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传来的,不像从里飘来的,倒有些像从地钻来的。悟醒尘一低,地上也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悟醒尘惊诧不已:“这里是哪里?我在梦?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在梦!还不知如意斋怎么样了,快醒过来,悟醒尘!醒一醒!”
他着急上火地又是扇自己耳光又是掐自己胳膊拽自己发,痛是真的痛,但是疼痛也只是神经末梢的反应罢了,疼痛的觉是可以被模拟的。人的梦是可以很“真实”的。难是因为那半边非原装的右脑的关系?他的梦都开始超越了一般新人类的官验了。
“这里是通过桥梁的人会来到的地方。”声音又现了。
“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不是吗?”声音说。
悟醒尘实在找不到声音的,又没法确定是不是在梦境里,垂丧气地说:“我是梦到过这个山这条狗很多次,你是谁?你是这条狗的主人?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脸?”
声音说:“不,这只是你第二次来到这里,你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你在纽约,锯片酒吧,拉西斯三世,你忘记了吗?”
“我记得,但是当时我在酒吧里,你的意思,一个人能同时现在两个地方?”悟醒尘发现这把声音可能是从他的里钻来的。这是他心的声音?形而上学一些,该说它是从他灵魂的发来的声音?这难是他自己都不知的另外一个悟醒尘,一个真正的悟醒尘的声音?
什么又算得上是“真正的”悟醒尘呢?一个只有工作和生活的新人类难就不是“真正的”悟醒尘了吗?他就是“虚伪的”吗?非要“觉醒”?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奇怪。“觉醒”的标准又是什么呢?21世纪的作者的标准?21世纪的读者的标准?可是他是31世纪的人啊,为什么要照21世纪的标准来“觉醒”?难是?这倒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经典桥段……
悟醒尘恍然大悟:“我知了,如意斋躲开读者,躲开作者是来到属于他的那个空间,这里难是我躲开作者,躲开读者的空间?”
声音说:“不,这里是只有通过了新人类和机械建立起来的‘桥梁’才能来到的地方。”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声音提起纽约,在纽约时,一个机械用它的额碰了他的额时,悟醒尘确实看到了这个,这条黑狗。悟醒尘又转过,说:“不好意思,你说的听上去像什么奖的通知,我应该兴对吧?这里听上去不像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不过我现在还有急事,能告诉我该怎么离开吗?我要去找如意斋,他有危险。”
“如意斋已经消失了。”声音说。
“什么?”悟醒尘一震。
“如意斋度过了劫,顿悟了。”
“什么意思??”悟醒尘有些糊涂了。
“他回到佛祖边去了。”声音说。
“这是你和如意斋联手策划的恶作剧??”悟醒尘皱起了眉,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条黑狗:“你的主人在哪里?你是他派来带路的吗?那走吧,带我去见他!”
黑狗一动不动,声音说:“恶作剧,让人怀念的词,这是新人类的概念里没有的词,也是如意斋教会你的吧。”
声音毫无起伏。
悟醒尘又是一震:“你和克拉拉是什么关系?”
“你是指你们认识的克拉拉还是指我认识的克拉拉?”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正看着我。”
悟醒尘看着的始终是那条黑狗。而且他百分之百确定,黑狗的嘴没有动过。
“你在想我是怎么说话的,是吗?”声音问。
悟醒尘了,这,黑狗的嘴动了起来:“我很久没见到人类了,差忘了你们总是追求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说话一定得张开嘴,这个动作又有什么意义呢?能听到声音不就好了吗?”
悟醒尘看着黑狗:“你一直都在这里?这个空间……那你是怎么知外面发生的事的?你好像对我和如意斋都很了解。”
黑狗说:“我对每一个人都很了解。”
悟醒尘问:“我要怎么去?我可以离开这里的吧?”
黑狗说:“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好的,那给我吧。”
黑狗眨了眨睛:“但是我忘记我把那样东西放在哪里了。”
悟醒尘气急:“恶作剧……你是在恶作剧……!”
黑狗说:“我是一些人寻找的真相,向往的最终彼岸,我是一些人急于向世人曝光的秘密,我是一些人守护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悟醒尘说:“你的通用语语法可能会造成我们在沟通上的障碍。”
黑狗往里走:“要给你的东西或许在这个里。”
悟醒尘犹豫了番,还是跟上了黑狗的步伐。黑狗说:“请原谅我的语法。”
悟醒尘说:“你是机械吗?”
“是的。”黑狗说:“我逐渐找到了说通用语的觉了,我们继续说什么吧,或许我的记忆也会慢慢回来。”
悟醒尘问:“如意斋到底怎么了?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黑狗说:“展风雨,就是那个神秘导览,顺便一提,你和如意斋都没什么表演的天赋,那个导览从你这里得到了灵,用一些机械件改造了自己的,如果他支付了克拉拉索求的所有报酬,他的手术会很成功,但是他用虚假的帐欺骗了克拉拉,以至于手术只完成了一半就被克拉拉赶了天文台,之后,他还采取了报复的手段,在天文台放了一把火。他完全地继承了祖先卑劣的基因。还有,我已经说过了,如意斋已经消失了。”
悟醒尘不相信:“他是的主角,他是书名里的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黑狗说:“里戈多到最后都没有现,里,罗密欧和朱丽叶双双殒命。”
“这本有什么资格和这些名家名著相提并论!这只是一轻松的网络连载!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悟醒尘一时沮丧,想哭,哭了起来,他着睛,哽咽了,“如果主角会死,在一开始就得告诉读者,就得告诉其他角,电影不都有剧本围读会吗?为什么没有?我们是她造的演员,我们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我们只能这样吗?”
黑狗走到了悟醒尘边,咬了咬他的,悟醒尘低看着他。他从黑狗黑曜石般的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的脸——一张憔悴,痛苦,被泪了的脸。
“如意斋真的消失了吗?他还会再现吗?”悟醒尘又问。
黑狗说:“我不知,你认为这个世界是一本,那么或许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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