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自己并不是为了政事成了这样，而是心病太重。
“元熙呢？”雁瑜像是偶然想起提了一句，而后便看到南乔微微变了神
，“你们又怎么了？”
南乔被她这个“又”字闹得有些尴尬，低
翻看着奏折，“她回晋国有事要
理，我们能怎么样？”
“你就嘴
吧。”雁瑜前些阵
被调去了北境，奉命回京之后也是一直驻扎在城外，对她二人的事
委实没多了解，也不便多加评价，只好叹了
气，“南乔，大事为重啊。”
南乔皱了皱眉，有些厌倦地
了：“我知。”
雁瑜看了她这样就发愁，但又想着南乔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
什么格的事，也就睁一只
闭一只放过了。
她想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见心不烦的好：“年节已过，京
之事也已经快要落定，那我便带兵回北境了，免得北境再什么
。”
南乔知她这话在理，了同意了：“明日上朝，我便宣布此事。”
雁瑜又重重地叹了气，而后离开了。
南乔在
呆得有些闷，索
一鼓气将左右事务都理妥当，带着人去了言黎府上。
言黎倒是自在得很，在家喝酒赏梅。
南乔一看到那红梅便觉得刺，生生
着言黎陪她回了厅堂。
言黎突然被她搅了兴致，又无奈又莫名其妙地问：“你不在坐镇，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折腾？”
言黎这个人比较想得开，算得上十足的没心没肺。
这一场变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有的是生怕有什么事牵扯到自己，有的是生怕南乔把控不住朝局，连雁瑜都忍不住一趟又一趟往里跑。唯有言黎无动于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日。
也正因此，南乔才会来找言黎，因为她不想再与旁人谈论那些烦心的事，倒不如来个一醉方休。
可言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言黎虽然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但她对于旁人的私事还是
关心的。
“那位柳姑娘呢？”言黎看着饮酒的南乔，略微挑了挑眉，“若我的消息没错的话，仁佳
公主可是死在了她手里，你怎么自己担了？”
“我手刃反贼，有什么不对的吗？”南乔知躲不过了，只得半遮半掩地解释，“想来你也是知她的
份的，这事若是宣扬去，对她也不好，倒不如自己担了，反倒没什么大碍。”
“你竟不懂她的意思？”言黎有些诧异，而后摇笑，“她哪里是那
在乎自己的名声的人，无论是当初的名满八荒，还是现的叛国之名，我觉得她都不怎么在意。她之所以会亲手杀掉仁佳，本就是怀了让你将此事推到晋国上的主意吧，怎么你却不承她的？”
南乔的确没想到这一层，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脸难看了些。
“这方面，你明白的倒是快。”言黎神带上了些怜悯，“想来你现也明白了，她本就没有再回南梁的主意了，所以不在意担多少名声。说到底，她杀了仁佳对你也是有好的，一方面不用脏了你的手，一方面你可以借机追究晋国的责任。可你倒好，竟自己扛了来。”
南乔沉默许久，久到言黎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她才缓缓地开：“她终究还是要走。”
言黎一直居于京，对两人那破事也算有所了解，叹了气劝南乔：“我倒是不懂了，你俩看起来都不似无的样，怎么能闹成这幅样呢？”
南乔哑然，而后苦笑：“若我说得清，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她曾经与我说过，很多事并无对错，只有不同，我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或许有很多事本就是
求不来的，是我误了……你看，兜兜转转这么久，她还是选择了回晋国报仇，甚至不惜挑起两国之间的征战来报复凤钺……她或许是在乎我的，可我却不是她最在乎的。”
言黎：“……”
她看着南乔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觉得实在是影响心，斟酌了片刻后谨慎地开：“你记不记得以前曾问过我，为何我会噬杀？”
南乔懒怠地抬起，像是在思考言黎说的什么，片刻后方才答：“是有这么回事。”
言黎将手的酒杯放在桌上，有些不安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我还年幼的时候有些急功近利，一心想着要人地，拼些前途来。可偏偏我胆并不算大，所以生些歪主意。那时候秦岭有一味药，名称不详，服可人心。唔，简单地来说，就是可以让胆小懦弱的人变得豪
，不过那是在用药分量恰当的时候。”
“我那时昏了，所以听信旁的人说法千辛万苦采来了那味药。可因着自己没个估量，所以一不小心用过了……”言黎显然也是很无奈，“所以我就成了现在这样，一旦见了血连自己都忍不住。不过那早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二十三年前，秦岭大火连天，彻底毁去了那药材，以至于现今的人都不知它的存在，元熙帝姬只怕也得不到那药材。”
“当然，我这么说也不是为她辩解什么，而是很多事的确有
，只不过你不了解罢了，妄判断对她也不公平。”言黎顿了顿，神如常地补了一刀，“不过她如果连都没告诉你，想来并不想让你知吧。”
南乔还没松气，就又被言黎给
了一刀。她有些心累地摆了摆手，示意言黎闭嘴。
言黎到为止，只在最后又
慨了一段：“帝姬变了不少，大抵人都是贪得无厌的。那时候好像尊师看你一样，你就可以开心许久，现却想着让柳姑娘将你看最重要的。从那时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吧？”
或许南乔的确了很多，可是很多事原本就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虽说这样或许有些不公平，可这就事实。
自陇右之事后，南乔就仿佛尝到了甜，觉得对待柳初年就得步步
才行。可柳初年是什么人，她可以一时让步，但却不可能一直让步，得太了就难免会
极必反。
大抵看来言黎也有些倦了，南乔便起告辞。
明明或许还有新的事需要理，她却近乎任地不想回，反而无所事事地走在都城的大街之上。
这大概是南梁过得最提心吊胆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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