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挑几个喜的姑娘好好排解排解……”
只觉裴景诚停顿了片刻,才:“多谢大人意。”
听罢这番对话,苏小淮挑眉。
房事不顺?要排解?
她微笑。
看来,她这可得帮他好好排解才是。
第五劫(5)
等侍女叩门的时候, 苏小淮还在想,这裴景诚怎生得这般大胆?虽然她用昭公主的份告诉过他,她不会阻他自由。但她倒是没想到,他这一自由, 竟是自由到这街柳巷里来了。
虽说这大庆国有家有室的男得空逛个街也没甚大不了的事儿,只是这裴景诚好说歹说也是一个驸,如此光明正大地来,也不怕落人么?
叩门罢, 门被向里打开,苏小淮目光一落,挑了嘴角。
看来,他到底还是怕的。
只见这雅间有一坐一立两个男, 面容对苏小淮而言皆是陌生的。站着的那个人作小厮打扮, 想来许是那什么爷的应。
而坐着的那个人, 端坐如钟气度非凡,却意外有着一副与其气势不符的平庸样貌, 表更有几分生, 像是贴了一张脸一般。
苏小淮忍不住摇。
他这妆上的, 也太随便了一儿吧?
方才侍女叩门之时,里的两个人便停了说话。那小厮见了有姑娘来, 遂为裴景诚斟了一杯酒,再作了个礼, :“公请, 小的先退了。”
说罢, 他又到苏小淮前,礼貌:“常姑娘。”
苏小淮轻轻应了一声,便见那小厮退了去,还很是贴心地闭上了房门。
雅间的桌上早已备了酒菜佳肴,尤为丰盛,勾得人指大动。听得房关合,裴景诚没有动作,亦没有望向她半分。苏小淮正想说些什么,只见他兀自取杯,仰首将杯的酒一饮而尽,复又再自斟自酌。
见他这幅独自喝闷酒的架势,苏小淮挑眉。她走去他旁,正要上手去碰他肩膀,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只见裴景诚自顾自地夹菜吃喝,冷:“这里不用你伺候,去。”
说完这话,裴景诚等了一阵,却只觉桌前那人没有动作,他以为是这艺怕他短了她的银两,遂是从袖掏了一枚银锭,搁在了桌上。
不想,她未取,反倒是笑了声来,惹得他回眸看了她一。目光碰到了她的眸,他微怔,意识地敛眸避开,末了才知觉,这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女。
他蹙眉:“为何不走?”
苏小淮睨了他一,暗自答:元在此,她当然不走啊。
她盈盈笑开,走上前,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问:“若是家走了,大人可要别的姑娘?”
裴景诚见她动作,冷:“不必。”
“喔?”她红轻挑,眯嘻嘻笑,“既是如此,家又为何要走,大人走不就是了么?”
没想到会遭一名艺这般反相讥,裴景诚顿了一,这才抬起正去瞧她,目光微亮。只这女不愧是得雅间作陪的艺,样貌诚然是上佳,红齿白,眉目如画。
然最是教他动容的,却是这女的一双明眸。只见那眸潋滟光,引人,似是有意却又无——像极了她的睛。
裴景诚看着,手持着筷,一时忘了反应。
他记着,她便是用这样的眸望着他,满脸笑意地对他说“命就不用了,哥哥不如以相许”;她亦是用这样的眸望他,平静无比地对他说“本与你,非得和离不可”……
她分明许了他自由,可他到底是被她困在了牢笼里,无法逃脱。
他垂眸,抬手取酒又是一杯肚,捺心的意绪,只:“去。”
苏小淮自然不会听他的话,他越是抗拒,她便越是凑近前去,轻笑:“大人这倒是好生奇怪。既是不姑娘作陪,那您又来这探楼什么?莫不是,您家里的那位与您闹了什么矛盾,想要同您‘和离’?”
那二字一吐,裴景诚陡然抬眸,凛冽的眸光直直剜了过去,苏小淮一愣。
他的目光极寒,似是裹挟了隆冬的霜雪,又如冷光闪烁的利刃,其间探究与警告的意味甚。他地盯着她,眯危险:“你这是何意?”
苏小淮只是与他说个玩笑话,本想他不会有什么反应才是,可见他如此,她倒是有几分诧异。她莫不是不小心踩着了这厮的尾?
她定了定心神,眨调笑:“原来大人与您夫人甚是笃,倒是家失言了,该罚该罚……那家便自罚三杯如何?”
说着,她自然而然地往他旁一坐,取了酒杯连饮三杯,末了还将杯倒了过来,笑意盈盈地将他望着。
裴景诚睨了一这眸敛星辰的女,被这样的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不期然地了心。来这探楼非他本意,易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不愿教旁人认他的份,是以,方才这艺提说“和离”之时,他难免心生戒备。
但这般一看,想来这艺也只不过是无心的罢了,他不必草木皆兵。
他看了一窗外,想:天尚早,每日的这个时候,她都是要将用饭的。若是他此时回去,刻意避开便是不敬,遂免不得同席而……
思及此,裴景诚垂眸缓缓:“你去罢。”
说着,他又喝起酒来。
苏小淮见他这副苦闷的模样,暗奇怪。
理说,这裴景诚既是了街,那想必是要找姑娘排解排解的。名声的问题,他易了容;义的问题,她说过不会阻他自由。既是如此,那他应当无甚好犹豫的才是。
可见他这副自持冷、生人勿近的模样,怎么看也不是来找乐的呀……
苏小淮想着想着就是一惊。
这裴景诚……莫不是因为他当真喜那公主,遂才这般自苦的?
这念一,苏小淮倒有几分不痛快起来。她细细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只:不对啊,这二人在大婚之前是从未见过面的,也不知裴景诚这是打哪来生的愫。
那莫不是——
他现在在这喝闷酒,是因着那什么爷的不来的缘故?!
苏小淮:“……”
她愈想愈是心意难平,只他若是有龙之好,那这元又要怎么采啊!
这不行!她须得将此事清楚了才安心。
见裴景诚喝尽了杯的酒,她乘势取过酒壶满上,更暗暗功,将一儿能教人“酒后吐真言”的法术掺在里。她端着酒,笑地呈过去,柔声:“大人,您请。”
裴景诚本就想着赶人去,却不想这艺竟是这般黏人。他抿着,并未去接她的酒,只平静地看她,却是越看,却有些目眩神迷。
先前吞的酒正在他的四肢百骸缓缓燃烧,那本就是醇香但后劲十足的烈酒,他又向来极少碰酒,不甚了解。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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