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
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
前不是那位人人称赞的元熙帝姬，而是
生惯养的南乔帝姬，她撑着
解释
：“平心而论，梁帝陛对你的确是太过纵容了。若你生在晋国，只怕……”
她的话没说完，但是
恰到好
的无奈足够让南乔领会到她那没说
的话。
南乔原以为自己会暴
如雷，但经过今日
，她居然能够勉
听了这话，反驳：“可我不是元熙，也没有生在晋国。”
柳初年一摊手，倚在车厢上笑：“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虽奉命来教导你，但也没有对你提什么你不喜的要求，甚至还陪你来了这绿猗阁。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可你却有看不起元熙的意思……这么说来，是谁不讲理呢？”
南乔意识地想反驳，但却有些无言以对，毕竟她的确是看不起元熙这规矩的人。
这些年来，不知多少女先生拿着元熙帝姬当范本来教导她，她从心厌恶极了元熙。可如今经柳初年这么一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那毫无来由的厌恶是何等的无理取闹。
“许多事
只有不同，没有对错。”柳初年轻轻地抚了抚衣袖，神淡淡地，“只要你认为自己没有错，并且愿意承担所有后果……那么你便去
吧。”
南乔到底是年轻，再加上多年来被诸位女先生行镇压，以至于如今遇上这放养的“怀柔政策”便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柳初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傅。”南乔终于第一次心甘愿地叫了这一称呼，听起来还有些生涩。
柳初年轻而易举地收复了这么个炸
帝姬，笑容和蔼地摸了摸她的
。
“师傅，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
为一国帝姬？”
柳初年看着有些忐忑的南乔，没想到她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居然会把这问题放在心。
“若从世人的角度来看，你的确不符合一国帝姬的标准。”柳初年毫不留地指了这一
，而后顿了顿，摇笑，“可归
结底，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
南乔疑惑地看着她。
“曾有人问过元熙一个问题，如今我也来问问你。”柳初年神
复杂地看着南乔，郑重地开，“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为帝姬，生你者父母宗亲，养你者天
民。国家以帝姬之礼待之，你将以何为报？”
南乔从未认真地想过这么个问题，如今骤然被问，纠结许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初年看到她的反应也毫不意外，像是早已想到了一般。
她叹了气，将视线移向
车外：“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通了，就知该怎么了。”
第4章 .有凤来仪（四）
柳初年看着渐
的夜，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一时兴起问起那个问题。
南梁不是晋国，南乔也不是元熙。
这本没有任何可比
，而南乔究竟会如何选择更加与她无关。
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年是不是选错了。
南乔看着她的那
致的侧影，却莫名
觉到她仿佛有些难过。
“或许我比较自私吧，我并不想成为像元熙帝姬那样的人。”快要车之时，南乔犹豫着开，“若我只是南乔，那我只需要
兴兴过好自己的日就够了；若我是南乔帝姬，我就要担负起南梁的责任。若是更加无私一，想要心怀天，那我岂不是要痛苦死——那么多战争，我该站在哪一方呢？”
柳初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叹了一声：“这世事总是由不得人，它会推着你向前的。”
“罢了罢了，”柳初年站起来，扶着静槐的手车，“人生得意须尽
，何必庸人自扰。”
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她行走的步有些不稳，如同弱柳扶风。繁复致的衣裙勾勒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广袖
仙。
南乔站在原地看着月光之她远去的背影，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月
仙，将要抛却俗世乘风而去。
“帝姬，该去休息了。”静槐垂首站在一旁，有些疑惑地
促着她。
南乔如梦初醒，不由得慨了一句：“师傅真是位
人。”
静槐抿嘴一笑，安
她：“帝姬您年纪尚小，待到过些年开些，必定也是位人。”
南乔眨了眨，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她自小开始便喜的东西——
、景、人，旁的侍女都是一个比一个
灵，但她对自己的相貌的确是不甚在意。
若说生的一副好相貌有什么好，大概是遇到喜的人不会被厌弃吧。
南乔虽说年纪尚小，但这些年来也算是见过无数人，各式各样的都有。但从没有哪个人能如柳初年这般让她念念不忘，甚至还
了梦境。
第二日，南乔难得早起。
她回想起昨晚的那有些荒诞的梦，觉得有些好笑。
她抱着被傻笑了片刻，原想着继续睡过去的，却没
生生被院的八哥叫的没了睡意。那蠢鸟素来是教它十句它都不学一句的，今天不知为何却这么神。
南乔捂着耳朵挣扎了片刻，终于败给了那仿佛打了
血的八哥，认命地由着侍女为她换衣洗漱。
待到一切收拾完毕，她即刻杀了去准备将那八哥收拾一顿，但在看到旁边的柳初年时，一切火气都消了。
柳初年像是早就起床了的模样，手执着一本书站在笼前逗着八哥。
她着一袭素白衣裙，泼墨似的发用一支玉簪挽起，远远地看去便如同一副山墨画。
南乔有些讪讪地走上前去，垂首唤了声“师傅”。
柳初年仿佛这才注意到她的到来，凉凉地瞥了她一：“帝姬起的有些晚啊，莫非是昨晚没睡好？”
南乔心，这已经很早了好吗？
然而看着柳初年那致的脸，还是不争气地屈服在之：“昨日太过劳累，故而今日起晚了。”
“次多加注意。”柳初年又逗了逗那八哥，方才转看着她，“你先去用早膳吧，一会儿去书房找我。虽说我也不准备勉你学些什么，但面上的事你别让我为难，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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