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地方你该打了打该骂了骂,最好是往死里打,就是别给我好脸,我是个抖M,看不得别人对我好。”
殷池雪微微皱眉,不解问:“抖M是什么意思。”
第14章 猩红新娘(14)
“抖M就是……”余鹤是真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这隐秘问题,都怪自己这张没个把门的破嘴。
看余鹤似乎是难以开,他也不再追问,带着余鹤上了二楼。
茗就站在楼梯,一见到殷池雪先是毕恭毕敬地弯腰示意,接着又走到余鹤边,笑:
“昨晚睡得好么。”
一看到茗,本来还在那蔫了吧唧的余鹤瞬间来了神,似捣蒜:“托茗的福,一夜无梦。”
“你嘴真是伶俐。”茗莞尔。
余鹤瞧着她,怎么瞧都觉得这简直神仙颜值,也太好看了一吧,放到现在那些个量小通通都得靠边站。
但是,就是因为她着和小胖后辈一样读音的名字,余鹤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那你先跟着茗过去,我还有事要理,等理完了去看你。”
殷池雪凑到余鹤耳边轻声。
余鹤一听,浑一,就像过了电般,只觉得反胃铺天盖地袭来。
为什么要用这暧昧的语气说话啊,这小到底没脑,自己为了保命信胡说的他竟然还信了,并且还极有责任心地承担起一个男朋友该的事。
某意义上讲,这殷池雪还是个好男人来着。
扔这么一句话,殷池雪便带着他那帮小弟往办公室走。
但是临走前听到殷池雪的秘书说了这么一句:
“老板,现在日本人德国人都想找我们合作,但是我觉得日本人野心太明显,不然我们还是……”
殷池雪扭望着他,神冷漠:“合作?谁说我要合作了,我的国家我的地,凭什么拱手送人。”
“我们过去吧,今天殷先生让我教你……”茗说着,昂首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却发觉边空的,她诧异回,就看见余鹤还站在原地望着殷池雪离去的方向发呆。
“瞧你,都快成望夫石了。”茗掩嘴笑。
余鹤这才堪堪回神,眉微蹙,良久,他才轻声叹了气。
殷池雪手的夜总会位于法租界边缘,据说是与外面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现在日军已经开始四驻扎军队,但在法租界,却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想着,多少还是会有难过吧。
考虑到和德国的关系,法租界是日军一直不敢碰的最后庇护所,那些于动混浮沉的国民纷纷迁至此地,只为寻找一净土,但却因为份原因只能于边缘地带徘徊。
刚才听殷池雪那意思,好像是日本人德国人都想将这边缘地区一吞并,但碍于殷池雪在此地的势力才一直没敢轻举妄动,但爪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其实殷池雪大可投诚,相信洋鬼一定也会给予他最大利益,但殷池雪却严词厉地拒绝了。
余鹤想着,忽然禁不住勾起嘴角。
还好,有他在啊。
茗推开房门,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昨晚殷先生找到我,说让我教你弹钢琴,这个,你见过么?”
说着,茗玉手一指,余鹤顺势望去,就看见房间的一角摆了一架白的三角钢琴。
看着这架钢琴,余鹤就会想到他那个任的小表妹。
父母刚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在读大学,后来在姨母家住了一段时间,接受姨母的资助完成了学业,姨母家有个八岁的小表妹,那时候姨母送表妹去学钢琴,可是表妹心不在此,只想和余鹤玩。
钢琴老师的费用可不低,奈何表妹死活不从,姨母没了办法,就请余鹤陪着表妹一起练琴。
那时候他也跟着表妹学了不少曲,后来还从网上载了当时一些行歌曲的乐谱跟着学。
看到钢琴,就会想着那个天天吵着要余鹤给他狐狸面的表妹佩佩,也会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那个懂事乖巧的亲妹妹苏荷。
之前去厨房给玉梓端药的时候,陈老爷的大女儿玉蓉就在房间里练习钢琴,而苏荷就抱着脏兮兮的抹布站在门艳羡地望着她。
想着,余鹤笑了笑,双手搭在键盘上。
应该是很多钢琴学习者的门曲目,同时也是余鹤跟着佩佩练习最熟的一首曲,几乎是信手拈来。
悠扬的乐声回于这空旷的房间,余鹤演绎着曲,想起以前很多事。
生活在和平年代,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一旁的茗正惊讶地望着余鹤,甚至开始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来。
这个年代,一个小地方还在给地主家帮工的人,是不可能会这么多手艺吧。
茗起,一路小跑到殷池雪的办公室,敲敲门,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走了去。
办公室里传烧焦的味,茗门后就看到殷池雪正在烧什么东西。
走过去一看,依稀能看到火盆里是半份即将被火吞噬的合作拟定文件。
茗欣地笑笑,莲步亦趋,走到殷池雪边,鞠了个躬,柔声:
“老板,我觉得,您把余先生送到我这边来习乐理知识实在是大材小用,今晚的登台演奏,我觉得一定没问题。”
殷池雪抬:“什么大材小用,唱双截么。”
茗咬着笑笑:“其实不然,我觉得他只是在故意和您对着,他弹得一手好钢琴,是我都望尘莫及的。”
“我还敢相信他么。”
“信他吧,也信我。”
殷池雪在火盆浇了半杯茶,那些不平等的、充满望与野心的、被大火吞噬后燃尽的积灰被这半杯茶浇得黏糊糊的。
“先带他去化妆吧,记住,一定要给我盯他,可别再让他抹得像母猩猩一样登台丢人了。”
茗终于忍不住笑声:“知了,您就放心吧。”
茗又鞠了一躬,踩着致小巧的跟鞋慢慢往外走。
临门前,她又回过,最后看了殷池雪,接着轻声:
“老板,一定要守住我们的底线。”
殷池雪望着公文烧毁后的灰烬,笑笑:“那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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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城一如既往的繁华,那些个公哥领着妙曼的名媛,饮着洋酒,聆听着台上的靡靡之音,一副惬意自在的表。
一曲终了,歌女鞠躬致谢。
台上跑上来几个服务生,搬着那架笨重的三角钢琴,抬到舞台央。
浅紫的灯光打过来,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纤瘦影从后台缓缓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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