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离开之人的风月轶事。严奚如从来没和自己提过这层考虑,这算不得逃避,是直接用解决防范告诉自己,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必在意。
这么想着,俞访云抓了他的手,也想还给这人一句,自己何德何能。
循河边走,沿途风景熟悉,是两人第一次来折泷时走过的路线,那时严奚如借着掐虎止嗝的借,牵着他的手走了半途,如今再不需要了。他们的心意坦,可以摆在一起暴给月光。
一路走到了陆符丁的药铺门。严奚如被风得也不了,步也不飘了,反手牵着俞访云走院里。
前月如勾,树梢挂着红绸条,像千条万条垂梅招展。
那人拢着他的肩膀一路推到树,俞访云片刻晃神,侧对上视线,“你其实本没有喝醉吧……”
严奚如弯一笑:“你骗我那么多次,还不让我骗回来了?”
他把树枝上松了的红绸条重新系结,平日里手术结打得牢固,团圆结也还凑合,这是前日一整个晚上独自努力的成果。但今夜重,再好看的红线也耷拉了。
于是严奚如将落到地上的一红绸拾起,系到俞访云的手腕上。
“就算现在很好,我有时候也忍不住去想。当年如果是我先看到你,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抱歉,我那时不知你如此重要,但是亏欠你的,未来我都还给你。”
院宇月凉澈,唯有人的掌心微温。
严奚如圈着他的手腕:“上次回安,我也问过你的爸爸妈妈,他们都答应了。”
俞访云不信他:“他们能怎么样不答应?”
对面弯了睛,早就计划好一切的笑容:“总之是默许了。我问他们能不能让我一直陪在你的边,或者你到我的边,他们都说好。”
严奚如展开手掌,终于将陆符丁留来的屋钥匙到俞访云的手里。
“陆师父说了,你把这里当成另一个家也可以,当成娘家也可以……他说,全由你主。”
而立早过的男人预备说接来的话,也略带踌躇,微红的脸装作醺酒的残妆。
“我知你要行医济世救众生,那么,也请搭救我脱火坑。”
“还有许多要代的事。我今年三十五岁,尚算健康,没有家族遗传病史,没有不良嗜好,没有任何冶游史……”
念叨病历似的,俞访云听不去:“不用说得这么详细,我都知。”
“那只剩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也知——”
严奚如注视着他:“我你。”
可否请你,永远陪在我边,永远使我满腔血。
他还在思索该不该单膝跪地才算正式……俞访云已经伸手,腕上的红缎垂朝对面飘。
把红绸的另一端系到严奚如的手腕上,将两个人连系在一起。然后微微踮脚,轻声在严奚如耳边答一句。
“一枚鸳鸯豆蔻坠,权作媒证永不悔。一支玉笔伴郎君,天地久两相随。”
堂临风携手,恰逢人间佳期。
严奚如将二人别在襟前的钢笔一并取,并排摆在堂前。“这算不算作堂?”
墙边留了几朵夹竹桃,似新娘斜发髻的。西窗上半月,正好作郎官杯盛的相守酒。
拜完堂,院对立。与他相拱手,红绸相垂,又相对三揖。
一揖久别相逢,
二揖造化无常,
三揖这人间月。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大概还有个郑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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