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看着被吓坏了的嘉公主,无趣地撇了撇嘴,团成一团,休眠去了。
嘉公主又等了一会,那个奇奇怪怪的声音再未发,她松了气,放心了过去。
“殿!”
听到声响冲殿的人惊慌不已。
……
叩叩——
“师父,您在吗?”药童打扮的安然站在客栈一间房间门,敲了敲房门,自许茂生打听到今年新科状元郎当真姓林名霄,且年龄不及弱冠后,他便一直呆在房间没来。
吱呀一声,许茂生颌冒一层胡须,神却极好,他看到安然,先是恍惚了一。
“然丫……”他猛地一拍脑门,“糟糕,我忘了你还在,没告诉你一声。”
安然无奈摇了摇,没和他废话,提着盒走了去,扫了一地上各叶须,丝毫不觉得意外。
“您在忙着什么呢?”
在清镇,许茂生就曾不止一次因为制药而忽略了许安然,他平时待女儿极好,独这一桩上会忽略女儿。
补货许安然不愧是他的女儿,能抱着膝盯着他,也不眨看一天。
对医术的痴迷和她爹一模一样。
“在看医书。”门的许茂生挠了挠,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倦意。
安然瞥了桌案上摆着的书,目光一凛,“爹,您在胡闹什么?”
那是医书不假,但更多的记载的却是偏门毒药的方。
医者仁心,医能救人,毒是伤人之,为医者所不喜。
许安然十多年来从未见过许茂生碰毒,换成安然,也并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违心之事。
许茂生本就没打算瞒她,大大方方,“为父思量着自己只是个大夫,比不过皇家有权有势,万一揭穿白狼不成,好歹还要有防之。”
安然似笑非笑,“您别不是还打算着直接死他吧?”
“怎么可能,”许茂生急忙否认,“你爹是个大夫,怎么会害人命的事?人不犯己,我不犯人,只为自保。”
安然没再说什么,将他制药的工收起,将饭摆放整齐,显得有些沉默。
许茂生摸了摸鼻,在一旁看着,讪讪一笑,“然丫,你别多想,为父年轻时候玩闹着研究了不少毒,后来被你师公教训了一顿,为父有分寸。”
安然:“……”这样一说,她更不放心了好吗?
到了半夜,更证实了她的想法。
半夜时分,许茂生房间里抓到个贼,怎么抓的呢?
——被药倒的。
这好了,他们低调着就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现在要直接衙门了。
要知他们现在用的可是假路引!
“师父。”
晃晃悠悠的火苗前,安然一白衣,黑发披肩,语声幽幽,将赶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的小二吓得直接开喊了声鬼。
“您有分寸?”她叹了气,将白天许茂生的话反问了过去。
许茂生神游移,他就是想试试这毒的药效如何而已,真没想别的。
悬壶济世(四)
若非此刻小五不在旁,安然都想问一问它,莫不是它的梦符有后遗症,怎的把稳重可靠的老父亲给变没了?
安然从始至终担忧的就不是能不能揭穿“林霄”,也从不认为自己没本事保住她和许茂生的命。
要想对付“林霄”,安然有许多办法,最简单的一个就是直接将林霄本有婚约的事实散播去,只是这样难免会牵连到他二人,为世人议论,说不得还需面见燕帝,此为她所不喜。
而是因为有许茂生在,有许多方法她都不能言语,以免暴了份。
她打算借嘉公主之手,从本上掀了“林霄”的底。
但任是安然想得再多,也没想到在许茂生这了差错。
医毒不分家不假,不过寻常医者研习医,对毒不甚通,但安然观许茂生所制之毒,不由对他承袭的传承升起好奇。
就如他之前看的那本记载着偏门毒方的医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清镇只是普通城镇,并不如何繁华,也无甚疑难杂症,许安然因此对父亲的医术没有太刻的认识。
安然看了那倒霉透的贼人,府城之地,许茂生刚刚将所制之毒撒,想试一试药效,他便碰巧撞了上来,倒霉二字都不能尽述。
“师父,”同样倒霉的小二慌张跑了去报案,没有外人在,安然依旧戏,面带担忧,“待会到了衙门该如何解释?”
许茂生显然是想过了,对着女儿心虚过后终于有一件事能够给她解惑,当便回,“无事,这贼看样像是个惯犯,给衙门,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笔赏金?”
“赏金?”
许茂生解释,“一些贼人狡猾,逃脱了追捕,官府列有清单,悬于众人,有人提供或者抓到其人,可来官府领赏。”他少年时随师父四方游历,见识不浅。
安然了然。
心却是微微一叹,但愿他们重金买的路引够靠谱,不然她还要动用别的手段。
不久,收到小二消息的掌柜匆匆跑了上来,满大汗,歉疚不已,对二人连连致歉。
客栈了这事,他心叫苦,日后生意定受影响。
许茂生两人不怎么在意,还答应了他不会随往外说,掌柜松了气,冒来的汗,免了二人的房钱,二人自然是欣然接受。
过了一刻钟,衙门的人来了,来人奇的年轻,面容俊朗,目光锐利,夜行,却衣衫整齐,无一丝倦怠,与后跟着的几个神疲倦懒散的衙役形成鲜明对比。
“阮大人,”掌柜显然认得来人,忙迎了上去,不失尊敬。
安然心一沉,年纪轻轻却地位不低,可见不错,十有八九是来底层历练的,大家的弟,自有一识人之术,更不要观掌柜态度,此人明显不是无能之辈。
阮摆了摆手,没在意掌柜的讨好,目光第一时间落到地上昏过去的贼人上,他一招手,后来一人蹲在地上检查其状态。
“儿,了毒,还没死。”关彬起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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