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遥一早挖好的坑里。
来到剑庐里以后,云姬取一只檀木盒放在薛遥面前:“若不是亲见到你本人,老不信这世间还有起死回生之事。”说着,云姬挑剔地打量了薛遥一,问:“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
“此事说来话。”薛遥对此不多谈,他将匕首取来试了试,对云姬:“此番多谢前辈。”
“无妨,都是小事。”云姬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来到一旁的圆凳上坐。她的话锋一转,问:“你如今可已娶亲?”
薛遥闻言没有作答,目光意识地看向林晋桓。
“我有一女,尚未婚。”云姬见薛遥没有作答,自顾自地往说:“实不相瞒,从前我便对你很是欣赏。只可惜那时你只是一介凡人。凡人朝生暮死,数十年的寿数于修之人而言过于短暂,我也不愿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薛遥见云姬越说越离谱,有些无奈地打断:“我已有家室。”
云姬对此不以为然:“有家室又何妨,横竖不过是一纸婚书,撕了便是。”
薛遥避开林晋桓的视线,脸上带上了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笑意。他笑着对云姬说:“泼辣得很,怕是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 * *
从云姬来时已月上天。二人刚走荒冢,林晋桓便一把将薛遥推倒在一棵枯树上。
薛遥气定神闲地向后倚靠在树上,抬看向林晋桓。
月光,林晋桓也正垂眸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林晋桓低,细细密密地吻着这个消遣了自己一个晚上的混账东西。
漫的亲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怎么了?”薛遥抬手上林晋桓的后颈,让他看向自己:“不兴?”
“泼辣?”林晋桓看着薛遥,低又在他的上咬了一,问:“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场面话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小气。”薛遥闻言就笑了,索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还拈酸,这可不太好。”
林晋桓见薛遥一张破嘴得理不饶人,作势要再亲。薛遥伸两手指抵住他的膛,微微翘起嘴角:“打住,赶路要。”
薛遥与林晋桓于肖筠大婚的前一天到达京城。肖筠的夫家多少算是皇亲国戚,所以这场婚礼的排场空前地盛大。
只是肖筠的轿撵刚肖府的大门,肖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急得肖府的丫鬟小厮们在门外团团转。
直到老家搬来了薛遥,这才把哭哭啼啼的肖沛从房里劝了来。
薛遥与肖沛并肩坐在年少时经常约架的假山上,一人边摆着一只大海碗。许是少了肖筠那个丫在一旁聒噪,今晚的肖府显得格外安静。
“人真是不得不服老啊,如今连筠儿都成家了。”肖沛端起海碗闷了一大酒,望着府连片的灯火,不由得慨万千:“还是羡慕你,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
肖沛与薛遥从小一起大,肖沛如今早已半华发,而薛遥还是一副青年人的模样。
薛遥端起酒坛将肖沛碗的酒满上,哂笑:“你又不是不知我这是怎么来的。”
“说的也是,一般人也熬不过来。”肖沛叹了一气,将海碗放到一边。他看了薛遥一,又说:“前几天,还听启旻提起你。”
晚风拂过薛遥的脸,他定定地望着远方的一片红墙琉璃神。听肖沛这么说,薛遥随问:“他说了什么?”
肖沛说:“他说你的生辰快到了。”
薛遥笑着摇了摇,:“还说这些什么。”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都走不那方朝堂,至死都是启旻手最锋利的那把刀。
肖沛年纪大了,酒量远不如当年,没喝两就醉得厉害了。薛遥担心他一栽假山,索连哄带骗地将他送回了房。
送肖沛回去后,薛遥顺着肖沛家气派有余雅致不足的园往回走,谁知他刚转过回廊,迎面就遇见了林晋桓。
林晋桓在月光安静地站着,薛遥一见到他,整个人就发自心底地雀跃了起来。
但他还是一脸淡定的样,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林晋桓站在原地朝薛遥伸手:“京城四都是你的老熟人,怕你乐而忘返。”
薛遥听到林晋桓这么说,心里的一小心思顿时就藏不住,笑容难以抑制地爬上眉梢。他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牵起林晋桓的手,领着他闲信步地往回走去。
薛遥与林晋桓的脚步极轻,但所经之还是惊起了一片萤。薛遥牵着林晋桓一路带他去瞧自己年少时爬过的墙,失足跌落过的池塘,和肖沛一起掏过的鸟窝。
林晋桓兴致地随着薛遥走走看看,原先在他里一无是的园,转间都变得可起来。
不知不觉间,薛遥和林晋桓来到了正厅,今日肖筠的喜堂就布在这里。白天里的闹早已过去,喜堂的喜字灯笼悬,喜气洋洋的大红绸布都还没来得及拆来。
“我寻思了半宿。”薛遥望着香案上亮着的大红烛火,突然没没尾地对林晋桓说:“你没名没分地跟了我这么久,确实是委屈你了。”
别看薛遥嘴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耳朵却微微有些泛红。
林晋桓见薛遥一本正经地说得跟真事儿似的,也不急着拆穿,反而顺着他的话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开始讲究起这些繁文缛节了?”
薛遥转过,继续开始胡说八:“你这个外乡人来了我们这里,自然要乡随俗。”
说着,薛遥在喜堂的蒲团上跪,转过面对天上的一明月。
薛遥:“你我的堂都不在了,那便凑合拜拜这皇天后土吧。”
林晋桓闻言微微一怔,站在原地没有动,玩笑的心思瞬间就散了个净。
薛遥仰看着林晋桓,笑:“林兄赏不赏脸?”
林晋桓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讷讷地来到薛遥边跪。
林晋桓轻声问:“你确定?”
薛遥:“快,别废话。”
两人对望了一,默契地同时转过去对着天上的那明月遥遥一拜。他们的后是灯火通明的喜堂,面前是浩瀚无垠的夜,清风明月草木树石似乎正安静地见证着这一切。
三拜过后,薛遥直起,笑意盈盈地望着林晋桓:“林晋桓,如今我的命比王八还,以后不知还要叨扰你多久,还望多担待。”
“丑话说在前,我这人泼辣得很。”林晋桓随之直起,里的温柔没有丝毫遮掩。他一本正经地对薛遥说:“以后你若是负心薄幸,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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