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末一听,顿时大喜,忙放碗筷,就要往外走去。
半夏叹了气:“罢了,这晚饭他是吃不成了。”
阿诺从旁劝:“无末叔叔早就盼着厚炎叔叔回来了,如今厚炎叔叔回来,他自然是赶过去看看,无末叔叔这是公而忘私。”
半夏不由得笑了,望着阿诺:“你才跟着你叔学了几个字,就跟我扯什么公而忘私了。”
第48章
齐先生再次见到无末,颇为意外,一年多不见罢了,无末变化实在不小。此时又是冬,他里着麻布衣,腰扎麻布腰带,简单踏实,而外面罩着的那虎大衣,散散然潇洒豪迈又透着山野原始的贵气。他依然发披肩,随意地用一麻绳扎起,那发飘扬间虽有着世外人的狂野,可那不羁已经收敛了去,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了一份王者的沉稳和威严。
齐先生抱拳笑:“一年不见,恩公却是变了许多。”
无末忙和这齐先生见礼,见礼完毕赶奉上一旁族人端上来的望族招待贵人的汤,齐先生接过那棕黑的汤,豪地一饮而尽。无末又拿了汤给多日不见的厚炎,厚炎在外寻找齐先生许久,黑了许多,不过神倒是好了,整个人神采奕奕仿若新生。待到厚炎喝了汤,一行人这才一边说话一边朝无末族家走去。
回到家时,半夏已经将刚才吃饭的那一摊收拾起来迎客,小阿也穿上了那红的肚兜,扎了一个可的冲天辫坐在阿妈臂弯上,而阿诺则是站在一旁迎客。
齐先生是知半夏的,当和半夏见礼,又见半夏怀这小娃极为可人,只用一双汪汪的睛望着自己,不觉得大笑:“匆忙之,并没有备得什么见面礼。”说着解腰间一个玉佩:“这块玉佩,据说是个吉祥,遇事能够逢凶化吉,便送给这娃儿吧。”
半夏原本要推辞,可是齐先生执意要送,半夏见他真诚,也便收了。
见过礼,半夏让阿诺抱着阿,自己则开始准备些吃招待贵客,这个倒是也容易,山里人无非就那些的,自己天天吃早已不稀罕,外人倒是可以吃个新鲜。
各菇可以炖着野猪山来,各果剥开当零解闷,再用山里摊几个金黄饼撒上一些野菜末当菜,各冬日依然着的瓜果作为饭后果,最近才的酪作为风味甜,又捡那最为新鲜的泉泡了茉莉权当茶,又寻来无末往日藏在屋后山里的猴儿酒。东挪西凑一桌饭菜勉倒也能待客。临到最后,发现凳是不够的,只好赶去别家借了石凳来凑数。
饭菜上时,齐先生不免慨,说这山里的饭菜味就是别一格,又不免回想起往日来时的景。这话说得众人倒是大臊,不说别人,就是无末,以前哪里拿人家当一回事,还不是一想到外人便怕惹了麻烦赶赶走。无末想起这些,笑着提起,叹万分,十分歉意。
齐先生倒是毫不在意:“那一日犬病重,你能不顾旧习危难之伸手,可见是个有侠义心之人,大丈夫不拘小节,往日你即使疏远于我,我也知你必然是有自己的难。今日你有事要能够想起我来,让我有机会报答你往日之恩,我心里兴得很。”
席间陪着的有费,岩,以及族的几个老人瑞,他们听到这话,心里难免觉得这个人虽然是外族人,心却是不坏的,完全不似迎女婿那般险狡诈,当又增了几分好。而厚炎在外历练多时,见到了许多新奇玩意儿,也认识了许多的人,对这齐先生也很是了解,知他的为人,当并不以为怪。
费在席间沉思片刻,忽然开:“齐先生,我听说你游历南北,见多识广,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请教。”
齐先生来时已经听厚炎讲起族大致景,知开这个人叫费且颇有些地位,忙恭敬地:“费先生,你请讲便是了。”
费望着齐先生,缓缓问:“前些日,有一群官兵来到我们望族村,围了我们神庙,这事先生可知?”
齐先生:“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传遍天。”
一听这话,在场的无末顿时皱了眉。
费脸也不好看,又问:“不知外人对我们望族是如何说的?”
齐先生低沉思片刻,望望桌上众人,最后目光落到无末上:“不瞒各位,如今人人皆知望族有神庙,神庙得到狼妖的庇护,说是里面有宝剑一把。”他停顿片刻,又接着说:“大家都传闻,这宝剑乃是上古神,千年不曾离鞘。若是有那宝剑使其离鞘者——”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如今听到这话,费眉皱得更,不禁问:“宝剑又能如何?”
齐先生沉声:“据说宝剑者,便能凭了这把宝剑无敌于天,又能改朝换代成为一代帝王,又有说神庙得到这把宝剑,便能得到大批宝藏,从此富甲天。”
齐先生说完这番话,众人脸上都难看起来,费拧着眉问:“齐先生,你可知这传闻从哪里来的?”其实费已经隐约到,这传闻显然和那晚的事有关,只是忍不住想问问。
齐先生摇:“不知,所有的人都在这么传说,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官府以及江湖上的人。”
厚炎听到这里,忙:“齐先生说得没错,我这一路去后,但凡别人知我是从望族村来的,要么见到我犹如见到妖怪一般躲着,要么就鬼鬼祟祟,或者也有人来到我跟前凑近乎打探族里的事。我开始时还纳闷呢,后来偷偷躲在一旁,才听到别人竟然是这么说的,我吓得不轻,在外面再也不敢提我是望族人,只隐姓埋名,到打听,最后才找到齐先生。”
众人听到这里,越发担忧起来,他们虽然隐居此地,可是也知什么叫怀璧其罪。他们的神庙被外人觊觎了,还不是被一个外人,而是一群人,一大批人,他们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一块天人的,不知暗多少只睛盯着呢。
无末沉思片刻,忽然抬问:“最近这些时日,望族附近的外族人倒是多,可是我见他们倒是安分守己得很,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费满脸忧虑:“外面越是安静,就越让人担心,不知外面的人都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岩在一旁也皱着眉,此时忽然:“没事的啊,咱们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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