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 48 海风

    锦笙最后还是被哭了，枕着不能再用，沈眠星骗她房间里没有准备多余的枕，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在怀里。

    于海给他回了消息，约他到甲板上聊聊。

    沈眠星离开的时候锦笙呜咽了一声，抱着他过来的被筒蹭了蹭，就又沉沉睡过去。

    于海在藤椅上烟，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海浪的声音，这艘游艇褪去了喧闹，现在也只不过是一艘普普通通的通工。

    于海和沈眠星也变成了这艘船上的普通人。

    “怎么一个人在这风？你的红颜知己呢。”沈眠星声音带着些许睡意，坐在了于海旁边，问。

    “嘁，我早就不是那个见了女人连魂儿都没有的于海了。”于海晃了晃，半躺在松的靠枕里。

    “哟，少爷您现在男女通吃了？”

    于海斜着睛睨了他一，“谈正事儿呢，你家那个代理到底怎么说，有家了吗？”

    沈眠星对他没有避讳，直言：“我打算把代理给你家。”

    “你想清楚，这块现在多少人都在，给了我这个纨绔弟，你爸不会饶了你。”

    沈眠星看了一于海，说：“我的意思就是黎家的意思，不然你还要去找黎枕霜那个小孩告状吗？”

    于海笑了，面上的纵声全都褪去，他其实也是个相当英俊的年轻人，京市首富的儿，再蠢也不会蠢到哪里去。

    “那就这么定了，回我找个地方喝一杯，把合同签了，记得带上你家小朋友一起，我看昨天老周对她有意思。”

    沈眠星脸一沉来，语气里的散漫消失了，“劝周然别打她的主意，要不是我犯浑，本不会带她来这儿。”

    于海挑眉，又了一支烟，说：“认真的？”

    沈眠星没有回答，静静看了一会儿海面，海风把面得褶皱，“我不知她怎么想的，也问不来。”

    于海挥挥手：“别问，问了没意思。”

    他怕沈眠星钻角尖，又多嘴添了两句，“我追的那个不就是么，好好享受过程，别老患得患失的，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沈眠星把火机在手机掂了掂，没有再说话。

    于海这人惯常嬉笑怒骂，不着四六，但是在前面意外的通透。

    沈眠星说：“那谢谢你的房间，顺便谢谢你安排船把我们送回去。”

    船已经开海湾很远，照航线要明晚才能返程。

    于海一愣，“我什么时候安排船送你们了……”旋即又反应过来，笑骂了沈眠星一句，“得，我去安排。星，你这回是真的栽了。”

    沈眠星噙着笑：“好。”

    他自问放不她，那就各凭本事，看谁能陪到她最后。

    49

    于海找了艘小艇送他们回去，路上锦笙一直在打瞌睡，沈眠星就一路拥着她，自己给她当人缓冲。

    回到家里两个人都饿了，分着吃完了一锅莲藕排骨汤。排骨是他们回来之前就叫阿姨炖上的，这会儿藕已经煮得糯，排骨也煮得脱了骨，一咬去酥烂鲜甜，撇去浮油的汤清亮亮的，锦笙捧着碗就不愿意再放来。

    “你没有什么想要的么？要不要当我的绑定？”锦笙和他认识的女孩都不太一样，和他提过的唯一要求好像就是一起打游戏，除了有时候不够乖，还是很好哄。

    锦笙被汤呛了一，放碗转咳嗽。

    “我——”

    沈眠星把她拖到自己上，拍着她后背慢慢顺气，半晌舀了勺桂酿沾了沾，不等开就住了她张开的嘴。

    他嘴里有淡淡的桂甜香，吃糖一样着锦笙的，也探了去。

    锦笙缓不过气了才推开他，手指地搭在他脖上，说没有想要的。

    沈眠星亲了一她的耳朵，最后给她的手游账号充了一万块，他听过锦笙抱怨活动的太频繁，对氪肝玩家太不友好了。

    五一就这么匆匆过去了，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

    假期结束后的开学总是让人不太愉快，作为尖生的一班同学们也不例外。

    娅娅带了偶像的签名照跟锦笙赔礼歉，“对不起嘛笙笙，那天学说要请大家看电影，让我把你叫上，他怕你不来，就说是我请的。”

    锦笙接过签名照，上面被娅娅加了防涂层和保护，可以说是很惜了。

    “这张就送你啦，晔晔说之后可以再帮我签一张的！呜呜呜没想到晔晔一儿没有大牌架，超级温柔超级好说话的，我上辈了什么好事才能粉上他……”

    娅娅说起自家偶像就打开了话匣一样停不来，锦笙把照片还给她，“不用啦，你拿着吧，我没生气。”

    娅娅皱着脸，不信的样：“还说没生气，那怎么整个五一都不回我消息！”

    锦笙打开微信，上面有一片未读消息，娅娅发了好多可小猪打的表，问她要不要去逛街吃冰；还有黎枕霜那天找不着她发的消息；程一珩传过来的文件；同学群的作业讨论。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五一作业还没写完，但是学习委员已经在前排挨桌收作业了。

    在一班不上作业的都要一视同仁去罚站，不你是没带还是没写，是第一名还是最后一名。

    锦笙一回被罚去教室外面站着早读，五一过后学校里就要求穿夏季校服，袖衬衫改成了棉质的短袖，站在有风的走廊里有冷。

    她抬去看窗外的钟楼，视线正巧撞上了来送资料的黎枕霜。

    他脸比那天看起来好了许多，停脚步跟锦笙打招呼，“学早。”

    “早。”

    “现在不是早读时间吗，学怎么站在这里？”他明知故问。

    “唔。”好学生锦笙很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黎枕霜的校服还好好穿在上，但无端地显得慵懒和气，白短袖的扣少扣了一颗，锁骨到颈间不再单薄的线条带着从少年到青年过度的沉淀，给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虽然他开还是一如既往地幼稚。

    “学那天的声音我都录来了哦，麻烦学放学到材室找我一趟。”

    他确实录来了，但不是为了威胁她，没有人知黎枕霜在被挂了电话之后砸坏了一台离心机，在实验室里循环播放着她的息声自。

    那只领结被清洗过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她残留的气息，还是被他摆在床，聊以藉。

    他太想她，也太思念她的味。

    放学之后她如约来到材室，黎枕霜早早就在等她，在她来之后锁上了门。

    谁也没有先开。

    黎枕霜率先打破了沉默，“和我哥哥玩的很开心吧。”

    他明明是在问，却用的陈述句，语气也很平静。

    “……”锦笙犹豫着说，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生气，“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