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本王已派人去料理了。过几日得空,便带你去看。”
苏小淮听罢眸光一定,登时明悟过来。
这燕行知到楼来,不挑,反倒挑了还没开的小娃娃,想来打得定是从小栽培的主意。这若要说栽培,便定会先从她们几个女娃的所所求着手。而至于初九,安葬养母一事,便是她的心结,亦是她此时唯一的所求。
是以,这燕行知怕不是在对她施恩呢!
又记那司命叮嘱,要对他忠心。如此一想,苏小淮便猜到了个大概。
看来,他许是想亲手养几个忠诚的女吧?
虽然不知他要她什么,但想必这事儿定与那劫数有关,左右不妨碍她将来采他元,所以她只要越忠心、越亲近他,把他采得够够的,这便是最好的了!
这般复杂的心思在苏小淮的脑转过,也不过只是一瞬的功夫。她打定了主意,当即便眨眨睛,落了泪来。
“当……当真?”小女娃可怜楚楚地问。
燕行知看得有几分心,遂掏方帕贴了贴她的睛,温声:“当真。”
见这般形,苏小淮私以为这是一个表忠心再好不过的时机了。心想,旁人见此,必然是跪称臣,可这作法未免也太落俗了,一儿诚意也没有。况且那地板多啊,摸起来——
绝对没有小哥哥的!
苏小淮当即爬上了燕行知的,趁他不备,“吧唧”一亲去了他的角。
燕行知:“……”
一旁的随侍见了,珠差儿没掉来。
燕行知正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就见那女娃一双大睛雾气朦胧,豆大的泪直往外冒,实是我见犹怜,他愣了一。
又见女娃用小手一把一把地抹着泪,嗷嗷哭:“呜呜呜……谢谢爷,谢谢爷……”
他顿时就被哭没了脾气。
生怕她哭个没完没了,燕行知的神便有了几分生,他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试图哄她,却不想他竟不知自己沉着脸,就:“初九,莫哭。”
……这颇带命令的吻还当真不是哄娃用的。
苏小淮暗暗挑眉,心想这若是是个真娃娃,怕不是要被他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幸得她是个假的,一儿也不闹心,是以他说不哭,她就慢慢消停来。
燕行知松了气,想着分散她注意力,遂问:“初九,这几日可有所学?”
“家学了!”她喜,“家学了字、学了画……还学了坐缸呢!”
“喔?”他笑,“初九学得如何?”
“家自以为学得甚好。”说着,她自我肯定地了一脑袋。
他见状忍俊不禁,摸着她的脑袋:“你自己说了不算。”
“那爷要如何?”她眨问。
燕行知想了想,遂:“如此,过几日本王还会再来,到时便考你,如何?”
苏小淮珠一转,:“自然好。不过……如果家当真学得好,爷会有赏嘛?”
燕行知挑眉,暗不过小小女娃竟是懂得讨赏,这倒是比另外几个有趣多了。
他笑:“你要本王如何赏你?”
她狡黠一笑,扒上他肩膀:“若是家学得好,爷就过来给家亲一。”
燕行知一怔,不经意间就习惯了这女娃格的言语。
他敛眸忍笑,答:“好。”
苏小淮睛一亮,就是冲着他这话,她也要把全事都学好!
※※※※※※※※※※※※※※※※※※※※
苏小淮:“爷~家要奖励!”
燕行知:“要什么?”
苏小淮眨:“爷给我亲一~”
燕行知笑:“好。”
杭白兴奋脸:“爷!人家也要奖励!”
燕行知:冷漠.jpg
杭白百折不屈:“爷过来,给妞亲一!”
燕行知:“此事免谈。”
杭白:“……喔,那我去亲我的大宝贝们。”
读者:“……”
杭白可怜兮兮:“宝贝们,过来给我亲一吧,顺便再留一个亲后?”
读者:(╯‵□′)╯︵┻━┻
杭白卒。
读者——亲后:你太短。
杭白:“……”
第三劫(4)
在的诱惑, 苏小淮以惊人的速度,在八年里将琴棋书画诗酒茶学了个全整。虽说自然是比不上大家手笔,但若是单单放在楼众位姑娘里来看,她却是类萃的。
楼之人见了, 纷纷啧啧称奇,却不知这奇才委实太奇,就差没把她们的贵客晋王爷给亲掉一层。
八年间,因着那燕行知是苏小淮此行的目标人, 她自是打探了一番他的来历过往。毕竟,虽说是司命了漏,可她自己也不能就这般跟着瞎糊不是?若是任务完不成,到来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只那晋王燕行知恰好她十岁, 是这大昭国先帝的独。燕行知八岁时, 先帝不知缘何猝然驾崩, 而那本该由他继承的皇位,却因其年幼而为他的叔父所夺, 对天只是效仿太|祖太宗皇帝兄终弟及。
彼时, 朝野上都是燕行知他那叔父的人, 自然是无人敢有异议,而他尚且年幼, 更是无力可驳。其叔父为了安抚余不多的皇党旧臣,遂给燕行知封了个王位, 将他送到了外而居, 这一来便是十六年的功夫。
外传闻皆, 这晋王虽说是先帝的骨,却不想生得个散满浪的。年不过十三,便开始连于街柳陌;人未及弱冠,就早已是这大名鼎鼎的楼的常客。只见他终日于此寻作乐,挥金如土,如今业已廿四,也未成个家业,当真是个游手好闲之人。
不过,这外传闻,毕竟是外的传闻,只有几乎日日与他“肌肤相亲”的苏小淮才知,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燕行知终日来这楼不错,可她见得最多的,只是他坐在雅间捧书而读的影;他时不时挥金如土也不错,毕竟……这楼就是他手里的产业——不过此事机密,排去鸨母,几乎是无人知晓,她也是有一次不小心听了墙角才知的。
苏小淮不敢想,除去这楼,整个上京现在有多少土地楼是属于他的;除去这楼众人,那朝堂上又有多少人早已被他暗暗收在麾……
她只知,他是这大昭潜渊的蛟龙,有朝一日必定能破潭、遇风云,化而为龙。
这样的他,苏小淮自然很喜。
只是,如果她能再快儿大,把这样的他给采个净净的,她就更喜了。
·
是日午后,苏小淮右手执黑,眉蹙,对着前这一盘黑白错的棋犯着难。燕行知一边取过茶盏,慢条斯理地轻品,一边望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抹不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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