?是柳荷边的那个黑衣服的人在喊你。”
师父颔首,放书籍,目光扫到我脸上时候,顿了一顿,启,“怎么满脸红泥。”接着,他袖一挥,我到脸上一凉,低一看,惊觉自己衣衫上泥土消失了,我摸了摸脸,觉得很光,就趴到缸边沿上,果然看到脸上红泥也消失了。
“真神奇,师父,你怎么到的。”我转看师父,师父却早已负手飘然离去,我大叫一声“等等我”,追了上去。
我气吁吁跟上师父的时候,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白掌门,求您,救救我家公吧。”我从师父清瘦的后伸去一看,瞧见黑衣小厮跪在地上,不住给师父磕,白的肤砰砰在鹅卵石上砸着,玲珑的石路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他额已是血模糊一片。
师父二话没说,那只没有负在后的双手一挥,黑衣小厮便不受控制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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