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
居然会被一条不能言的黑蛟打成重伤,还差死掉,要是被小黑知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
想到这,叶九歌突然顿住,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脑的想法又多么地可笑和可怕。
他一介金丹期的修者, 在劫后余生之后, 回想起自己当初差死掉的时候, 第一件事居然是在嫌弃!
嫌弃那条差杀掉他的黑蛟实力弱,不上他的对手。
嫌弃自己居然会被这样一条本没有资格自己对手的妖兽伤到……
甚至还在担忧, 要是这件事被小黑知了,会怎么嘲笑自己……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叶九歌屈起,双手环抱住膝盖,将埋双膝之间。
仔细想想,这可笑又可怕的想法,其实在地底溶对战黑蛟的时候就已经现过了。
那个时候,面对黑蛟的攻击,他在愤怒,愤怒这样的低等生也敢来挑衅他。
叶九歌用撞了撞自己的膝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脑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等等……
说起奇怪的想法,叶九歌就突然想起了刚刚在他脑海现过的那个人名。
小黑……是谁?
‘叶九歌’?
就在叶九歌疑惑的时候,门忽地传来一声“咯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咦,小师叔?你醒了啊。”
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袭无极仙宗亲传弟服饰的周凌霜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了来,看到屈膝坐在床上的叶九歌,明显很欣喜。
“胎宝?”
叶九歌歪着,疑惑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周凌霜,问:“你怎么会在这?”
周凌霜走过去,将手的托盘放到床,然后坐到了床边上之后,才回答:“我是被天枢太上老派来照顾你的。”
说着,周凌霜将右手手背贴到了叶九歌的额上,试了试温度。
“小师叔,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你睡了三天,天枢太上老曾说你大概要睡上五天,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醒……”
叶九歌一把抓住周凌霜的手,打断了周凌霜的话,焦急的问:“胎宝,先别我,我问你,玉逍呢?”
“他现在怎么样了?”
叶九歌可没有忘记齐安还剧毒一事,他昏迷了这么久,也不知齐安上的毒解掉了没有。
尽叶九歌知,有白晏殊在,齐安肯定不会有事,但在亲耳听到齐安没事之前,他还是放心不。
“小师叔,你放心好了,玉逍他没事。”周凌霜安抚地拍了拍叶九歌的手,笑:“他比你先醒两天,现在在隔忙着写检讨呢。”
叶九歌闻言,松了气,没事就好。
不过……
检讨?
为什么要写检讨?
叶九歌有些好奇的问:“玉逍为什么要写检讨?”
“额……”
周凌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解释:“是宗主对我们的惩罚。”
“你在昏迷,天枢太上老要我照顾你,所以写检讨的任务就给玉逍了。”
“惩罚?为什么?”
叶九歌不明白,好端端的秦师兄为什么要惩罚他们。
说起这件事,周凌霜就无比汗颜。
“小师叔,我们在忘忧前,你不是用灵蝶给宗门传了消息吗……”
“是啊,怎么了?
”
叶九歌了承认。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多一条后路,他确实在他们三人忘忧前用灵蝶给秦泊传了消息,但这和齐安要写检讨……有什么必要关系吗?
周凌霜叹了气,解释:“因为这次任务我们自作聪明擅自行动了……”
“宗主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和玉逍汇合后,在洲与极北之地边境调查更多关于边境修者失踪一事,然后顺便历练磨合一我们三人的默契……并没有让我们到极北之地的忘忧去调查,所以在收到小师叔你的消息之后,宗主他当着一众峰主老的面……发了……恩……很大的火。”
叶九歌:“……”
“胎宝,你这意味的停顿让我怀疑……秦师兄恐怕不只是发了很大的火那么简单吧?”
仅仅只是发了很大的火让他们写一份检讨,那还是他脾气火爆的秦师兄吗?
周凌霜再次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秦泊当然不只是发火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有师沐予等一众峰主拦着,他差就亲自提着剑来颍川收拾他们三个小兔崽了……
想起留影珠的画面,周凌霜的心再次升起要不和叶九歌商量一,他们三人一起去外面历练躲一阵再回宗门的念……
因为现在回去,肯定死定了……
“对了胎宝,我们现在在那?还有……我师父呢?”
屋充满世家大族显摆风格的陈设,一看就不是无极仙宗,叶九歌刚醒的时候就在疑惑这是哪里,还差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周凌霜一边将右手从叶九歌的手,一边回答:“这里是颍川。”
“颍川?”
“我们怎么会来颍川?”
虽然说颍川是洲边境最繁荣的一座大城,但它并不顺回无极仙宗的路,他们从颍川回无极仙宗,可要比直接穿过边境回无极仙宗要多三分之一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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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歌想不明白,明明直接回宗门比较省事,为什么还要绕远路来颍川。
“额……是天枢太上老带我们来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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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周凌霜就不得不和叶九歌解释一在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
“天枢太上老在救我们之后,本来是打算带着我们直接回宗门的,只不过在刚洲边境不久,他便收到了来自宗主的急讯。”
“负责看守星域秘境的星戊门传来消息——星域秘境的结界现波动,开启的时间可能要比以往提前,原定的少年至尊大会时间要更改。”
“现在五大宗门的宗主都在前往星域秘境所在的天门山商讨新一届少年至尊大会的路上,天枢太上老作为正之首也是天元唯一一个渡劫期的尊者,自然要去天门山坐镇。”
不知为何,在听到‘正之首’四个字的时候,叶九歌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他也说不这是一什么觉,但他就是对‘正之首’四个字有一莫名的厌恶。
“胎宝,我怎么不知我师父什么时候成了正之首?”
周凌霜奇怪的看了一叶九歌,像是在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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