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倾城 - 分卷阅读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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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把他送到门,又嘀咕着说:“知有朝会,还把那些人叫来开小朝会,也不怕明天全都迟到。”

    李澈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走了。

    隔日黛玉上门,李凝拉着她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带她去院里,黛玉看李凝练了一会儿武,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如今朝廷有女刑司,再有个娘军就更好了,阿凝你这样厉害,必要大将军的。”

    李凝没什么将军的想法,听了黛玉的话只是笑了笑,倒是黛玉被自己脱的话惊了一惊,喃喃地说:“随爹爹乡时,我看那些穷苦人家夫妻之间不分低,男劳作,女要洗衣饭喂猪打草,越是富裕人家,女的地位就越是低……”

    她说着,眉越蹙越,声音越放越低,也不知是说与李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若是旁人可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李凝听力好,倒没什么妨碍,只听黛玉低声说:“班昭说女生而卑弱,是否是因为女不必劳作,幼时靠父,大靠夫,夫死靠,而贫苦人家同为辛劳,所以地位才趋于平等?”

    李凝见她有些钻角尖了,收起刀走了过来,想了想,说:“上古之时,以女为尊,同母聚居一地,成为氏族,后来男劳动变多,逐渐以男为尊,可见平等确实是劳作多寡而来,但走到如今已经不再是上古,穷苦人家女劳作,但稍有余财的人家,不许女读书,不许女练武,甚至连门都不许,已经和劳作无关。”

    她轻轻地拍了拍黛玉的肩膀,说:“我没有改天换地的本事,但我知,很多姑娘宁愿劳作,也不愿意这样过去,或许十年,或许百年,世总会被她们改变。”

    黛玉思索许久,最终轻轻地了一

    李凝松了一气。

    金秋八月,王守仁秋闱举,乡试第一,名列解元,因急着归京,没有等到同科举结伴,他便一人一独自上了归京的路。

    只从外表上来看,很难看他的举份,他不仅背着弓佩着箭,腰间更挂着一柄秋剑,骑的姿势十分老练,远远看着便是一个不好惹的武人,说他是去考武举的都不违和。

    这自然是虚张声势,这几年来王守仁虽也稍稍练过一些骑,但大还在科考上,只比那些文弱的书生要好一些,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是为了防匪盗。

    如今的匪盗大多是三五成群,平日里是猎,没饭吃的时候是贼匪,人多了聚在一起反倒没饭吃,案犯多了引来朝廷兵便是灭之灾,一个壮的武人足可以撂倒三四个营养不良的成年男,故而王守仁这幅装扮,还真没人敢惹。

    临到天津卫,王守仁稍稍松了气,近两年来锦衣卫在京畿以及天津卫一带巡游的事传得很广,虽然据说就连锦衣卫自己都不知去的是哪个不为人知的卫所,但像他这样的过路人,只知到了天津卫就安全了。

    少年骑一路上京,虽则风尘仆仆,却带着一难得的英气。

    第110章 红楼(18)

    一般而言, 乡试次年便是大考之年, 乡试和会试是两不同的概念,大分学举之后都会等上一科, 却也有不少人为了撞运气立即场。

    王守仁便是准备立即场的举一员。

    回到京城不久,王守仁便在家单隔了一片院连带着他自己的房间,四都围着一人密篱笆,只开一侧用来送饭的小门, 决意闭关一年,备战会试。

    在和李凝两相通之后, 他就想开了, 对于会试并没有那么执着,然而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正如当年羡慕李侍郎的闲书一样, 他对于只为科考而读书的日已经到厌倦,以他的懈怠科考的事来,那就唯有迎难而上,到最好。

    王华和夫人对于儿的想法十分支持,郑氏心疼了几句,到底也拗不过儿,只好每日变着样打的吃

    独居的日并不是很苦。

    除了王守仁天生是个很能享受孤独的人, 也有李凝自从发现了王守仁特意隔一段院墙之后, 越发无拘束地来找他的缘故。

    有时候王守仁觉得,自家这个小姑娘不像是人间养得来的,她自由自在, 无拘无束,从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想法,也不拿人世间那些条条框框去约束自己,她活得认真又潇洒,他从未在别人受到那样蓬向上的生命力,她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与之相比,那天仙一般的貌也算不得什么了。

    王守仁有时很为自己被而羞愧。

    临到傍晚的时候,王守仁一边给自己磨墨一边斟酌着上一篇文章的错漏,忽然听见外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便知是李凝来了,他没有放墨,只是笑:“我还当你把我忘了。”

    李凝把一份糕放在书桌上,寻了一把椅拉过来坐在王守仁边上,这才说:“昨天和黛玉去了一趟女刑司,她有意去考,我陪她看看,回来得晚了,怕你觉得夜登门不好,就没来。”

    王守仁,说:“虽只有我们两个知,但还是要守些规矩。”

    李凝拆开一盒糕一排整整齐齐的兔甜糕,自己拿了一个吃,见王守仁磨着墨,便顺手喂了他一个。

    王守仁吃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未婚男女之间伸手喂也是不大合规矩的。

    他有些无奈地咽甜糕,想说什么又没了底气,只好继续磨他的墨。

    李凝问他:“昨天夫人说想给你寻个伺候笔墨的丫,你是怎么想的?”

    这事早先郑氏也提过一次,被王守仁拒了,他没想到自家娘亲会向阿凝重提,郑氏单提这事也有些门,这时男纳妾多是纳房里的丫,尤其是笔墨上的丫,仿佛把个识文断字的妾放在边,就不会玩丧志了一样。

    郑氏未必是有什么坏心,她还是很喜李凝的,只是世如此,稍有家底的人家都会纳妾,就像林如海,当年他娶上国公之女时只不过是个家里没了爵的探,夫妻之间志趣相投,恩非常,婚后几年也还是照常纳妾,更没有娘家人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闹腾,郑氏如此说,就像是家里养个女儿到了年纪,教她用月事带一样平常。

    王守仁还真不想用这月事带。

    早在数年前,他便对世的那些所谓平常之事产生了疑问,如今到了年纪,想得更多,他对阿凝有,既然有,为何能够理直气壮地去纳一个并不认识,并不喜的女为妾?

    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同时拥有几个女人?假如是因为这个男人十分优秀,像阿凝那样的姑娘,是不是也该有十个八个男人才算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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