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酸,白天他说不认识自己,晚上又给他发了这条消息,
显然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格外难受。
他喝了酒,趴在吧台,小心翼翼地发:“你还记得我吗?”
江夕迟很久没有回,过了一会儿,他回: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朝珣心沉到谷底,江夕迟又发了一条。
“有什么事吗,我女朋友叫我睡觉了。”
朝珣呆滞地看着那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三个字格外刺,他脑一空了。只是睛,又睛。
然后他发现他没有看错。
酒吧实在很,但他了许多冷汗,那汗在眶里落不落,涨得睛痛。
手里的酒变得格外乏味,他着手机趴在吧台,颤着手打字:“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耳边的音乐变成了大片大片没有意义的音节,上开始泛疼,不知是胃里还是心里。
朝珣沉默着喝酒,酒吧里很多人买醉,有人在这里借酒消愁,有人在这里借酒结,也有举着那几杯小酒,向老天爷借片刻的清净。
他想要清净,可“女朋友”那三个字狡猾得很,在他脑里转来转去,他痛裂。
他本不是个记很好的人,不会记一个人记这么时间,可时至今日,江夕迟就像是烙在他心上一样的一个疤一样,朝珣觉得自己很荒谬,当初是他独自离去,如今又是他不舍得忘记。
左右都是他朝珣一个人的事,他渴望一个崭新的开始,江夕迟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生活,没人愿意活在过去,那么他谈恋,他结婚,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真的好难过啊。
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知江夕迟过得很好,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他着那杯,看着手机,趴在吧台上,闭着睛,失魂落魄。
又有人来搭讪,是个男孩儿,个不是很,腰肢扭来扭曲,穿着白的领衣,手上涂着亮亮的指甲,他坐在了他旁边,用他那黏糊糊的声音喊:“哥哥,一个人喝闷酒啊,有心事?”
朝珣扭看他,没什么要接话的望。
那男孩儿倒是熟络,拉着他谈天说地,一只手大胆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朝珣看他,哑声问:“你想什么?”
男孩儿笑了笑,“张什么,只是聊聊,看你不开心,怎么,有心事么,可以和我说说啊。”
朝珣笑了一声。
在酒吧,一个陌生人过来,问你有没有心事,多半图的是半那档事儿。
他看了看那男孩儿,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会烟吗?”
男孩儿愣了愣,接着换上一幅纯良的笑,说:“不会,哥哥教我吗?”
朝珣说:“好。”
夜风一阵阵,他闻到男孩儿上的香味儿,男孩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了一又一的烟,他们去了酒店,朝珣那间,甚至都不用预约。
男孩儿嘴里着烟,朝珣凑过去,用自己的烟给他燃。
暧昧的神从他的眉,落到他的颈肩,朝珣掐了那烟,哑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搂着他的脖,额抵在他的鼻尖,轻笑:“你叫我黑夜吧。”
朝珣问他:“为什么是黑夜?”
黑夜瞪着双黑亮的睛,里面是沉沉郁郁的一片黑,黑夜说:“因为我只有黑夜。”
朝珣看着他,推开他,问他:“你多大了?”
黑夜愣了愣,瞪着双无辜的睛,说:“二十了。”
朝珣盯着他,鼻尖笼着的,是他上乎乎的香味儿,很甜的味,朝珣说:“份证拿来看看。”
黑夜脸上的笑于是就此终止。
他看着他,说:“有这个必要吗?”
朝珣看着他的脸,知自己没有看他份证这个必要了。
他轻声说:“黑夜之所以黑,是因为有白昼和它是一对,没有白昼,就没有黑夜,所以黑夜不可能只有黑夜,你说的是个悖论。”
黑夜像看傻一样看他。
朝珣嘴角讥讽的一个笑,话音一转说:“这是心理医生跟我说的。就算是心理医生,也不可能了解,有的黑夜,真的只是黑夜。”
黑夜的神变了。
他看着朝珣,朝珣也看着他,他们彼此相望了很久。
朝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夜笑了笑,他声音还是黏黏糊糊,但是珠在灯光底亮得很。
朝珣听到他说:
“我叫朝珣。”
耳边又是一阵阵轰隆隆分辨不歌词的音符,朝珣睁开睛,看见面前的酒杯,又看看边空空的座位,脑混沌了很久,调酒师忙忙碌碌,舞池里的人扭动着腰肢,朝珣一时分辨不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然后他又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他开一看,发件人是江夕迟。
“你已经打扰我了,有事就说。”
朝珣歪着闭着,耳边的鼓躁动又密集,他烦躁得很,脑还不甚清醒,他了把发,又看看那条消息,说:“没事,不重要了。”
江夕迟那边很久没有消息,过了很久,他回了个“哦”。
朝珣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又觉得有些疲惫,他眯着面前的酒杯,他着它转悠来转悠去,看那玻璃里的冰块在偶尔闪过来的几束光底闪闪发光。
然后他明白,灯光没办法照到冰块的每一面,江夕迟也不向每个时期的朝珣施舍温柔。
颊边的红,此刻醺到了睛里,他睛有些发红,懒得再装,趴在吧台上,一字字敲来勒索江夕迟。
“江夕迟,你还记得,你欠我的东西吗?”
江夕迟回:“我欠你什么东西?”
朝珣说:“几年前,你欠我一个笑,迟迟不给。”
“现在我要你还我。”
“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弃了,十万字收不了尾了……
第44章
凌晨的酒吧,是黑夜的。狂才刚刚开始,空气是红的,酒也是红的,朝珣是一片蓝。
很很的蓝。
红与蓝的极致都是黑,红与蓝的极致都是那片夜。
江夕迟来了,他就像山间上那雪,无辜地挤了这片和他不衬的红里被灼烧着。他穿着有皱的白衬衫,发丝有些凌,但并不狼狈,他在发光,表疏离得很,像一块儿冰。
而冰是不会狼狈的。
朝珣朝他笑了笑:“你来了。”
江夕迟于是从红,又挤了蓝里,他不适应这片蓝,从他走酒吧的那一刻,朝珣就看到了他底压着的薄怒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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